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书生的娇娇8

裴止珩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冷得吓人,他本来就不是易怒的人,夏文泽在书院里面三翻四次的找他麻烦,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在他眼里,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可是他不该跑到阮娇面前来,多次骚扰她,尤其是他那露骨的看向阮娇的色眯眯眼神,直让他胸口仿佛有一股火在燃烧。

一向理智的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就想将夏文泽爆锤一顿。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比他更快的是阮娇,她竟然提起裙子一脚将已经向她凑近的夏文泽给踹跪在地上,并且极快速地抽了一巴掌。

【娇娇干得漂亮!使劲儿捶他!】

“你不是天天怕我ooc?”

【啊,我忘了!】系统沉默了一下,【他太油腻,太碍眼,恶心到我了。反正你平时ooc的时候也不少,不差这一次。】

说完后,系统像是放飞了自我似的,继续道:【你只管打,哪疼不致命就往哪打,痕迹我给你消掉!反正你长得弱不禁风的,就算是打了人也肯定白打。】

“那可针不戳。”阮娇笑了一下,“不过当众打,可没有套麻袋打得爽,刚才就当提前收点利息吧。”

阮娇揉了揉手腕,然后极快速地飞扑到裴止珩怀里,脸埋在他胸口嘤嘤嘤地假哭,“夫君,他刚刚要摸我!”

一边假哭,阮娇还不忘提醒系统,“记得给他消除痕迹哈。”

系统一呆。

而周围的人此时也正因为阮娇突如其来的动作懵着。

任谁看见一个娇娇柔柔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娘子突然拎起裙子就踹人,估计都没办法淡定。

阮娇的速度太快,谁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阮娇裙摆下穿着巴掌大红色绣鞋的脚一闪而过,然后啪的一声脆响,壮得跟塔山似的夏文泽就跪下了。

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恍惚中再去看夏文泽,结果那厮竟然捂着脸趴在地上鬼哭狼叫,活像是被人打碎了骨头一样。

众人:“……”

这是碰瓷吧?!

这县令家的公子也太不要脸了!!!

连一旁反应过来的丁三还有管事都觉得臊得脸通红。

少爷这也太夸张了!

他脸上连红都没红一下好吗!

唯独知道真相的裴止珩怜惜地抱着自家媳妇,面容冷峻。

“少爷我骨头断了……少爷我脸烂了……你个贱人,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夏文泽叫个不停,怒斥丁三和管事,“还不快去叫人来给少爷我治伤!……哎呦……”

人群中有个中年男人,看的一脸津津有味,听到夏文泽的话,就吩咐身边的家仆,“去叫旁边就药铺里面的坐堂郎中来给他看看,怕是人家小娘子给他打出了内伤。”

男人的话一落,周围的众人就轰然大笑。

没一会儿,老郎中就带着药童出现了,见夏文泽叫的那么吓人,紧忙上前。

结果一看,老郎中的脸色直接变了。

丁三见状顿心中忐忑,他完全是靠大少爷才有今天作威作福的日子,若是大少爷今天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老爷肯定不会饶了他的。

管事也很害怕,毕竟今天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也在现场,连忙询问,“大夫,我们少爷伤得如何?可是伤到了要害?”

“伤到要害?呵,调戏人,结果被人小娘子给打了耳光可不是伤到了面子?”老郎中哼了一声,扶着药童站起身,一脸嫌弃回药铺了。

“众位乡亲,我乃泰安六年取得秀才功名,如今在平南书院进学,这夏文泽仗着自己是县令之子的身份,多次骚扰我妻,今日我要去衙门寻县令大人要一个说法,还请诸位为我做个见证。”

“那是自然!”

“秀才公莫怕,我等都是证人。”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县令之子。”

“……”

刚才让家仆去叫郎中的中年男人也摸了把胡子,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笑道:“是极,是极。”

裴止珩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然后对着众人一揖手,“裴某,在此多谢了。”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县衙走,裴止珩走在阮娇旁边,低声安抚她,“别怕,今天我不让他蜕层皮,也定然让他不敢再来招惹你。”

阮娇微微仰头,对上裴止珩温柔关切的眼神,那一瞬间,阮娇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长得好看,又温柔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县令虽然是夏文泽的爹,但是和夏文泽不同的是,他到底还是要脸皮的。

听说儿子被打了,还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给打的,县令当时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待见到人,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始末,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棒槌儿子,最近一直在提醒他不许仗着身份为非作歹,结果这个混账转头就给他惹事,生怕他这个当爹的太过于顺当。

他深深地看了裴止珩一眼,之前听学政说过,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若不等将他死死压住,便只能交好,绝不能得罪。

县令看着底下还在嚎叫痛骂着的儿子,简直不想多看这个废物一眼。

这个儿子废得简直无可救药。

尤其是看到下面人群里一个中年男子的时候,他都恨不得将这叉烧儿子打死了之。

听到儿子还在那叫嚣着让他收拾裴止珩夫妇,县令顿时怒斥,“你给我闭嘴!大堂之上不得喧哗,你把这当成了什么地方?”

“当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仗势欺人,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往日我顾不上你,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混账!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仗责三十!”

夏文泽慌了,“爹,爹!!”

“把他嘴给我堵上。”

看着夏文泽被堵上了嘴拉了下去,县令长叹一口气,对着裴止珩和阮娇深深一揖手,态度诚恳,姿态极低,“子不教父之过,养出这样的混账,都是我的责任,是我对不住你们。原本作为县令,对他这样的行为,我应该严加惩治才对,但是奈何我只有一子,不得不厚着脸皮求贤侄,看在这孽子未犯大错的份上,饶过了他吧。今日便依律打他板子,回去后罚跪祠堂一个月,禁足半年,日后我定会对他严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