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灵走过去,拉着应明阳的手,开始说起来自己与容烨的相识、相知到相爱,以及差一点和离的事情。
原本抽泣不止的应明阳,因为白清灵的经历与过往,而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说到景临的毒时,应明阳突然有些同情她,甚至担忧她。
她反手抓着白清灵的手掌,红着眼眶问:“就不曾试着与荣王提过要孩子的事情。”
“明阳,他不会愿意拿我的生命去冒一点风险,但是,我不愿意看着孩子离我而去,所以明阳我能理解你的难过,但还有比你更难更痛的人。”
“可我们人活着,不能只选择一条死路啊,死多简单啊,可你死了,常家的人会为你而伤心流泪吗,不会,真正会为你哭为你难过伤心的人,是那个年迈的长公主。”
“她送走了你的母亲,你忍心让她再送走你?”
听到这话,应明阳就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这一次哭,不是因为她与常兴为解除了婚约,而是因为长公主。
她的确不忍心。
白清灵继续说道:“你得为你自己活着,而不能把你的命寄托在你假象的未来里,你只能靠你自己才能善待身边关心你的人。”
应明阳泣不成声。
她双手死死的抱紧了被子,泪流满面。
白清灵拍了拍她的胸口说:“京城很美,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走出公主府,去京城的观星楼看看。”
应明阳看着她,深深的意识到自己最对不起的那个人是白清灵。
她点点头,哽咽的“嗯”了一声,缓了许久才缓过神来,道:“白姐姐,我会配合你的治疗,不管未来我与常公子如何!”
“好。”
接下来的几日,应明阳果然很配合也的治疗。
白清灵守了她六日就回荣王府了。
而鹰怜也向她汇报连桑的去处:“王妃,属下跟了六日,那连桑被赶出公主府后,就去东一街小巷的一户民宅,那民宅只有她一人居住,也不曾见她跟谁联系。”
“一个奴才才入京不到半个月,就能在京城里立足?”按丫鬟的月例来算,租房伙食置办家庭私用哪样不要银两。
京城的物价要比其他地段高,除非连桑跟着应明阳时,得了应明阳很多赏赐。
不过,这也不是没可能。
但这丫鬟行踪还是诡异。
按理来说,她被长公主赶出府后,应该会急着寻找下任主子,然而,鹰怜却说她在外头过起了小日子,看起来一点都不慌。
“属下发现那婢子外出买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最好的?”白清灵眼眸一眯:“你再跟着,她总会露出马脚。”
“是!”
鹰怜走后没多久,容烨就从门外走进来,他关上房门,然后恶狠狠的脱去身上的衣物。
白清灵被他的阵势吓到了,她怔怔的盯着满脸怒容的容烨,然后看着他走入屏风后面的浴池里。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没多久,男人便赤着上身,从里面走出来。
但他脸上的怒容,依旧未消!
白清灵从坐榻站起身,问:“阿烨,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