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秦政真的有点生气了。
李雪松看到秦政隐约有发怒的样子,又变得沉默了起来,不过她暗自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她一定对秦政言听计从!
她的奶奶就是她的全部,而班主任拯救了她的全部,所以现在她的全部都属于班主任,这就是李雪松的报恩方式。
“李雪松你听着,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但是也不要妄自揣度别人的好意,我们帮助你并非是要求交换什么,我们只是单纯的觉得,如果有一天我们也遭遇了这样的苦难,会不会也有人来帮助我们,这种对危机意识的本能就是促使我们帮助你的最大原因。”
李雪松似懂非懂,但是她明白班主任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但是她从来都不曾有过心理负担,因为她的坚韧已经超乎了人类应有的范畴。
“总之,先看看你奶奶的情况再说吧。”
秦政一直陪着李雪松到很晚——
“这怎么可能呢?”医生茫然的看着手中的检查指标,全都符合正常!
要知道在一周前,同样的一个人,做了同样的一份检查,所有指标都预示着这个人的情况已经恶劣到回天乏术了。
可是这才一周而已!
甭说一周!
就算是一年也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医生不信邪的又做了一次检查,两次结果完全一致!
其实当他看到李雪松奶奶焕然一新的容貌之时,他的心里就已经埋下了名为奇迹的种子。
可是这颗种子生根发芽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他不太能够接受。
这奇迹发生的太突兀,连一点准备时间都没有!
他召集了其他医生,连夜讨论李雪松奶奶身上发生的医学奇迹,如果能够得到一丁点启发,说不定他们就会得到一种创新的治疗手段!
李雪松的眼皮子在打架,脖子像个弹簧似,上面的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
秦政把昏昏欲睡的李雪松抱到病床上,李雪松沾到枕头的瞬间就睡了过去,秦政坐在床尾,代替李雪松等待她奶奶的检查结果。
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李雪松心力憔悴,因此她睡的很沉很香。
当李雪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她看见医生和班主任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李雪松,医生说你奶奶可以出院了,但是每周要定期回医院做一次检查,并且检查是免费的。”
“谢谢班主任!”李雪松把一切都归于秦政的功劳。
“你别总谢我,这里的护士和医生对你奶奶都非常的负责任,还有等周一上学的时候,你也要好好谢谢瞿老师。”
“护士和医生是好人,瞿老师也是好人,还有黎彩宣和于海江。”李雪松朴实无华的情感,纯粹的让人无话可说。
秦政把李雪松和她的奶奶送回了家,并且转达了医生的重要叮嘱。
他回到公寓的时候,快凌晨两点了。
秦政也有些累了,他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按照惯例对书桌上的教师之神拜了拜,这才安然入睡。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令他心情超愉悦的美梦——
吴宪的两名助手把被秦政一耳光扇晕的鲁飞送到了中医院,找了一个正骨医师,老医师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一身酒气的鲁飞平躺在床上,老医师顺着他的脸一直往下按,在脖子那里一直透着肌肤摸清骨骼。
嘎巴!
鲁飞嗷的一声惊醒过来,然后跳下床就要动手,显然还带着醉意的鲁飞把老医师当成秦政了。
两个助手连忙道歉,硬生生拉走鲁飞,给他送回了家。
“鲁哥,这两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鲁飞还没来得及脱掉衣服,吴宪就打来电话。
“什么意思?秦政那个兔崽子打完我就这么算了!要不是忙着乐天的事,老子早就把他给废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鲁飞不仅没有醒酒,反而愈加心浮气躁。
吴宪谆谆告诫道:“鲁哥,当时瞿心怡也在旁边,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不能再无端生事了。”
“瞿心怡怎么了?她老子的老子都不管咱们了,我还在乎她!再说我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我还怎么在春城混!”
“鲁哥你放心,今天那两个年轻人是我的心腹,他们对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而且你也喝醉了,等咱们把局势稳定了,再腾出功夫好好教训他,反正他也跑不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鲁飞心里好受了许多,吴宪倒是很顾忌他的脸面。
“好,睡个好觉。”
吴宪这边也松了口气,只要明天一早鲁飞醒了酒,他自然不会轻举妄动的做傻事,他虽然理解鲁飞,不过对鲁飞今晚的鲁莽行为还是有些失望。
酒后不仅吐真言,还容易露出本性。
鲁飞撂下电话,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黑啤,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到洗手间。
浴缸里注入温水,鲁飞把自己扔进去,顺便灌了一大口啤酒。
“爽!”温水泡浴加冰镇黑啤的组合,总是能让鲁飞的烦恼一扫而空。
鲁飞十分惬意的躺在浴缸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他彻底放空了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就这样舒舒服服的就好了。
一股难以抗拒的疲惫感席卷了鲁飞,很快的就把他淹没了,鲁飞的眼皮子宛如千斤顶一般沉重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令他肝胆欲裂的噩梦——
秦政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悬崖峭壁的边缘,与对面高耸入云的山体之间,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犹如一条无法测量的黑色巨龙,蜿蜿蜒蜒的盘踞在此处!
但是秦政仅仅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身后的恐怖裂缝。
因为有一个更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存在,出现在了他的梦境之中。
“咦?”秦政有点奇怪,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如果是在做梦,那真的是太好不过了,因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痛扁眼前的这个男人!
“秦政!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