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心中担忧,但也只能将其寄托在她的身上,“东南方向,第一个拐角的高台之上。”
点了点头,左脚发力,一跃而上,靠着绳索,稳定住自己的脚步,在从手中将另一个玲珑扔出,收回左手上的绳索,绳索在她的手上又重新便会玲珑。
而被众人所担心的梁绾,此刻却……
看着眼前流过的毒水,也便知道,他们这是将水牢之中的机关触碰开了,她对这里了解不是很多,知道的也仅仅只有那一部分,也不知道他们现如今如何?
看着水流的方向,她有个大胆的猜测,据说当年的最后一批顾家人在着漠河城下建了一个地宫,而地宫之中最为重要的便是所谓的护城河,那么如果真如她的猜测,只要沿着水流的方向,便可以寻到地宫所在之地,那么玉玺,应该就在那里。
但是看着水位不断地上升,眼中闪过一丝的考量,她的离开这里,一旦水位淹没这里,那她就危险了。
她正值花样年纪,可不想这么早就死在着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动,毕竟她答应过某人,她得乖乖留在这。
想到这也不禁叹了一口气,但真是无聊之极,所幸坐下,扑腾着她的双腿,双手趁着地面,无聊得看着水流的方位。仔细在脑中临摹。
忽然间她的双耳微微抖动,眼神一转,紧盯着一处,双手也微微收紧,她可不能确定来的人到底是敌还是友。
当看见属于梁家的云纹,心下也放下戒备,起身看过去。
“属下凫爽,见过小姐。”
“好了,跟我也就别这般见外,人如何,可有受伤?”
凫爽摇了摇头,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转,回复道,“小姐,顾阁主受伤了。”
梁绾眼神一变,“可严重。”
“小姐放心,并未伤及筋骨,倒也算不上重伤,但是可能行动不便。叶子已经上了药,但是也只是简单的处理。”
点了点头,衣袖之中收紧的手也便松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快些离开吧!”
凫爽点了点头,伸出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既然来了,便有你带着我。”
说完便将手搭在她的手上,沿着绳索,翻越过去……
见到平安归来的她,心中这块石头,这才落地。紧皱的眉头,也缓缓松开。
梁绾见状,上前一步,来到他的身边,不由分说地将他的外衣扒开。
这波操作,当真是惊到众人,一旁的萧穆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连忙学着叶子和凫爽,将头偏过去。
见此情形,顾然到不好意思的咳嗽几声,来缓解尴尬,“那个,梁绾,男女有别。”
“有什么是本姑娘没有见过的吗?”
看着后背之上的伤口,轻轻抚摸之上,查看这伤口,她虽不懂医术,但见多了也便了解不少。
看着情形,筋骨虽未伤及,但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痊愈。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吧。
“我才一会没见,你就伤成这样!”
说完还不禁摇了摇头,一边说一边为他穿上衣服。
哎!不对啊!他是男人,他转什么头,想到这连忙转过身,双手环抱看着两人,“可以啊!小锦鲤,你当真是女中“豪杰”!“
此话一出,让她忍不住白了一眼,“说人话!”
面带微笑,一脸得意,“没什么?我这是在夸你。”
梁绾不禁上前一步,一个佛山无影脚便踹过去,“你当我傻,是夸是损,我难道还听不出来吗?”
萧穆连忙抱住腿,单脚跳着,一脸痛苦的模样,“我说,小锦鲤,你下手也特狠了些。”
顾然抬手拦住梁绾,缓缓开口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这下子,两人才消停一会,“你看现在到处都是毒水,我们该如何去找。“
“顺着水流的方向,那里便是地宫所在之处。“
“地宫?“
“没错,据说这里顾家人,曾经建造过一个地宫,如果玉玺真的就在这里,那么一定就在地宫之中。“
“那既然这样,咱们这就出发吧!“
“不过……”
很显然他有些担心会牵扯到他的伤口,毕竟这样的攀岩离开,对他来说很不利。
“放心,我还不至于如此脆弱。“
说完便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对玲珑,两两相碰,将绳索同时撞击出来,快速离开手,扔向石壁之上。
抬手搂住梁绾的腰,一跃而起,将她紧紧抱入自己的怀里,如此之高,他怕她会感到害怕。又怕自己会会护不住她。
梁绾倒是难得的安分没有说一句话,怕是分了他的心,毕竟他本就有伤在身,如此近的距离,她能清楚的闻见他伤口之上的血腥味。
好在他如今平安在她的眼前,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身躯,顾然自当是她感到害怕,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不要怕,我就在你身边,闭上眼睛就好。“
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东吉:
“白公子,你们到了!”沐晨连忙迎接着,收到消息,他便连忙着手准备。
“这位是?”她的确是第一次见到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跟一个人长得有些许相似,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谁?
白晔见状,笑了笑,开口说道,“沐晨,他妹妹,你应当很是熟悉。”
“她妹妹是……”
“叶子!”
此话一语点醒梦中人,怪不得她觉得这般眼熟,原来是叶子的哥哥。
等等!她怎么不知道叶子有哥哥,还有他哥哥怎么会在太子的手下。
看着她的微表情,便知道她心中心存疑惑,微微一笑,“我一会会和你解释的。”
白晔拉着宁璇便走进房间里,“小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沐晨和叶子本是尹府的嫡子嫡女,就因为被陷害沦为罪臣之子,被发配入宫。”
“后来是因为梁绾和太子殿下出手所救,这才保全他们。故而一个在梁绾身边,一个在太子殿下身边。”
“也就是说,梁子是知道的,可为何从未听她提起过?”
“或许她忘记了些什么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晔还未来得及开口,便有人敲门。
如此也便作罢,“请进!”
“林墨见过少主,宁小姐。”
“可是有什么事?”
“回少主的话,族长有请,事关那群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