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羽道:“三千年前修士设下的结界与禁制,到如今都未打破,肯定有用意和原因。”
三人里还有一个能进去,如果一个都进不去,他们才干着急。
华卿又进了第二间洞府,与第一间一样,里头亦有不少东西,她再进了第三间……
这样一间间地搜索下来,得了不少东西,再往里头收时,发现洞府里的东西还在,才知道乾坤袋已满,她拿着乾坤袋走到结界处,“里头装满了,我再进去瞧瞧!”
“满了?”雷岩有些干着急,“这么快就装满了,乾坤袋也装不了多少东西嘛。三妹连三成的洞府都没走完。”
李飞羽淡淡一笑,“待到三更天,我开启黑市通行牌,我们可以把东西送往黑市。”
雷岩道:“将这些材料卖到黑市。”
李飞羽取了一块玄铁出来,“你看这玄铁,极品的,现在上品都少见,若是请墨王或器王府的大器师出手,肯定能铸出极品宝剑,这等好东西,你舍得卖,我可不舍得出手。”
雷岩问:“你家在黑市有铺子不?”
李飞羽道:“有,就在黑市丹药铺里,卖药的那间是我家的,卖丹的是丹王府的。”
丹药,丹药,却是分开的,丹是丹,药是药,丹王府炼丹,药王府卖药。
雷岩又问:“能从那儿借到上品乾坤袋不,多借些来,先装了东西要紧。”
李飞羽道:“我们可以把东西寄放在黑市药铺里,我认得黑市药铺的管事,他会愿意借我们一个柜子。”
两个人在琢磨法子时,华卿正一间间地搜索洞府,这次一进来,立时就被震住了,这是一间极大的洞府,足有二三亩地大小,而中央却是一人池子,在池子里插着数不清的宝剑,没有一千亦有八百把。
“剑池!”
华卿站在洞府前,“四哥、李师兄,我发现剑池了,这里有一处剑池,里头有很多宝剑。”
宝剑……
两个人正坐在地上,立时跳了起来,好想进去,可是为什么就进不去呢。
李飞羽看看天,“怎么天还不黑!这样等下去,真是急人。”
剑池,有宝剑,取了剑,许能挑一把适合自己的。
两千年前炼器师炼制的宝剑,亦不知何等厉害。
华卿伸手握住一柄宝剑,可插得太紧,怎么也拔不出来,又换下一柄还是拔不出,连试了十几把,一柄都拔不出。她又探出脑袋,“这剑池的剑很奇怪,怎么也拔不出来,就像生根了,长在剑池里的。”
急啊!
他们进不去,不知道里头的情况,为什么拔不出来。
雷岩道:“莫不是宝剑有灵,要等有缘人。”
李飞羽觉得这说辞真新鲜。
华卿道:“我拔不出,先去旁处看看。”
他们就看着她出了剑池那间洞府,又往下一间看,现在走了一大半了,华卿这次进入的洞府,不是器材,而一洞府琳琅满目的法宝首饰,从头上戴的,手上佩的再到腰上挂的,几乎是一应俱全。
她呼了一声:“我的天啦!”取出自己的木盒子,挑拣起法宝首饰,不一会儿木盒子就装得满满当当。
她收好木盒,出了法宝首饰的洞府,又进入下一间,这也是法宝首饰。
只是,她之前收的,到底是何等阶,她竟没细瞧,四下搜索寻觅间,这才发现洞府里头的门侧上挂着一块木牌,上头用古篆文字刻着“防御法宝室。”
防御法宝!
那她前面进的那间是什么?
她出了洞府,又进上一间,待看到同样的木牌子——攻击法宝室。
原来这些首饰法宝是按属性分类的。
她眨巴着眼睛,进入防御法宝室,取了一个包袱布出来,挑了一些法宝放到自己的大乾坤袋。
再进下一间,这个洞府又有点大,入目处是两艘偌大的、像轮船一样的东西。
发大财了,发大财了……
华卿不由自己的地哼起了歌,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这是被高兴的。
她又入一间,这是间法衣库,依洞而凿的衣橱,或叠放、或悬挂,是一排排的法衣。她走近时,用手一碰,有的便已破碎、灰尽了,里头还有几个木盒子,启开盒子,里头的法衣光鲜夺目,男式的沉重而威武,女式绚丽又典雅。
收!收!收!这些都是她的,她硬是将大乾坤袋装得再塞不下东西,看着剩下的几个木盒子,眼馋不已。
这次进入的,是一间鞋、帽、手套洞府,洞府门口的木牌上写着“鞋帽室。”
她看着一双双式样不同的鞋,有长靴,有单鞋,或精致的,或实用的,一应俱全。她挑了一双穿在自己的脚上,原本以为很大,穿上后才发现这鞋居然能随意变化大小。
她挑了两双收入乾坤袋,这才出了鞋帽室。
再一转身,这次进入的是兵器法宝室,一洞府的兵器,架子上摆放的十八般武器,好些她都叫不出名字。
还以为下一间是法宝,一踏步就发现是一间休憩室,因为一边有石砌的床榻,榻上放着一床被褥,亦有摆放好的枕头,床前有柜子、琉璃灯,倚墙上放了一只紫檀木衣橱。
华卿用手轻抚着被褥,绸缎却瞬间碎了,几乎眨眼之间,便灰飞湮灭,再也不见。
她坐到榻前,打开床头的紫檀木柜,里头整齐地放着几本书,其间还有一本羊皮,她取出书来,可还未瞧看,纸张的便已碎得再也捧不起,翻开羊皮书册,能看到这屋子主人的笔记,是漂亮的古篆体。
“吾能炼制上品法宝,师父很高兴,答应下次入炼器房指点吾。”
这是洞室主人的日记,他在羊皮书册里记录自己从不会炼器,如何成为一个上品炼器师。
华卿出了洞府,下一间依旧是住人的,只是入目所见情景,令人心头一阵刺痛,榻上躺着两具衣着彩衣的白骨,女尸头上首饰鲜耀,男尸头戴发冠,两手紧紧相握,并躺榻上,在床头的矮几上,摆放着一只漂亮的龙凤铜镜。
即便是死,也要在一起。
他们生前,想来定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眼泪,无声的滑落。
华卿顾不得石杌上的尘土,坐到上头,看着沾满尘埃的龙凤铜镜,取出帕子拭去尘土,镜子泛起一阵波纹,里头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