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灵魂吸食

他怡然自得伸出手来从袖子里掏出紫寒,满面春风地扇了起来。

连岳见状眼里就要冒出火来直勾勾地盯着凌寒,嘴里冷哼出来:“天帝,恕臣无能,这魔界怕是去不的了!”他咬牙切齿的咬紧最后几个字。正要甩开袖子扬长而去时。这是一个天兵匆匆忙忙地从远处跑来:“报!”

“何事?”天帝见状眉头不禁一蹙。

“禀报天帝,魔界谛听魔君羽化了。”

“什么?”周围三个人异口同声,谁也没有想到那个统一魔界兢兢业业的魔君居然羽化了,他好歹也是一个能力到达上神地步的魔界君主,怎能说死就死?若非是旁人陷害绝非能到自然羽化的那种地步。

“是谁做的?可有查清楚?”天帝的声音居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并没有经历过远古洪荒时代的战乱,也没有像父亲那般坐镇天庭指挥神魔大战,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于是乎不安的眼神一丝一毫的暴露在凌寒的眼里。

凌寒望着天边云卷云舒的白云,沉沉的叹出一口气来,终究是躲不过,逃不开,还是得带着没有什么本事,只会卖嘴皮子的连岳吗……

“罢了,我答应了便是,这毕竟事关六界安慰,臣说什么也有那份职责。”突然她顿了顿嗓音刻意地瞥了眼连岳:“也就不知道连岳神君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连岳此刻脸一阵青一阵白,这样反观倒是觉得自己是那个小人了,于是乎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眼凌寒:“臣附议!”

天帝见状舒下一口气来,这件事总算是有惊无险,两人这般的世纪大和解当真是罕见,若不是谛听魔君羽化他怕也见不到两人这般“融洽”。

“那就有劳两位上神替本帝去魔界看一看。本帝只是听闻这两兄弟争夺魔君之位,可如今谛听魔君突然羽化其中必有诈,你们二人去魔界探听一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是。”臣领命。

凌寒打开紫寒,鲲鹏大小在自己身下展开,旋风一般的消失在连岳的面前,只留下一道望尘莫及的幻影渐行渐远。

连岳攥紧拳头,也罢若不是看在天帝的面子上谁能和他一起共事,除非他五雷轰顶受尽天罚也不能与他一起做事。

赤横看着水晶棺里面的谛听,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他伸出冰凉的手来一点一点的抚摸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兄弟之情的眷恋。

“你说你若是好好的把魔君之位给本尊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可你偏偏就是不干,如今丧了命也就不能怪本尊铁面无情不念及曾经的种种。”他收回手来感受这季叠体能充沛的魔气。如不是那日他误打误撞走进来,自己还找不到这么好的身体容器,只是这副身体毕竟不是自己本体,尽管吸食那么多的灵魂,却感觉还是不如自己的那副身体用的舒服。只是自己那副身体里的心脏早已被岚轩的女娲心石的力量消磨得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若不能找到一个新的心脏替换,怕是自己原来那副身体就要到了溃烂的地步。

若不是自己那时候机智,伪造出一副假的尸体,又偷梁换柱用了一些密术从钟鸣山的山洞里替换出自己的真身,怕是天界的那些蠢货现在还相信自己早已死去。

他看着季叠这副身体,还是有点嫌弃的撇了撇嘴,虽然说季叠这小子的天赋还算不错,但和自己的那副身体相比终究还是差了许多。如若不是自己要混淆视听,混乱天界的判断,他还何苦于屈居这副身体,早就带着所有的力量回到了自己的那副身体。

这时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带着身后那些瑟瑟发抖的魔界子民走到自己的旁边:“魔尊,人都带到了。可要送往冰室?”

那人瞅着房间的更深处,想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一字一句的说道。

“罗蒙,你带他们进去便好,本尊随后就来。”赤横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抚摸在谛听那早已失去血色的脸上,嘴角溢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你也算是为我魔界事业献身了,为本尊的真身增加魔气,也算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大掌一挥,水晶冰馆轰然盖上,只剩下谛听的尸首孤孤零零的躺在其中没有一丝的生机。

男人走进冰室,看着另外一座冰馆里保存着自己的尸首,心里不禁有一丝的痛恨,若不是当年岚轩用女娲心石镇压自己,怕是自己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几万年来辗转于多个身体,久违的是保存那么一点点可怜的魂魄,好在自己那些忠诚的属下这几万年来一直搜寻魂魄全部转移的办法,若非如此自己还不能从自己这个真身里全身而退。

“魔尊,您可以开始吸食。您的心脏若是没有这些灵魂的支持,怕是真身要开始腐烂了。”罗蒙面无表情地开始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些瑟瑟发抖人群,只是机械地从其中拉出一个人来推到赤横的面前。

赤横看着摔倒在地苦苦哀求自己的男子,心中竟然生出一丝笑意,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捏起那男人的下巴念道:“魔力还算不错,罗蒙你这几次找的人都还算可以。”

“多谢魔尊。”

“别杀我,别杀我。”那男人将双手举到面前妄图求赤横的怜悯,却不料到赤横眼神就像是火星划过,他左手一抽,一具灵魂便如水般注入到自己的真身里面。手下的男人就像是僵尸一般轰然的倒在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生机,就像是一只翻白肚的鱼儿。渐渐的萎缩成一个干瘪的人皮,随着风儿一吹化作黄沙消散在空气之中。

身后的人群见状,无不害怕的尖声叫出,他们哪里见过这副场面,纷纷扭头想要往外跑出。只见大门一关,那些人牢牢地被关在门里,就像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这个屠夫随意的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