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说你遇险了,为夫听了此事,便连忙赶过去,没想到还是晚了。”
何程旭抓住她的双手,左右扫视着,眼神里透露着担忧的神色,足以见得两人感情之深厚。
可是何夫人的表情很显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眼神之中弥漫着急切。“相爷,我见到晨儿和谈儿了,我们快去将他们接回来。”
反手紧握住他的手臂,眼神之中的执着让人觉得她近似疯狂,一脸心疼的看着夫人,自当时她因为惊吓产生的幻觉,一把抱住她,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夫人,好好好!你先好好休息,待你休憩好了,我这就将她们接回来。”
她一把将其推开,她知道相爷并没有相信她刚刚所言,只当她糊涂了,可是她可以非常的肯定,她不会认错她的孩子。
一定佛祖听见她的期盼了。一定是,若不然也不会让她们相遇。
“相爷,你相信我,我没有痴狂,我是真的见到晨儿何谈儿了,不信你问翠儿,她知道,她也看见了。”
她一把将翠儿推到前面,紧盯着她,“说!快说,今天是不是一个名叫言之的女孩救了我,她的手上是不是有一朵合欢花的图案。”
翠儿见状连忙点着头,看向相爷,“相爷,今日的确有一女子,长相酷似夫人年轻时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她的手腕处有一合欢花的图案。至于她是不是小姐,奴婢不敢断言。”
他原以为是夫人的魔怔,到没有想到真有此事,不过这一切会不会来的太巧了些,夫人遇刺,她便“偶遇”晨儿,这不得不让他心生疑虑。
“相爷,你现在相信了,快,我们将她们接回家好不好?”她真的很思恋她们,她想亲口告诉他们,她不是有意要抛弃她们的。爹爹和娘亲是爱她们的。
眼下她们的身份尚不能确认,只当是先安抚好夫人最为重要,“夫人,你且先听为夫说,一切稍安勿躁,之前又不是没有出现冒充晨儿何谈儿之人,你我还需从长计议。”
“你想这么多年我们都等了,还差这三五天吗?“
走上前扶住她,温声细语地安慰着,完全不像叱咤朝堂之上的丞相大人。
“翠儿,将张大夫请过来。”
“是!”
……
缓缓拿出沾湿的手帕,将凝固的血迹缓缓搽干净,一言不发,四周安静的有些可怕。
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小白,就知道,某人这是生了她的气,可是当时情况紧急,这也是她最佳时刻,她自然要挺身而出。
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一脸委屈的模样,“小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若是平日里,她这般他定然是没有任何脾性,但是这次不一样,他完全没有将自己的生命放在眼里,万一他要是晚来一步,后果会怎样,他实在是不敢想象。
别扭的瞥过脸,一言不发,继续为她的手上药,显然并没有打算要理她的想法。
“嘶!”
“小白,你轻点疼!”
见状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叹了一口气,微微咬住下嘴唇,低下头,依旧一言不发,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轻柔。
见此不行,眼神一转,抬手抚摸他的耳廓,刚要开口,便听见他淡淡的声音,“璇儿,最好不要用听眩术,你自己好好反省。”
抬起头看着一脸做贼心虚的宁璇,将她的另一只握起,看着手上的伤口,再大的怨气,也只能化作无奈。
早知道这样子就不该告诉小白听眩术的事情,这下子,一点施展的空间都没有了。
看着一脸生气模样的小白,这下子她可是无奈了,小白脾气好,但一旦生起气来,想要哄好也是极难的。
眼神一转,脑海里忽然想到梁绾说过的话,眼前一亮,一把抱住白晔。
弄得他一脸茫然之中夹杂着震惊,一时间到有些不知所措了。
第一步,有错没错,先认错。
“小白,我错了,我不该如此任性,让你担心。”
他有些愣住了,想要她先松开他,可没想到她越抱越紧,无奈之下,只好回应道,“好了,你先松开我,你告诉我,你错在哪里了?”
看来奏效了,那么第二步,管他三七二十一,会哭的女子,有糖吃。
抽噎着,眼泪瞬间充满眼眶之中,“呜呜呜~”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
看的白晔是一阵心疼,顿时间觉得自己刚才太上纲上线,太不是人了,怎么能惹得璇儿如此伤心。
顿时间手足无措,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连忙上手将她的眼泪搽干净,“璇儿,别哭了!”
很好,最后一步,非常之重要,不管对与错,那都是他的错。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那是越哭越凶,一旁的白晔当真是没有办法了,这心里火急火燎,脑子里一点法子也没有,这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不是!不是!不是璇儿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对,如果我想的周全,璇儿你就不会受伤,你受伤了,我不但不安慰你,还怪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说完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宁璇,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他那里会想到背后的人儿,眼泪瞬间收住,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来梁子到还有件事靠谱,这法子倒是管用极了。
……
“相爷,你寻属下所为何事?”
“刺客,可都查清楚了?”
“回禀,相爷,他们已经招了,来的人是蓝家余党,为的就是报复相爷此前向皇上参他们之事。”
虽然相爷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周围的氛围已经开始变得愈加承蒙何恐怖。
“很好,又是蓝家,看来是他太心慈手软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去将其查清楚。”
“还请相爷吩咐。”
“你去城西药材铺打听一对名叫秦言之、秦润之的兄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靠近我相府又是为何。越详细越好。”
比起夫人的心急,他却显得更为镇定,不是说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回来。
只是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这些年前来冒充之人,有何止一两批。
再加上遇上蓝家偷袭,他不得不更加得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