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女子国师

跟着京兆尹来的随从,就是怀仁一行四人。

九江城虽说没有打更人,但明目张胆地闯皇宫终究不太好,而且很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怀仁几经思量后,这才决定找京兆尹帮帮忙。

等人的日子总是枯燥乏味的,不知过了多久,小沙弥法岸忽然朝着一个方向皱眉道:“有妖气!”

舒冲跟着鼻子耸动几下,“我怎么没闻到。”

法岸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舒冲施主有所不知,我们观音山对妖气十分敏感。”

既然有妖气,多半就是蛊惑宝鸡国皇帝的幕后黑手怀仁对着京兆尹道:“你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们去抓个妖。”

留下京兆尹一人在偏殿等候,怀仁三人跟着法岸往外走去。四人小心避开沿途侍卫,很快就来到一处园子里。

法岸出声道:“阿弥陀佛,妖怪就在此地。”

怀仁抬头,只见园子屋檐下挂着“暖香坞”的牌匾。众人往里走去,只见园内花草繁盛,遍地花香。

怀仁瞥了法岸一眼,这丫莫不是属狗的吧?这么浓郁的花香,都能闻到妖气。

顺着园子往里走,很快来到一处房间。房间门没关,看着像是一处女子闺房。透过屏风,依稀可以看到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正椅卧在塌上。女子正在看一本书,翻页时一手撩起鬓角青丝,举手抬足间,尽显无限风情。

“真是个美人儿。”法岸由衷感叹道。

怀仁满脸嫌弃表情,“此等轻薄之言,怎会从你这出家人嘴中说出?你们佛家不都讲究皮相皆空,众生平等吗?”

房仲永:“你就是缠他身子。”

舒冲:“对,你你下贱。”

法岸双手合十,忏悔道:“各位施主教训得是,是小僧孟浪了。”

众人又看了一会,怀仁啧啧道:“越看越觉得好看。”

房仲永:“确实如此。”

舒冲:“确实如此。”

“确”法岸刚说出第一个字,其余三人马上转过头来看着他。

“呸,色痞和尚。”

“败类。”

“人渣。”

房间里点了熏香,到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怀仁一行四人走进房间,一走近,屋内人很快反应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女子明显吃了一惊,转头娇声喝道。她看见法岸的时候,还愣了下,“哪来的野和尚。”

不求你喊我圣僧什么的,但你也不能这么不尊重人啊。怎么不是秃驴就是野和尚的法岸上前,无奈道:“小僧是从西牛贺州观音山来的,不是什么野和尚。”

“西牛贺州?”

年轻女子虽然没听过“观音山”的名头,但地理知识显然不错。她狐疑地望着法岸,“小和尚好大的口气,西牛贺州离这儿可不止十万八千里。”

言语间,就是说你不行。

法岸明显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他开口道:“施主就是宝鸡国国师大人吧?小僧有一问想请施主作答,为何向国王献儿童心脏为药引这种残暴的方法。”

年轻女子身子战术性后仰,漂亮的眼珠子咕噜转了圈,“陛下龙体欠佳,身为人臣,向君王进言,这是本分。”

“这是本分不假,可女施主你不该”

怀仁把小沙弥法岸拉到身后,自己笑盈盈地望向年轻女子,“治病有很多种方法,你单单献这么个歹毒的计谋,怕是另有所图吧?”

女子国师一脸哀怨之色,她弱弱道:“奴婢确有私心。”

“哦?什么私心?”法岸从怀仁身后走出,继续开始讲大道理,“女施主即便有难处,也不该行此歹徒手段。”

女子国师没理会,挥着纤纤细手,示意离得较远的舒冲和房仲永过来。

色胚头子房仲永和色胚二号头子舒冲不疑有它,跟着近前来。

等人都走近后后,女子国师款款起身,对着众人嫣然一笑,轻声问道:“我美吗?”

说话间,一股青雾从她口中喷出。

青雾扑鼻,怀仁脑袋昏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清醒。随身携带的琉璃塔发出一抹淡淡的微光,护佑着他。但他还是装着做出一副双眼浑浊涣散的模样,假装自己中了幻术。

舒冲和房仲永低垂着头,保持着目光呆滞的模样。不仅如此,两人不知为何,开始靠在一起。

至于一旁的小沙弥法岸,虽然一开始也是浑浑噩噩的失神状态,但眉头紧皱,似有挣扎之意。他手腕处的那串佛珠明显不是凡物,正发出淡淡的光辉护佑着他。

女子国师很自信,迷晕几人后,也不检查,而是自顾自走到一旁,开始收拾东西,似乎是要跑路。

怀仁转头望向舒冲和房仲永那边,顿时乐了。此时的舒冲正抱着房仲永的一条腿亲,房仲永则摸着一根桌子腿,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战况正激烈,眼见小沙弥法岸有苏醒的征兆,怀仁左手一点,抑住佛珠的力量。做完这事,他用术法把舒冲,房仲永连同桌子一起送到隔壁房间去。不仅如此,他还设置了个镜花水月的秘法,把这段录像储存起来。

这是他们一生的黑历史啊,小和尚你可不能搅局法岸手中佛珠力量在不断积攒,很快冲破怀仁布下的术法以及女子国师的青雾。

“大胆妖孽,竟敢偷袭我们。”法岸一清醒,赶忙举着手中佛珠向女子国师冲去。

不远处的女子国师还在收拾东西,闻言大吃一惊。他还想有所动作,却被法岸手中佛珠金光一罩,顿时现出原形——一条长达半丈的细长青蛇。

“果然是妖孽。”

法岸逼出女子国师原形后,这才想起他的几个同伴,“遭了。”

他随手画了个光圈,禁锢住青蛇的神犬,转头向房间外跑去。

“醒醒,怀仁施主快快醒醒。”

呼唤声中,怀仁终于醒来,他装作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一醒来就来了个人生三问:“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嘛?”

法岸没回答问题,反问道:“怀仁施主,你知道舒冲施主和房仲永施主在哪里吗?”

“应该在附近吧。”怀仁起身,他装作一副难受想不起来的模样,道:“我们去找找他们吧。”

法岸点点头。

没过多久,怀仁和法岸找到了在做运动,满脸陶醉,无可自拔的房仲永和舒冲。

场面一时间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