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冯琦

慢慢睁开双眼,便感觉到浑身不舒服,想要活动手脚,却……

定眼一看,自己竟然被绑了起来,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努力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倒是他大意了,竟然中招了。

看了一旁还没有醒过来的两个人,心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活动多动被困住的双手,可以发现这绳子捆得相当紧实。转动半分都困难极了。

就在这时推门声,让他抬起了头,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那只名叫小白的狗,随后便看到步履蹒跚的老者。

只见琳歌走上前,看着被绑在柱子旁的顾然,坐下,将手中的玉佩放在桌面之上。

“说吧!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这玉佩?又为何冒充顾家人?”

顾然微眯着眼看着眼前之人,他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个小把戏,对于他而言,简直小菜一碟。

“老人家看来你的记忆力不是不好,是实在不好,我不是告诉过你。”

琳歌倒是也知道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走上前欲想将其面具摘下。

一眼扫过,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慢慢抬眼看过去,低声道:“老人家,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眼中闪过一丝的阴冷,当真是停下手上的动作,这个语气当真是像一个故人。

抬眼看着面前自称琳歌的老者,缓缓开口,“这玉佩得到不过是巧合,只不过……顾姓……”

“世间不止他们一族能姓顾,当年的顾家,早就死在昏君的刀下,一百五十口,血溅宛平台。三十万顾家军,被发配边疆。”

咯吱一声响,抬眼看过去,只见顾然的双手竟然被松开了,她明明下了药,他这么会这么快的恢复内力。

下意识地后退,已经将她内心的惊讶毫不隐藏地暴露出来。

顾然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脚,走上前,淡定的坐下,“不必惊讶,和那老头比起,你的手段还差远了。”

“你的房里挂着容妃的画像,却自称琳歌,我当真是好奇你和容妃到底是什么关系。”

“容妃……琳歌……”

此时京都:

“娘亲!你给我过来。”

褚霖看了一眼,豪横不已的败家玩意,这才几个时辰,宴会定然没有结束,她竟然敢敷衍她。

“小兔崽子,去了趟宫里,就忘了几斤几两了,正巧,我这手上功夫也许久没有练过了。”

说着就歪了歪头,活动活动手脚,奇怪的是,今日尽然没有逃,正当疑惑不已之时。

“娘亲,关于殿下的事情,我要和你谈谈。”

见此,心下也明了,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人都退下。带着她便走进书房。

“说吧!”

“殿下,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没有气愤,没有不满,有的只是淡然,其实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清楚了,说到底还是……太年轻。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虽然转瞬即逝,但是还是被她收入眼底,娘亲是知道的,她是知道的。

衣袖下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紧握着。

“绾儿,你是……如何知晓?”

轻轻叹了一口气,“所以如果殿下不告诉我,母亲打算瞒我到何时?”

“跪下!”

突如其来地低狠声,心中虽有不满,但是依旧应声跪在地下。“可是觉得委屈?”

抬眼看着母亲眼中的厉色,抿着嘴,像是违心一般地说着,“女儿,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你给我好好想想,我告诉你的话,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再告诉我,这很重要吗?”

褚霖走上前,将门推开,留下一句:“不要妄想向你爹爹求情,今日他为了荆州的生意,很早便出发了。”

说完便关上门,转身离开。

独留她一个人跪在地上反思,明明就是母亲一直瞒着她,到头来还是她的错了,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将军,有人来寻!”凫爽低声说着。

抬眼拦着眼中的严肃,心下也明了了,转身看了一眼书房,到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你留在这里看着小姐。”

交代完,便加快脚步,走上前……

俞州:

“容妃是容妃,琳歌是琳歌。琳歌是暮雪国的公主,而容妃她……是救赎之人。”

“此话何意?”

“如此直白的话,年轻人,这还未老,便听不明白了吗?”

“你我不必在绕来绕去,这对谁都不好,我只想问你,玉佩你从何而来?”

既然如此,开门见山没有什么不好……

“玉佩是从伊祁一族的手中得到,我能说的只有家师名为冯琦”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身份,不必言说,也明了。也怪不得跟那老头一样的臭屁。

“你说你是暮雪国的公主,那她是谁?”

顾然指着画中的女子。当年华炀帝突然暴毙,举国上下一片混乱,至于容妃的下落,没有一个人知道。

有人说是她杀的虞皇,既而畏罪潜逃,又有人说,乱世之中,一个貌美的女子,她的下场不言而喻。

但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猜测,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

琳歌看向墙上的画,慢慢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来自何方?我只知道她叫朝阳,他的身边有一位长相绝美的男子,名为暮泽,当年在前往华裳的路上,我遇上了她。”

“我和她做了一个约定,她代替我进入皇宫,送我和莫利远走高飞。”

“后来华炀帝一死,华裳上下一片混乱,在林间小屋,我再次遇见了朝阳,这次,她身后还带着一个人,此人便是当朝陈王妃——顾暖暖。”

后面的事情,不说他大概也能猜测的到,应当就是那个时候,顾暖暖将秘密交给了她。

只不过当真是好奇,为何会将华裳的秘密交给墓雪国的人……

“既然你也知道此番的来意,那么便请将画交出来。”一点也不委婉,直接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画,就算我告诉你在哪?你也不一定能取得出来。”

顾然刚想开口,便看见身边的两个人缓缓转醒,嘴边得话也强行咽下。

琳歌也算看出来了,三人一行,怕是有二心。

萧穆缓缓睁开双眼,好家伙这让他顿时懵了,为啥他和权语被绑着,而顾然好好的。这是差别对待。

倒是权语,醒过来,眼里没有一丝的慌乱,倒是比萧穆显得更为淡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