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不重要

话音刚落,权语便走上前,对她点了点头,继而看向顾然,“权语见过公子,回来之日正巧遇上故人,心中一喜,便忘了向公子汇报。”

“你无需向我说些什么,你在这是自由身。”

说完便准备离开,但一旁的梁绾却一把抓住他的手,“顾然,画你看的如何?要不要本姑娘聪慧的大脑来帮助你!”

“就你?”一脸打趣的模样。

“怎么瞧不起我吗?”双手叉腰,一脸不满地看着他。

“这样,你让权语将画取过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此话一出,顿时间两人都愣在原地,似乎有些看不明白她的操作。

梁绾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看向他,“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将画的位置告诉她。”

顾然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捏着她的脸颊,盯着她的眼睛,“书房,书架三层,最右侧……”

偏头看向权语,像是补充一般说道,“三幅画都在那!”

话音刚落,便继续玩弄这梁绾的脸颊。

权语看着两人,她不知道,这是在做些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顾然从未信过她。

那么梁绾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看起来如此单纯,却总给她一种精明的错觉感。

她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转身离开。

梁绾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脸颊,一脸怨念的看着他。

“你这个小傻子,当真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你知道权语是什么人吗?”

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摆了摆手,“这很重要吗?只要她在这,便是我的“人”。既然如此,为何不可。”

说完还不忘对顾然做了个鬼脸,拿起一旁的苹果,大口一咬,“再说,没有顾家人,就算是得到画,找到地址又如何?”

顾然上前一步,一把夺走梁绾手中的苹果,“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可是你有顾家人吗?”

轻声一笑,拿起苹果转了一圈,然后咬伤一口。

“但是我有你啊!”

撇眼扫过窗外,一角蓝青色衣衫一闪而过。

对着窗外眨了眨眼睛,以至于对于他虎口夺食之事丝毫不介意。

权语推开门,走进书房之中,这个地方,她可不曾来过,双眼微微迷起,扫视这整个房间,干净简洁。

但是最吸引人的是书桌后,那一大片的书架。

书架两边挂着一个七彩玲珑,她知道这是凌闻阁传递信息所用之物。

缓缓走上前,将书架之上的画取下,紧紧盯着手中的画,像是陷入沉思一般。

随后脑海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笑。

拿起画,转身便离开房间,所谓取舍,最为重要,有舍才有得……

“公子,画取来了。”

将画交到一旁,正当准备离开之际,梁绾突然开口,“权语,你认识合语吗?”

眼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定地摇了摇头。

“好吧!原以为你是银川人,应该会有所了解,毕竟她出手何其阔错,竟和我不相上下。”

“抱歉,权语,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无碍,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她罢了。”

权语一脸歉意,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京都:

“小姐,有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走上前,单膝跪地,低下头,开口道,“属下,见过北辰。”

伊祁容晨抬起手,让阳光穿过手心,感受久违的暖意。

“起来吧!你如今回来,是有何发现吗?”

慵懒的转过身,一双丹凤眼,眼里含着怎样的情绪,没有一个人能了解清晰。

“回北辰,濮阳真……死了……”

“什么?”

她那一双眼眸之中终于有了一点变化。双眉紧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会北辰的话,我按照要求一直暗中跟随在身侧,但是就在十日前,突如其来一群人闯进驿站,直接闯入濮阳真的房间里,由于事发突然,这才……”

她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情,对跪着的人,挥了挥手,“你先下去。”

抬手搭在腰间,想要将铜板拿出,却被一旁的晴儿拦住。

“小姐,不可……”

晴儿的心意她自然知道,只是这件事她不了解清楚,她始终心有不安。

“放心,我是北辰。没有那么脆弱。”

晴儿自知看不住小姐,轻叹一声,也便放开手。

划破自己的手指,紧握着手中的五枚铜板,指尖的血迹沾染之上。

闭上双眼,心中一片寂静,如同没有海风的水面……

“叮叮哒哒!”

铜板跌落在桌面之上,缓缓睁开双眼,将划伤的手指轻轻放在最中心的铜版之上。

突然一阵刺痛传入脑海,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一旁的晴儿心中虽揪心不已,但却只能呆在原地。

强行打断,只会让小姐受到更大的伤害。

顺应天意,才是他们该做的事,知命而不言明,是她们的准则。

伊祁容晨突然瘫软在书桌上,一旁的晴儿连忙上前,将玉莲放在她的鼻翼之下,闻着他的淡淡清香,能让他们感到舒服。

“是他,原来是他。”

晴儿有些看不明白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明明在哭,嘴角却带着笑意。

他?他?那他是谁?

殿下从来都是她黑暗人生的一颗北辰星。

当初如果不是他向陛下进言,那么族长也不会破例,让她成为北辰。

相比殿下一定未成想到当年那个女孩就是他口中可以胜任北辰之人。

如果没有殿下那句,不该因他人之错,而牵连无辜。

想来族长也不会让她成为北辰。

如今殿下有涉险,为她解决困境,或许她是否可以理解她在殿下的心中尚有一席之地。

如此一来,她便要为濮阳真服丧三年,短期内也没有人能对她的婚姻有所规划。

就算她不能嫁给殿下,那她一辈子不出嫁也是极好的。

就像一起一样默默守护殿下,远远看着他便好。

小姐,濮阳真的死,倒是来的及时。小姐日后一定要开心!这些时日,小姐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她能看得出来,小姐其实并不开心。

如今心病已解决,小姐该送上一口气。

或许她这样的想法不好,但要怪只能怪他拦住小姐的路了。

“晴儿,这件事尚未传回京都,你我皆得慎言。”

“晴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