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方面顾早礼也大方,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应了下来。
温如言没具体了解过顾早礼的情报网,但是看他今天这阔绰的样子,恐怕捞到的也不少。
“等到事成了之后记得请我吃饭啊。”
她眉眼含笑,半带春意,似微风拂过,却伴着丝丝森意。
她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不爽,但说不上来胸闷的闷气是从何而来,只是堵得慌。
顾早礼点头,应了下来:“一定,到时候大婚之日,定好酒好菜宴请你。”
温如言更气了。
看着顾早礼笑的一副妖孽样,就恨不得上去一拳将人揍趴下,天天在这笑笑笑,一副招蜂引蝶的狐媚样子,一点都不矜持!
两人刚到府门口,便看到门口一个丫头期期艾艾的在门口张望着。
“呵,这又是把那个桃花带回来了?”
温如言挑眉看着府门口的女人,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
顾早礼诧异的看着门口的女人,沉思片刻后摇摇头:“我刚还以为是你安排的人,我今天只约在了饭馆里。”
这下两人都打望着门口的女人,那女人也看到了两人,两眼顿时放着两光。
“终于找到你了。”
那姑娘扑过来,笑吟吟的仰头看着两人。
温如言沉吟片刻,这姑娘看着不是附近的人,这欢快的样子也不像是过来报案或者有事求她的样子,后面还背着一个包裹,看起来更像是过来投奔亲戚的。
“你是?”
“我是田苗苗。”田苗苗欢快的看着温如言:“恩人,我是来报恩的。”
温如言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确实没有再记忆里搜索到关于她的任何线索:“抱歉,我不记得了。”
“是掌柜的和绾禾姑娘告诉我你在这的。”田苗苗也不恼,兴奋的叽叽喳喳,像一个欢快的麻雀一样。
她长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看着很是清瘦,一笑脸上还有一个小梨涡,很是可爱。
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温如言:“恩人不记得我了很正常,毕竟那时候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却给了我衣服穿,还让我在店里打工。”
听她这么说,温如言似乎还有点印象,回忆了片刻,诧异的将面前的女人和记忆中的女人对应上了。
“是你。”
温如言想起来她离开东临镇的时候,去了一趟玉品坊,但是让掌柜的安顿下了那个小女孩。
见温如言认出来了自己,那田苗苗更是开心的都能蹦起来:“我一直记着恩人的恩情,所以跑过来找恩人报恩了,洗衣做饭我啥都会。”
这些其实田苗苗不用做,县丞府也有人去做,毕竟小眼睛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她也没打算养一群闲人。
不过这么想来,府上都是一些男人,做起事来也会有些细节注意不上,但是有一个女人就方便多了。
还没等温如言表态,一旁听了个大概的顾早礼笑道:“外面风大,进去坐着聊。”
温如言看着他殷勤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带着田苗苗先进府里去。
外面天寒地冻的,田苗苗老实的门口站着也没进去,冻得小脸通红,等到一盆炉火端进来,冰凉的四肢才有所缓解。
“你多大了?”
田苗苗腼腆一笑:“13岁了。”
这下轮到温如言惊讶了,许是田苗苗看着比较小,她之前还以为田苗苗是个妹妹,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姐姐。
“比我小,十四岁。”
顾早礼在一旁插嘴道,田苗苗刚才的目光一直都在温如言身上,现在缓过劲来大脑也热络了起来,这才将目光落在一旁的顾早礼身上,顿时小脸一红,期期盼盼的看着他。
看到她吃惊的样子,小嘴微张,顾早礼顿时无语了,有些挫败的道:“你不会现在才看到我吧?那我也太失望了啊。”
田苗苗被顾早礼的话吓了一大跳,顿时以为自己是做错了什么,连忙激动的站起身,一双手直摆,怯生生道:“我只是见到恩人太激动了,对不起。”
“别紧张,他就是跟你闹着玩而已。”
温如言看到她这般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顾早礼也笑了起来,没想到实际年龄比温如言大,倒是个不经世事的,他一下子起了捉弄的心思,揉了揉田苗苗的头顶,噗嗤一笑:“对啊,逗你的。”
田苗苗脸红扑扑的,有些恼怒的看着顾早礼,但是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没有任何震慑力,一张小嘴有些不高兴的撅起,但还是悄悄的松了口气。
她害怕惹了面前这男人生气,温如言会赶她走。
田苗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模样多么引人暴虐心,但还是委委屈屈的坐下。
“你怎么过来的?”
温如言想了想,见她这般拘束的样子,便找话题道。
这里离玉品坊可不近,果不其然就听到田苗苗说自己是让沿途的驴车拉着自己一路过来,没有顺路的时候,就自己走着。
“舟车劳顿,你先去休息会吧,现在也没什么需要你照顾的地方。”
“我不困。”
虽然这么说,但是温如言能坐马车到的时候都累的半死,自然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她做驴车的感受。
更何况,驴车还要比马车更累。
“睡不着的话就先眯一会去,等你醒了,还有事要做呢。”
听温如言这么说了,田苗苗这才妥协下来。
田苗苗的房子在之前绾禾房子的旁边,这下田苗苗一入住,当真没有别的空房了。
刚才本就是强撑着身子,等到田苗苗一沾到枕头上,顿时就觉得一股困意袭来,沉沉的进入了梦境。
温如言今天本来就是一大早被顾早礼从被窝里喊醒,又在饭馆里被恶心了大半天,便也上了榻打算睡觉。
顾早礼这回没有打扰她,还贴心的给人将门闭上了。
温如言睡得半梦半醒间,听到了一阵阵欢笑声,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还有小孩的声音,她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睛,欢笑声不仅没有退却,反而听得更加真切了。
她撑起半个身子,终于听清了这声音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