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确认过，不存在任何ps痕迹后。
柳茗熙忍不住红了眼眶，握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着。
不敢相信，在父母去世这么多年后，她竟然能有机会，接触到父亲当年实验的线索。
甚至，找到了跟他生前有关的人……
“没错，这就是我爸爸，贺浅老师，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柳茗熙也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当年只是一名实习生，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柳浧老师，你看，照片上面写着拍摄于x014年，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出生了。”
贺浅指着照片上的红字说。
“嗯……是的。”
柳茗熙抬起手臂揩了下眼睛，把泪水拭去。
“世事无常……我真的没想到，柳浧老师会走得那么早。”
看到她伤心的样子，贺浅的眼神不禁划过一丝黯然。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当年他是他的老师。
而如今，他成了熙儿的教师。
“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长辈来看待，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就不要想了。”
贺浅指的是她在废墟里被威胁所做的。
“嗯……”柳茗熙点头，眼里仍旧盈着浅浅的波光。
视线久久舍不得从那张照片上收回来。
“照片可以留给你，熙儿很久没见过父亲了吧。”
“不用了，谢谢贺浅老师。”柳茗熙抽了下鼻子，双手将照片还给他。
“我手机里有，也有父母的相册，这个是贺老师你的过去，理应你自己好好保存。”
贺浅望着她懂事的样子，眸光不由闪动了一下，接过照片，默默揣入怀中。
“不过，熙儿，我有一个要求，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老师？”
“额？”柳茗熙抬头有些错愕地望着他。
“那该叫什么？”
贺浅比自己大9岁。
不叫老师的话只能叫哥哥了。
但是这个提议，上次已经被否决……
“你想呢？”贺浅勾唇浅笑，眸光透过镜片暖暖地望着她。
“难道……我该叫……叔叔？”柳茗熙犹豫地回答。
“噗——”
贺浅忍不住笑喷，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习惯性地点向她的脑袋。
这个动作，他经常对凌羽做，一时顺手差点就……
不过很快，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住动作将手插回口袋。
“笨蛋，叫贺浅不就行了。”
“埃？可是，你不是刚才还叫我把你当长辈吗？”
柳茗熙懵懵地望着他，清澈的眸子水灵灵的。
“称呼只是一种形式，你怎么叫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在心中把我当做一位长辈来看待就好了。”
“哦，那我叫你大傻x吧。”
“……？”
“在我心中你是一名长辈啊。”
“不是，熙儿，我跟你说，我们得好好谈论一下这个问题……”贺浅一本正经地搬出了教育经。
“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你认真上当的样子好搞笑。”
“……”
这个丫头是不是跟谁学坏了？
居然一言不合就开始整蛊自己。
套路简直来得猝不及防。
“贺浅老师，你继续跟我说说关于我父亲和龙翼人的事情吧，我很想知道。”
“你叫我什么。”
“哦哦，贺浅。”
“嗯，这还差不多。”贺浅点了点头。
课堂上天天被叫老师，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在生活中，其实他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
这样显得更亲近一些。
“你很幸运，我跟在你父亲后面当实习生的那段时间，他正好在研究这个项目。”
“不是机密吗？”
“嗯，但是身为帮他整理资料，偶尔打打下手的学生，我还是能接触到一些的。”
“原来如此。”
“你身为第一个实验成功的人，变异的血清，应该是恐龙吧。”
“对。”
“可以说说那个过程吗？”
看到贺浅跟自己坦白了这么多，柳茗熙也决定告诉他真相。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互相信任的朋友。
真心换真心的做法是对的。
听完了柳茗熙的叙述后，贺浅大概明白了。
“你父亲的研究刚成功，就进入了你的体内，导致你变成了这样。”
他摸了摸下巴，
“所以，你的情况才会如此不稳定……这次龙翼人在媒体面前曝光，虽然无法确定是你。但，也很有可能会引来一些反派的注意。”
“熙儿，你的处境很危险。”
“没错……”柳茗熙抓了抓头发，有些无奈地舒展了一下手臂。
“那也没办法呢，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已经到了贺浅的别墅前。
推开门进去。
熙儿举着小铲子跑到后院，干脆利索地开始撬泥土。
“其实，每次变身后，我的身体上都会出现一个印记。”
“哦？”
贺浅望着她的举动，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
“嗯，是在胸口。”
柳茗熙头也不抬地回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变身后，那个印记没过两天就消失了。”
“我知道那个，你变身过几次，最长的一次是多久？”
“呃……我想想，加上这次好像是5次，最长的1次，也只维持了三天左右。”
就是那次哥哥被抓后，乔以冰在威尼斯的基地给自己胸口扎的那一下。
那次很厉害，进化的形态很完全，而且还会喷火。
“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贺浅凝眉沉思，似乎已经在心里分析上了。
“e……不知道。我所了解到的资料有限。”
只不过是网上下的一个文档。
其真实性也无从考究。
“我认为，这是你能力还没有完全稳定的一个体现。”
“埃？”
“如果是彻底进化完成的utant，他们的胸口处，会出现一个神秘的符文。”
“是这样的吗？”
柳茗熙丢开小铲子，脱下手套，拿出手机把以前拍过的图片给他看。
贺浅愣了一下，鼻子里有点热热。
他还以为，熙儿会找什么……咳咳，美胸照给他看。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熙儿只是拿了一张从资料上下载来的图片给他看。
那个图片上的utant，还是浑身长毛跟大猩猩一样的那种。
“唉……白期待了。”
“什么？”柳茗熙抬头。
“啊，没什么。我看看，”贺浅接过手机，仔细端详了那只大猩猩胸口上的图纹。果然，是以前他整理文件时看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