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那咂舌,仔细打量脖子上挂着的种子。
“是五千多年?”
“五千多万年。”
“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应该放在博物馆里展出?”
“挖出六颗,我申请要了一颗。”
考古界当然不愿意,然后他就说,不给以后不修复文物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无报酬修复文物,只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上面当然舍不得他,果断给他一颗。
他挑的是最好看的一颗。
“怎么突然就送我礼物?”
他笑,已经给她戴好了项链,微微用力按压她后颈,“看来是我平时送的礼物不多,让你没安全感了,以后我改。”
盛一南嫌痒,将他压倒在沙发上。
“阿南,你想要在沙发上试一试吗?”
他总是将下流话掩饰地很好。
盛一南怕被人发现。
何玄白就去拉了窗帘锁了门,室内光线被挡,像是傍晚天色。
盛一南怕冷。
何玄白就开了暖气,室内热得跟盛夏般。
盛一南怕……
何玄白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盛一南去赵氏集团参加设计部的月度会议,商讨明年春季新品出海的相关事宜。
这个会议很重要,如果产品做好了,第一次出海势必会成功,有利于提高品牌效应,让世界更多人认识和了解c国璀璨的华服文化。
光开会就开了四个多小时,初步定了个策划。
中午盛一南跟同事们外出吃饭,其中有位同事说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期末考了。
饭后,盛一南给盛山荇打电话。
咸蛋村,水仙高中,男生宿舍。
“盛哥,刚才谁打电话给你?”
“我家小祖宗。”
“怎么了?你又闯祸了?”
盛山荇睡在上铺,将床上的一本练习本扔到张南城的脸上,“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这么差?”
张南城打哈哈说不是,“打电话干啥啊?”
“让我吃好睡好,好好备考明年的高考。”
张南城觉得没必要担心。
这两天月考,今天考语文和数学,不过,他不打算对答案。
他挑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盛哥,学委都两个星期没在群里发宝霸的练习题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巧了,还真知道。
“那个盗版的宝霸app,被端了。”
学委知道是假的,那张脸会不会气成猪肝色?
张南城想想都觉得解气,忍住不笑,忍着……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他也有今天!’
就在此刻,窗户外面打进一道光。
那束光落在张南城的床铺上。
“没听见打铃声?几点了还不睡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张雅丽跟一班的男班主任过来查寝室了。
张南城整个身子凉了一半:“……”
他觉得还能拯救一下,“我在讨论今晚的一道重难点题型。”
这话说得……连上铺的好兄弟盛山荇都觉得很假。
“是不是还没讨论出来?明天来办公室,跟我讨论一下。”
张南城整个身子都凉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
张雅丽说完,跟一班班主任说了几句话,两人走了。
有了查寝一事,盛山荇也不打算刷题了。
忘了说,他在宝霸的成绩积分排名事第二名了!
次日。
盛山荇提着热水壶去热水房打开水。
最近几天,天空都在飘雪。
地面堆了四五厘米高的雪。
整个校园银装素裹,像是艺术家笔下的绝美小镇。
阎甜甜穿着雪地靴去打热水,看见盛山荇,双眼一亮,冲了过去。
冬天可不比夏天,有的地面结了冰,她走得急,脚底打滑,整个人哎哎呀呀往前面跑。根本就刹不住车。
“盛山荇救我!!!”
盛山荇还没来得及反应,阎甜甜像是一个保龄球,将盛山荇差点铲翻。
两人踉踉跄跄往前面滑。
阎甜甜拽着他校服衣角,一个旋转,她后仰倒向地上。
这里是一个井盖,阎甜甜后脑勺即将要磕在结冰的井盖上。
盛山荇呼吸一窒,手速比脑子快,护着她的脑袋。
阎甜甜不想死,死死揪着他的衣服,因为力气太大,将他的校服拉链扯了下来。
盛山荇是那种结实瘦的体型,整个人压在阎甜甜身上。
阎甜甜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拿着那拉链发愣。
如果手里拿的是菜刀就好了,她直接抹脖,省得丢人现眼。
盛山荇的手背关节处,擦伤了。
阎甜甜心疼,执意去小卖部买了创可贴,亲自给他贴。
“别乱动。”
很神奇,她一凶,他立马老实了,低着头,任由她摆布。
寒气里,携裹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淡雅宜人。
盛山荇一颗心猛沉。
完了完了真完了。
盛家男人真的是怕媳妇。
不对,他甩了甩脑袋,他还是单身的,不要怂!
阎甜甜将多余的创口贴塞进他手里,“一天至少换两次,我要是看见没换,我就亲自换了。”
女帝就是女帝,不墨迹不啰嗦,霸道。
盛山荇嗯了声,打了开水回课室,得知八卦已经传开了。
“校花学霸将校草的拉链都扯掉了,激烈,啧啧。”
盛山荇:“……”
算了,越解释越乱。
早读铃声敲响,课室纷纷想起了朗朗书声。
张南城将椅子挪过来,“盛哥,明年你想填报什么志愿?”
“不知道。”
高三月考的座位是按照上次月考成绩排位的,成绩最好的,都在一班,越往后面,成绩越差。
张南城在倒数第二班开头,盛山荇在四班,阎甜甜在一班。
石震和八班学委也在一班。
考完文综后,一个消息不胫而走。
“盛山荇被人带走了。”
阎甜甜抬起头,带着工具袋走过去,“你们说什么?被谁带走?为什么带走?”
那几个八卦的也不知道,只是考试时坐在靠窗位置,瞥了一眼,“来了四五个人,将他带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抄袭作弊,那几个人看着不像是水仙高中的。”
“你怎么知道是抄袭作弊?不知道就别乱说。”
事关盛山荇的事情,她像是长了刺得刺猬。
谁要是敢碰她柔软的肚皮,她就扎谁。
学委跟石震笑,“不是抄袭作弊,难不成还是爽文里,高校想要提前招他入学?”
阎甜甜挑眉,连毛发都透着一股认真,“极大可能。”
“阎甜甜,他除了张了张好看的脸,有什么出息?”
“要你管,他就是去乞讨,我都喜欢他。”
阎甜甜说完,将桌子上的垃圾扔掉,转身就走。
盛山荇回来后,整个人郁郁寡欢。
张南城问了几句,都没反应,有些担心,“盛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我还指望靠你摆脱挖掘机和某方厨师的恐怖支配。”
没有回应,就在他准备放弃时——
半晌,盛山荇才叹了一口气,“你今天不是问我高考想填报什么志愿吗?”
“怎么了?”
“我不能填报高考志愿。”
“你真的抄袭了?这月考不至于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行,我去找老班理论理论。”
张南城急红了眼。
盛山荇一把攥住他,“我,好像被保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