“布偶,叫姐姐。”鹿禹边挠它便说道。
布偶眼睛往摄像头瞟了一眼,轻轻的“喵”了一声,乖极了。
可是
鹿耳挑了挑眉,有些无语,“我让你别饿着它,也没说让你把人家养成个大胖子啊!”
“啊,不是我,我没有,”鹿禹开始甩锅,“是它自己吃的!”
额头青筋跳了两下,鹿耳:“你不给它喂那么多,它能吃那么多?”
看看这下降了不少的颜值,都是吃惹得祸。而且就像人体一样,过于胖了是会对身体有损伤的,即便是小动物也需要保持良好的体重,必要时也得减肥。
“好好好,我错了姐,从明天,”他竖起三根手指,“从明天起好吧,我就给布偶减肥!”
说完,他还不过瘾,挠了下布偶的下巴,“听到没有,得减肥了,不能再吃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鹿禹虽然在大众面前塑造的是一个酷帅的形象,但私下里是个十足的话痨,就算没人搭理,他也能吧啦吧啦说一天。
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情感上面,鹿耳突然想起前几天直播的时候,就有粉丝在弹幕里说她弟弟恋爱的事情,甚至私信问她是不是真的,鹿耳表示对此事完全不知情,她还特意去微博上搜了一下,果然看到鹿禹和另一位新晋流量小花传绯闻的事情。
“你谈恋爱了?”鹿耳想起这茬问道。
“嗨,你看热搜了?”鹿禹将布偶抱在怀里,坐在地板上玩手柄游戏,顺便回答她,“不是,那是炒作,同一个公司的,想跟我炒一下绯闻,蹭蹭热度,被我拒绝了,没想到还是上了热搜。”
娱乐圈真是太复杂了,鹿耳回想起高中的时候,曾经就有过自称是星探的人找到她,说她的外形条件很适合走演绎道路,问她要不要签约经纪公司。
她当时怎么说的,想起来还有些好笑:对不起,我更想考清华北大。
现在还能回想起那人离开前看她的目光,似乎在说,小姑娘年纪不大还挺会吹啊。
听鹿耳说起这事儿,鹿禹哈哈大笑,“不过,你也没说错啊。”
如果鹿禹不走艺术道路,再努努力,清华北大不离十。
笑够了,鹿禹说起题外话,“姐,我一直想问你和姐夫,你们俩不是高中同学么,姐夫那种高冷的模样,你们到底怎么在一起?”
说到这里,鹿耳最近也老是不经意的回忆起高中的点点滴滴,她和季星河从陌路,到相识相知,看着季星河高傲冷漠的模样,像冰山遇见暖流一样,一点一点她在面前融化,他仍然是那个冷酷的风云人物,但所有的温柔和占有欲都给了她。
经过学校例行检查那件事后,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比如鹿耳是英文课代表,季星河总是在晚自习时,懒洋洋的叫着:“课代表,给我讲讲题呗。”然后拉着她去阳台上写英文题,可鹿耳讲的时候,她总觉得他没认真听,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可反问他问题他又对答如流。
再比如,他的哥们黄毛,会在吃完午饭路过他们班窗台时,趴在窗台上,冲着她喊:“校花。”第一次的时候,鹿耳还有点不好意思没搭理他,多了几次后,鹿耳被他烦得不行,从习题里抬起头,等他一眼。
黄毛不仅没生气,反而还咧着嘴笑得开心,冲着季星河吹了声口哨,“哟,季少,你的校花生气了。”
一听到这话,鹿耳耳根腾的一下就红了。
你的
这次她又抬起头,又羞又恼的瞪了季星河一眼。
“滚回你班上。”季星河对黄毛说。
说完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拉了拉嘴唇溜了。
季星河踱步到鹿耳的课桌旁,微微俯身,单手撑在课桌边沿,慵懒的声线带着一丝笑意,“瞪我干什么?”
鹿耳低头做题,不想抬头看他,“你说呢”
“我不知道,”季星河就这姿势,耸了耸肩,装作无害的样子,“他哪句说错了,你说,我让他改。”
这人
说错了“你的”,还是说错了“校花”。
鹿耳终于抬起头看他,咬着下嘴唇,脸颊红扑扑的,左手推了下他撑着的手腕,“你走。”
季星河手没动,“我走了,那可就不会纠正他的话了。”
“反正,反正你走。”鹿耳就是不正面回应他。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暧昧令人心动,却又令人不安。
某天黄毛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想要邀请她去参加一个游戏趴,鹿耳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她跟黄毛最近关系近了不少,但要和很多不认识的人一起玩,她还是有点不能适应。
但似乎提前预知了她的想法,还没等鹿耳回复,黄毛便又发来一条消息:季少也会来哦,而且好像听说有女生暗恋他,今天想表白了,不来看热闹吗?
鹿耳手一顿,拒绝的话在按键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被全部删除掉。
鹿耳:地址。
他们包得是在市里有名的一家水吧,鹿耳穿了件灰白格子衬衣配牛仔裤,背了一个斜挎小包。到门口时,有人就迎了上来,黄毛笑得一脸灿烂,“校花,来啦。”
鹿耳跟着他往里走,“那个,季星河来了吗?”
“没呢,可能要晚点,昨晚打了通宵游戏,估计这会儿才起,你先进去坐吧。”黄毛回答她。
黄毛带着她往里走,他们订了一个大包厢。
推门进去,里面是环形的软包沙发,中间有两个玻璃圆桌,前面设置了液晶屏和点歌台。包厢里现在约有十多个人,三五群人闲聊、游戏。有些人还是比较眼熟的,好像是一个年级的。
黄毛刚带着她在一侧坐下,就有人来找他说话,黄毛一走,立刻就有热情的男生女生邀请她玩游戏,莫名其妙她就被拉进了游戏局。
趁着那个时间,鹿耳给季星河发了一条消息,问他大概什么时候来,毕竟这里就他和她最熟了。
但是消息石沉大海。
游戏开始,那人简单的说了下规则,大概就是每人有五个骰子,猜骰子点数的个数,输的人要喝酒。
鹿耳一听要喝酒委婉的推拒。
“哎哟没什么,都是果酒没度数的。”有人劝慰道。
“出来玩嘛别扫兴。”
“妹子,别玩不起啊。”坐她旁边的男生抱怨道。
被众人一说,她被半推半就的加入了游戏。还没完全搞懂,游戏就开始了,结果接着两轮都是她输,被稀里糊涂罚了好几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