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很明显被其吓到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击,到不像她平日的所作所为。
梁绾如今可顾不得这么多了,太子殿下不能有事,想到这,连忙扶到床上,将其平躺着。
好在白晔及时赶到,连忙跑上前,拿出银针为其治疗,看到紧皱的眉头,想来太子殿下情况甚是疾手,她们留在这反而有所打扰。
想到这便准备转身离开,却在这时听见,“梁绾留下,其他人全部离开。”
这句话掷地有声,语气里带不可抗命和焦急,让人下意识地听从。
宁璇和白晔的眼神交流之中,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转身走上前,扶起东方月,“公主,还请随臣女一同离开。”
语气之中是谦逊,但是手上的动作,多少有些霸道,容不得她思考半分,便强行拉起她的手。
很明显东方离有些迷茫,脚下的步伐紧跟着宁璇,后来的东方离还想进去探望,却听见。
“殿下,不是对林远先生的画很是感兴趣吗?巧了,刚才从京都便传来一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一同观赏。”
言外之意,他自然清楚明白,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急于一时。
“既然如此,那便是极好。”
见人都离开后,梁绾转身看向白晔,“小白,你留我做什么?这不是给你添乱。”
白晔有些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快速举起银针,手起针落,直接扎入耳后。
随即从腰间拔出一把银质匕首,将其右手的袖子推上去,在光线下,白皙的手臂之上青筋显得更加突出,仿佛破裂就在一瞬间。
追寻着白晔的眼神,心下也便明白,连忙走上前,将蜡烛点燃,带到他的面前。
然后双手别再身后,乖巧地站在床前,白晔抬头看了一眼她,随即将匕首放在火焰上,心中虽有疑虑,但如今他也顾不上了。
烤的滚烫的匕首,划破虞澈的手臂,淤积在血管之中的黑色血液瞬间爆发出来,溅在梁绾白色的衣裙上。
看着实有些可怕,血液的急缺,让本就惨白的脸上更加没有血色,若不是能感受到他微弱的气息,都要怀疑他的生死。
白晔将带血的匕首放在一旁,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打开药塞,便能清晰地闻见药草的清香,可见这药的精贵。
梁绾正准备到一旁之时,却听见微弱的呼唤声,“绾……绾……绾……绾。”
梁绾看向虞澈,“太子殿下这是在唤元婉的名字?如今她不在身侧,这可如何事好。”
白晔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多说无益,将手中的药丸喂进虞澈的嘴里,淡淡地回应道:“又不止她一个人叫绾绾。你来。”
说完便站了起来,将连忙拉到一旁,“你守在着,不得让任何人靠近殿下,我去准备药浴。”
梁绾倒是难得正经起来,“你快去吧。”
说完便蹲在一旁,将手轻轻盖在他的手上,低声说道:“澈哥哥,我在!”
元婉是这么叫太子殿下的吧!她可千万别穿帮了,又是见证别人爱情的一天。
却见本该昏迷的虞澈缓缓撑开双眼,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楚床前的人是谁。
但是传来淡淡梅花的清香和如此温暖的手,他已经可以肯定对方就是绾绾。反手紧握住她的手。
如此这般倒是吓了梁绾一跳,还以为被发现是个“替代品”呢!看着又昏迷过去的虞澈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却不敢在动一丝一毫,因为这个动作,她一动,便能轻而易举的牵扯到他的伤口。
“林墨,你老实告诉我,殿下此前可是发作过!”
林墨老实的点了点头,低声道:“殿下怕你担心,便不让我等开口。”
“这简直就是胡闹,殿下不知轻重,你难道不知道吗?按照族规,自己去领罚吧!”
他的确是气急了,殿下也不是个孩子了,还向从前这般任性,寒毒稍有不慎,便可危及生命。他倒好倔强的跟头牛一样。
心里虽气愤,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有所停歇。
等等……雪灵子,他这么给忘了这里不是京都,怎么会存放有雪灵子这般尊贵之物。
这下好了,族中倒是有,但是这一去一来的路程,怕是殿下很难撑过去。
白晔有些气恼地一掌击向桌面,“该死,到底是谁安排的人?”
气归气,办法还是要解决的,“林墨!”
门外的林墨连忙走进来,低下头,“受罚之事先往后推,如今最重要的是雪灵子,你现在快马加鞭回到族中,将其取回。”
“白羽,你现在带人前往灵川的拍卖会,看看是否有雪灵子。”
“是,少主!”
而此时,
“我说顾然,你可真沉得住气,底下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能悠闲的看着书。”
萧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坐在他面前,一本正经道:“昨夜的行为足以证明,小锦鲤在太子殿下心中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如今这小锦鲤就守在他的床前,这也表明他在小锦鲤的心中也是极为重要的。”
说完萧穆试探地抬起头,瞄着顾然,想看看她的反应。
好家伙,竟然还能如此安心地坐在这里,可以呀!这简直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不行,他要放大招了。
“咳咳!”
萧穆清了清嗓子,便听见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嗓子不好,就吃药,脑子不好,就多转转。”
顾然一把拿走书,继续看了起来,简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丫的!你……
呼……不气,不气。
萧穆靠在墙上,一只手拿着一旁的糕点,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你说你和太子殿下,长得一模一样,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小锦鲤才这般喜爱你呀!”
眼神时不时地瞥向左边,果然此话一出,握住书的手,明显的收紧。
他就知道他猜的是对的,顾然果然动了心思……
好了,他的任务完成了,若是他还是如此,那他活该单身一辈子,这世间还能找到像他这般的好兄弟已经不容易了。
萧穆拍了拍手,挑着眉毛,得意洋洋地说着,“你就安心的看书吧,我这人哎热闹。”
说完便逍遥自在地离开房间,就留下顾然一人独自抉择。
嘭地一声,顾然将手中的书放下,脑海里浮现出昨日的场景,夜闯深闺,仅仅只是为了送上药,这根本就不像太子的行为,所以梁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