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参悟

轮回诀,今生是前世的轮回,那前世又是前一世的轮回,到底哪一个前世,哪一个又是后世?

人在轮回五行中,逃不过生死,每一世是新的,却又不是完全相同。就像每一天都是新的,没有完全一样的每一天。世间没有完全一样的鸡蛋,也不会有一模一样的树叶,你觉得一样,那只是你的感观出现了偏移与误差。

前世已逝,今生握在手中。

轮回是让她学会更好的珍惜。

华卿似对轮回诀有了更好的理解与感悟,剑招使得越来越熟纯,圆满了!

她真的将轮回诀修到了圆满。

不远处,墨璃还在识海中与舞剑的小金人学习剑术。

华卿将轮回诀炼至圆满后,巩固了修为后,开始修习九转乾坤诀,领悟心法中最高深的内容,亦感觉一招一式包含的剑韵。

一个月后,墨璃还在参悟中。

华卿感悟到晋阶的灵力波动,然,天地间灵力严重不足,她取出一袋灵石堆放在自己身前,疯狂地吞食着灵气。

墨璃睁开双眸时,看到的就是正在晋阶中的华卿,从金丹七层晋入八层,她竟需要这么多的灵力,若在往后,又该如何?他发现她吸食灵力的数量庞大不说,就连动作也特别快。

空中,卷起一道灵力河,疯狂地往她的身体力里灌注,身前的灵石已消耗干净,但空中的灵力河还在,墨璃触目处,看到悟剑峰半山腰的杂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就连树叶儿都似开水烫过的蔫下,周遭的木灵力竟被她生生从草木中吸出来。

而空中形成的灰白色灵力河还在快速地汇聚,天地灵力不错,可这天下的混沌灵力还不少,说明这天地还是年轻的,年轻得能生出灰白色的混沌之力。

她在晋阶,他便静默地立在一处,不远处,隐约传来了一阵说话之音,墨璃寻声而去,竟是几个从十三四岁到二十岁不等的少年。

他们看到山上立着的黑袍人,面露讶色。

“嘿嘿,原来是墨璃公子,你怎在这里?”

说话的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一双眼睛正四下乱转。

此人,墨璃认得,乃是战王世子轩辕铎的长子。此子的生母早逝,疏于管教,在纨绔和张狂之上,更甚轩辕铎。

墨璃冷声道:“山上有人在参悟,如果不想坏人机缘,我劝你们莫去打扰,待她参悟结束,你们再上山。”

旁边一人似笑非笑地道:“墨璃,你打什么鬼主意,想诱我们圣院弟子去山顶,你当我们傻啊?谁不知道这悟剑峰顶上有结界,根本就进不去,上回悟出神通之人,可是在结界外参悟的。”

说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纨绔,与器王世子的眉眼有几分相似,这不是器王世子那个生母不祥的儿子是谁,听说他寻回器王府时,便是凭着与器王世子一般无二的尖嘴猴腮,方才成功认祖归宗。早前原身在贫寒,一朝富贵,因着器王世子与战王世子二人交好,连两人的儿子俱是臭味相投。

身后,还有三位华衣公子,阵王府的公子、符王府的公子,还一位瞧着面生。他礼貌地抱拳道:“墨璃公子,我们就在结界外头坐坐,绝不扰人参悟!”

这少年生得眉宇清秀,双眸有一股清正之气。

墨璃不认得此人,总觉得他不该与这几个纨绔混在一起。

“谁要现在过去,好说,留下一双腿即可。”墨璃拔开腰间的宝剑,这是一柄杀气逼人的剑。

战王府长孙打了个寒颤,“墨璃族叔,既然参悟的是你朋友,我……我们不上去。小阳弄点吃的呗,吃饱了饭,我们才好打点猎物。”

清正少年道:“你们没发现吗,我们行了十来天,别说猎物,就是鸟雀也没看到一只。”

战王长孙四下打量,“雷纪,这是怎么回事?”

雷纪并未答话。

器王长孙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别人不晓的事?”

符十三呵呵一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我们如今都是圣院弟子了,快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阵十九正从袋子里抓出一只小鹿。

器王长孙嗷嗷直叫:“阵十九,你哪来的灵兽袋,居然将野鹿放在灵兽袋里。”

符十三睨了一眼,现在说正事,可他们三个显然是将注意力都放在这只野鹿身上了,灵兽袋这东西可不易得,有点像乾坤袋却又完全不同,乾坤袋只能存死物,可灵兽袋里能养动物。道:“我好奇的是,这一带为何不见动物?”

一声惨叫,战王长孙用一柄短刀捅在野鹿身上,器王长孙正捧着一只碗接鹿血。

“这鹿血可是好东西,听说能壮阳补身。”

阵十九瞟着他,“你才多大就需要这东西?”

“屁话,老子已经是男人了,呵呵,你们不会没碰过女人吧?阿谅,你爹还宠齐妃不?”

叫阿谅的正是战王长孙,他一脸轻视地道:“这女人倒有几分本事,这几年将我父亲哄得不错。”

“这种做女质子的货色,能是什么好东西?我可听说了,早前她与我爹……那个也有些……”

“要不是圣后赐婚,就凭她的出身,三辈子也做了战王世子侧妃,哼哼……”

他们聊他们的,符十三还在追问,“雷纪,我们是不是不朋友,你吞吞吐吐成什么样子?”

雷纪答道:“剑峰周围有当年玄灵门留下的禁制,禁制一切法术,只能徒步上山,且不允在这一带杀生。”

他一口气说完,不带歇的。

阵十九跳了起来,“什么叫不允在这一带杀生?”

雷纪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凡是来过这里的,但凡杀过生的,都不曾悟出神通。”

轩辕谅此刻不上不下,指着雷纪大骂:“你就是故意的,明明早知道,现在才告诉我们,我……我……”

他顾不得拭去嘴唇上的鹿血,他与器王长孙一人一碗,将鹿血饮了个干干净净,他飞身扑向雷纪,用手卡住脖子,破口大骂,“雷纪,你是故意的,我们邀你同行,你居然摆我们一道。”

器王府长孙亦扑了过来,两个人一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