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政说的神乎其神,但是瞿心怡不觉莞尔。
她知道一个人的物质条件不够强大,那么就要有一个精神支柱,而这个不可名状的泥物就是秦政的精神寄托。
不过若是能够沾点运气,拜一拜也无妨,反正她是无神论者。
瞿心怡双手合十,面向泥物简简单单的点了三下头,就算是拜过了。
可是——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公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昏暗的密室。
她的影子脱离了她的身体,仿佛被氢气填充灌满,缓缓的飘了起来,双脚悬浮在地面,变成了和她一模一样的婀娜身姿。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秦老师?秦政?秦政你在哪!”
瞿心怡立刻炸毛,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不知所措!
可是无论瞿心怡多么抓心挠肝,多么声嘶力竭,她都无法改变现状!
她赫然惊悚的醒悟过来,难道说是因为她拜了那个教师之神?
秦政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泥物真的是神!?
复杂的情绪刺激着瞿心怡的每一根神经,她实在是没办法冷静下来。
“脱掉。”
此时活过来的影子从阴暗中走出来,让本就惊慌失措的瞿心怡又被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
啪!
影子的右手化作一条鞭子,狠狠的抽在瞿心怡的漂亮脸蛋上,留下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你——”
啪—啪—啪!
翟心怡感觉自己的脸蛋已经开了花!
“脱掉。”影子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说的话。
瞿心怡痛哭流涕的嘶吼道:“脱掉什么!?”
“脱掉你的伪装。”
瞿心怡的身上只有衣服,没有伪装。
“那么我帮你。”
影子看到瞿心怡无动于衷,左手也化为一条鞭子,疯狂的抽向瞿心怡。
霎那间,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两条鞭子宛如疾风骤雨般甩在瞿心怡的身体上,衣服瞬间四分五裂,皮开肉绽的剧痛让瞿心怡昏厥过去。
公寓里——
秦政发现瞿心怡忽然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瞿老师?”秦政眼疾手快的把瞿心怡扶住,然后抱到床上让其平躺,快速检查了一下她的状况。
刚才瞿心怡就说有些难受,看起来比想象的严重一些。
都说久病自医,秦政就是如此。
片刻之后——
他长吁了一口气,瞿心怡并无大碍,主要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睡眠不足,进而神经衰落,时常感觉到全身乏力,头脑胀痛。
这是大多数教师的通病,曾经的秦政也不例外。
现在正是料峭春寒的季节,秦政马上把白天时常通风的窗户关上,然后拉好窗帘,以免给瞿心怡吹感冒了。
秦政不知道就在他拉上窗帘的那一刻,公寓对面隔了一条街的酒店高层客房里,有一个年轻人火急火燎的举着手机嚷嚷着什么——
“钧哥!出大事了!嫂子她好像被灌了迷药,被那个斯文败类给抱上床了,而且把窗帘都给拉上了,我担心”
电话的另一头立刻传来怒不可遏的咆哮,“你麻痹你担心还在这跟我打电话?还不快去给我弄死那个小子!”
“是是是!我这就去”
“把地址发给我!”
“好好好!”
年轻人立刻用微信把地址发给电话里的钧哥,然后脸色煞白的冲出客房,着急忙慌的奔向对面的公寓。
如果瞿心怡真的出了什么事,钧哥一定得扒了自己的皮,毕竟他每个月给自己好几万的零花钱,就是为了盯紧瞿心怡!
此刻——
密室中的瞿心怡蜷曲着身体,眼中充满了恐惧,任由无情的鞭子抽打着自己。
“你以为你真的和其他老师打成一片了?那都是你伪装出来的假象!你内心还是自命清高,认为这些人根本够不上你的层次!”
被一语道破真相的瞿心怡咬着嘴唇反驳道;“我没有!”
“你有!”
啪!啪!啪!啪!啪!
影子下手愈加凶残,毫不理会瞿心怡的哀嚎和求饶。
“你表面上装模作样,看似与大家其乐融融,心里却一边鄙夷他们的奉承,一边施舍你高贵的笑容?你凭什么?你以为你什么东西?如果你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你就算是横死街头,除了你的家人,还有谁会在乎?”
影子的羞辱越来越难听,这些话仿佛比鞭子更狠的抽打在瞿心怡的灵魂上。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凭什么人家就不能有攀附之心,若这个世界比的是真才实学,强于你的人数不胜数,还轮得到你来星辉学院当老师!?”
影子说的这些话,一针见血的扎在瞿心怡的心窝里。
她的衣服没了,她还能用手去护住自己的身体,但是心里的防线崩塌了,没有任何补救的手段。
“你的那些昂贵的化妆品、衣服、别墅、跑车、全都是你爷爷和父亲给你的,有哪一件是你凭着自己的双手而获得的?”
“还有那些学生,你真的关怀过他们?你不喜欢的连多看一眼都欠奉”
“不、不、不要再说了!”
就在瞿心怡感觉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
影子停了下来,它默默的看着瞿心怡。
瞿心怡畏畏缩缩的啜泣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公寓里——
床上的瞿心怡双眼紧闭,但是表情非常惊恐,双手在脸上乱抓。
秦政立刻握住瞿心怡的双手,以防她抓破自己的脸颊,他猜测瞿心怡应该是做噩梦了。
此时瞿心怡忽然睁开双眼,然后猛的坐起来,泪流满面的抱住秦政。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秦政一怔,然后用手指尖拍打着瞿心怡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公寓楼下——
“钧哥!这儿呢!”
冯钧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眸,身材挺秀高硕,看起来玉树临风,可是一张嘴就破坏了美感,简直就是一个披着俊俏皮囊的市井流氓。
“草尼玛还没上去呢!?”
丁浩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吱声。
“草尼玛的废物一个!黄花菜都尼玛凉透了!她在几楼?”
“十、十楼。”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