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警察？”
当听到吴睿提出如果西城赢了，方墨就在救援队官微上“S城警猫大花”的微博，并且要公开提出赞扬的时候，方墨彻底方了。
他从昨天就听说廉飞的家属找了个大师，在他心理上，这种人都是神棍。可今天这神棍身边的人竟然是个警察，而那只跟神棍一起装神弄鬼的花猫是只警猫。
这事情实在太过魔幻，让他意识不能相信。
西城才不管他的震惊，在旁边加码道：“怎么样，你就说你敢不敢吧。”
方墨看看低着头一直只知道吃的花猫，一脸看热闹的人民、警、察，还有眼前脸都没洗，眼角还糊着眼屎的大师。
不得不说，西城的形象给了他坚定的信心，毅然说道：“赌就赌，如果我输了，我就按你们说的，在网上表扬花猫，案你们出。”
“但如果你们输了。”方墨转头看向崔老板，“你们答应他的酬劳，我希望能捐赠给我救援队，我保证每一分费用都会花在以后的义务搜救上。”
这就相当于做慈善了。
崔老板一听赶忙拍胸脯答应：“没问题。”
虽然这时候打赌不太严肃，但这样的话，无论是救援队还是葛大师，都会更加努力找寻廉飞，这也是他想看到的。
不过想了想，似乎觉得这样没表现出自己对西城的信任，又追加道：“如果大师赢了，我个人会给救援队捐助十万。”
西城一听，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多不好，让你破费了。”
吴睿在旁边开玩笑，“你怕崔老板破费，你可以替他捐。”
“别瞎说，做公益都是积德的事儿，我能抢崔老板功德么？”一提到钱，西城说话可周到了。
赌打完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方墨联系好了直升机，不过这边没有停机坪，所以直升机只能从机场起飞，按既定路线搜寻。
既然西城他们要在飞机上跟着一起搜，那就得到机场那边登机才行。
机场是民用的，距离这里不算太远，坐车过去也就四十多分钟。方墨作为联系人，跟他们一起乘车过去安排具体事宜。
在路上，吴睿和方墨闲聊，才知道他是一家户外用品店的老板，平时也喜欢穿越徒步。
一开始这救援队是由他和几个徒步爱好者组织的，后来规模越来越大，不少车友俱乐部也加入了进来。
他们是纯公益性的，每次产生的费用会员均摊，也接受一些慈善援助，不过这部分的资金并不固定，也不算太多，所以救援队的财政状况还是有点捉襟见肘。
“所以你们真是自费帮助别人啊？为啥呀？”西城有些难以理解的插话问道。
对西城来说出门不捡钱都算丢了，他理解不了怎么还有人自己出钱帮别人做事。
方墨似乎对他还是很有敌意，不是很情愿的说道：“为了积德。”然后就不太想聊天了，闭上眼睛装睡。
好在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方墨跟驾驶员打好招呼，然后安排西城和吴睿登机。
“这个飞机只能坐两个人，我就不能跟你们上去了。山里信号不好，这个卫星电话你们拿着，如果发现了人，立刻给我们坐标，我们地面上会派人过去救援。”
虽然打赌了，但是方墨还是尽职尽责的准备好了一切。西城和吴睿是第一次坐直升机，他不厌其烦的帮两人扣好了安全带。
又想帮张泽固定一下，不过被西城他们给拒绝了，这猫就算掉下去也死不了，用不着费心了。
一切准备妥当，飞机很快升空，螺旋桨铮铮的舞动声音充斥着机舱，飞行员按照西城的要求，先飞到了事故地上空，然后以螺旋形向外盘旋飞舞。
西城要求他每个螺旋之间的距离控制在五百米左右，因为张泽的意识能铺展一千米，这样盘旋的话，基本不会有遗漏的地方。
张泽闭上眼睛，兽灵印记铺开，然后专心感受这范围内的人类信号，荒山野岭之中，信号倒是非常容易分辨出来的。
“等一下！”刚飞了没一会，张泽感应到有人在下面走动，立刻叫停了飞机，但是仔细体会以后，发现人数不对，西城探头下去看，无奈的说道：“这救援队太勤快了，这不是添乱么。”
立刻给崔老板打电话，让救援队原地休息，他们继续往外扩展，等离开那个范围了，才让他们自由行动。
直升飞机大大提高了他们的移动速度，但是这样的范围却已经偏离救援的有效范围了。
因为廉飞两人离开队伍以后，没有给养的情况下，按常理不会走出太远，他们驴友的约定俗成是：尽量原地等待救援。这样比在荒野中无目的乱走生存几率要大得多。
不过张泽没有发现两人的信号，只能继续不停的扩大搜索范围，一直到直升机的驾驶员都有点忍不住了，用耳麦跟西城沟通道：“确定还继续扩大么？我们已经离开事发地10公里了。”
西城低头看看张泽，后者默默的摇了摇头，表示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西城心说这片区域这么多人都搜索了，还是没找到。说不定两人真的早就走出很远了，把心一横，对飞行员说道：“继续扩。”
“OK。”反正你消费，飞行员并无异议，继续开始绕着圈飞行。
山林之中，跟着救援队一起进山的廉成义看着不停绕着头顶转圈的直升飞机，有些没底的嘀咕道：“这葛大师在搞什么啊？”
飞机上的葛大师此时也很无奈，这飞机一个小时好几万的飞行费用，自己号称大师，结果飞了半天毫无结果，脸面上也是不好看啊。
正在忐忑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听到张泽的声音：“等一下。”
“有发现？”西城急切的问道。
“没有，不过这下面有一个位置有点古怪。”张泽站起来趴在飞机的窗边，向下看去。
他们的位置下面有一条公路，盘旋蜿蜒在山体之间，公路上的车并不多。
公路的下方有条河，河水不算太多，现在的流量只能算条小溪，但是看河床面积还不小，估计雨季的时候应该水流挺大的。
河道范围内，大概有一片两公里的地域，在张泽感应里，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