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鹤放下茶杯,没有形象的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向秦烟烟,“嗯?”
轻飘飘一个嗯字,打在秦烟烟心上。此时白渊也警惕起来,双眸锐利的射向孟云鹤。
秦烟烟装傻充愣,“师父啊,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呗。”
“哦好。”随即孟云鹤闭上一只眼,“丫头你可以说了。”
秦烟烟apap白渊:…
这老头为何不按常理出牌。
见躲不过,秦烟烟面似纠结,“师父,我说了,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你先说。”
老狐狸!啊呸,不是狐狸,没她夫君好看。
“我是城主府偷跑出来,城主不知道。你可千万别告密啊。”她似真似假的说道。
孟云鹤没说话,笑眯眯看着她,好似在说,你继续编,我就看你表演。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啊。”秦烟烟托起下巴,歪头看他。
“你想让我说什么?”
“…”
“哼!本姑娘不拜师了!”秦烟烟抱起白渊,冷下脸,起身准备走人。
孟云鹤也没拦她,只是道,“不想要你药液了?”
“既然不信我,又何必让我拜师。那药液,不要也罢。”
“呵…”
“既然拜师,难道不应该真诚点吗?”
“你一上来就要我做关门弟子,我可是知道孟长老眼光高得很,现在还没有一个弟子,我可不敢说自己有多天才,那么,孟长老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不等孟云鹤开口回答,她继续道,“更何况,报名时我可没办法作假吧。”
“好一张巧嘴,那你说说,我目的究竟是什么?”
秦烟烟不动声色地挪向门口,挑眉看向桌边的老者,“我猜,我的异火?”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是怎么做到将异火与自身融合在一起的?”
“天生的。”
“…”这是把他当傻子?
“小徒儿,你这就不乖了。师父如父,总对师父说谎是不好的。”
“那你先说,你的目的。”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异火呀。”
“…”
秦烟烟不耐,她玩不过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还是太嫩了。她破罐子破摔,又坐回桌前,冷眼看着对方,“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学习炼丹,但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我叫秦烟烟。”
孟云鹤放下二郎腿,“天元秦家?”
秦烟烟点点头。
见此,孟云鹤沉默许久,就在秦烟烟以为他不再开口时,他道,“为何取姓完颜?”
“随便取得。”秦烟烟摆摆手,要知道这个姓氏这么麻烦,她会取这个姓氏吗,还不如叫白水。
孟云鹤嘴角抽搐,突然思考自己找的这个徒弟是不是有点傻。但也看出来她是真的随便取得,甚至她都不知道完颜两字在星远代表什么。
不等孟云鹤说话,秦烟烟又说道,“师父啊,你可别给我抖出去啊,我还不想别人知道我是个天才。”
孟云鹤嘴角抽搐幅度更大,徒弟这么自恋可如何是好?如果有网络,他可能真想发个帖子,名字就叫:徒弟太自恋,我怕她被人砍,该如何拯救?急,在线等啊。
“你取名完颜水,迟早会出事。”孟云鹤正色道。
“可是我都报道留底了,师父能改?”秦烟烟看向对方,然后又道,“若是能改,就叫白水吧。”
“那你还不如叫白开水。”
孟云鹤说完等不到对方回答他,向她望去,只见对方似陷入沉思。
“白开水是不是太随意,你咋不叫我凉白开。”
“咳咳咳…”孟云鹤正喝着茶,一个不查就呛着自己了。他是不是真的错了?这个徒弟貌似真的…傻。不过也不是自己愁。
“哎呦,师父你怎么这么笨,您可别成大陆第一个呛死的天元师啊。”
孟云鹤猛然看向她,“你刚刚说什么?”
秦烟烟愣愣的重复一遍,心里却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孟云鹤似笑非笑地审视她,他是刚晋级没多久,知道的没几个人,更何况这种才入学的。
“谁告诉你我是天元师的?”
秦烟烟傻傻的看向他,满脸茫然,“啊?难道师父不是吗?我以为天地学院的长老都是天元师呢?”
“小徒儿,说谎是不好的。”
秦烟烟委屈,“师父,我真没说谎。师父为什么总要难为我呢?”
“…”还恶人先告状了。
“师父,你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啊?”
“因为你好玩啊。”
我们再也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师父,你很像一个人。”
“谁?”
“玄宁子。”一样古怪。
孟云鹤大笑两声,“行了,饶了你了,等你想说的时候来找我,不要做危害天地学院的事,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知道了,师父记得帮我把名字改了,就叫白水吧。”
“…”孟云鹤嘴角有些抽搐,嫌弃的把她赶了出去。
走在出去的路上,白渊开口,“他有问题。”
“嗯?”
“他那是易容。”
“易容?”
“对,应该是易容丹,而且级别不低的易容丹,不过他的真实容貌我便看不出来了。”白渊见四下无人,化成人形走在她旁边,拉住秦烟烟的手。
“那他到底是不是孟云鹤?”
白渊摇摇头,他不认识对方,无法辨别真假。“好啦,小傻瓜,有什么事我去查。你安心吃吃喝喝就够了。”
等两人找到秦山,一行人回了暂住的院子。秦烟烟没回房间,带着白渊跟着秦山进了他的房间。
“烟儿,你?”
“爹爹,我有事情想问你。”
“坐下吧。”秦山也没赶白渊,反正赶了也不走。
“爹爹,我娘…她和扶柳城城主府是什么关系?”这是秦烟烟酝酿许久才说的,她不想私下查,还是父亲告诉她更好。
许久,秦山才开口,“你娘,是如今扶柳城城主的妹妹。”
嘶…原来原主娘亲这么大来头。
“当初,你娘偷偷跑出城探险,与我相遇,我们两人…”说到这,秦山露出一抹怀念的笑。“可是老城主不允许,你娘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我,甚至与家人断绝关系,可是,我却…”脸上布满苦涩,“她为了我…被灵兽打伤,不治身亡。”
秦山说完捂住脸,秦烟烟从没见他哭过,现在却哭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爹爹…”
秦山抬起头,抹掉脸上的泪,“我没事。烟儿,再过半月,等你彻底适应了,爹再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