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勾住陆修之的衣领,对着对方的脸颊狠狠地亲了下去。
在脸上啃了好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他迷迷糊糊地说:“大和尚,你怎么不张嘴?”
陆修之轻笑一声,偏头含住他的唇:“你亲错了,小醉鬼。”
熟悉的气息覆在唇上,司怀眯着眼睛,享受地微扬起头。
呼吸交缠着,热度渐渐上升。
陆修之的吻很温柔,轻轻地舔舐他口腔内壁,缠住舌尖,时不时地勾弄上颚的敏感点。
司怀呜咽两声,抬手勾住陆修之的脖颈,想要更多。
室内开着暖气,两人都穿的很少,胸膛贴近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变化。
陆修之握着司怀的腰,细碎的吻沿着唇角、下巴,停在了喉结上。
温热濡湿的舌尖覆上喉结,缓慢地打了个转儿。
司怀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搭在陆修之肩颈的右手上移,伸进了发丝,压了压。
发丝柔软细滑,和陆修之的外表截然相反,司怀忍不住反复摩挲,慢吞吞地说:“去床上。”
陆修之将他抱到床上,拉开床头柜,空空如也。
没有套,也没有润滑剂。
“回家再说。”
说完,陆修之便看见司怀躺在床上,脱得一件都不剩,嘴里还低声呢喃着好热。
白皙的皮肤隐隐透出红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可口。
陆修之哑声道:“司怀,我们先回家。”
司怀脑子晕乎乎的,没有听见他说话,整个人呈大字型躺着,身体的每一寸都一览无余。
滚烫的肌肤碰到微凉的床单,勉强降了一丝热度。
一眨眼的功夫,床单也变热了。
司怀往旁边挪了挪,忍不住自立更生,一边嘀咕:“大和尚你行不行啊?你不会阳痿了吧?”
“……”
陆修之沉默片刻,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
…………
不知过了多久,外界响起隐隐的烟花声。
司怀混混沌沌的抬头,看到天际闪烁的光芒。
下一秒,一只灼热的大手覆在他脚踝上,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大和尚,新年快乐。”
陆修之轻抚他的背脊:“新年快乐。”
“我爱你。”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算数。”
“我明天再说一遍。”
“明天你就不是男人了吗?”
“”
…………
司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陆家了。
全身上下都泛着酸痛,好像没有一块好皮了,连歪个头的动作,脖子都火辣辣的疼。
缓了好一会儿,司怀忽然感受到一阵黏腻。
陆修之事后都会给他清理,这感觉
司怀心里咯噔一下,慢吞吞地伸手,摸了摸。
咔哒一声,门开了。
看见他的动作,陆修之放下甜粥,皱眉问:“难受么?”
“不……”
司怀咳嗽两声,沙哑地说:“我感觉菊势不妙。”
“黏乎乎的。”
“我该不会……”
陆修之低头看了眼,解释道:“昨晚做的有点狠,上了很多药。”
司怀松了口气,勉强竖了个大拇指:“陆总就是顾全大菊。”
陆修之淡定地接受夸赞,端起甜粥:“我喂你。”
吃完饭,司怀又睡了半天,终于有精力拿起手机。
满屏的微信消息、短信。
他点开看了看,全是新年快乐之类的祝贺词。
司怀逐一的回复,刚给方道长回了条新年快乐,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司观主?”
司怀嗯了一声:“怎么了?”
电话那端安静片刻,响起方道长担忧的声音:“司观主,你生病了吗?”
司怀:“没生病。”
方道长:“那你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司怀哦了一声:“骚话说多了。”
方道长没听懂:“什么话?”
司怀笑了声:“你大年初一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是,”方道长顿了顿,扯回正题,“就是你上次问我关于神像定制的事情。”
道天观在下半年的时候能完全建成,观内的神像自然需要提前定做。
道观的神像要求很高,商阳市内符合条件的本来便不多,道天观的单子量还大,更不好找。
司怀在道天观的开建仪式那天,就和方道长提了这件事。
大半个月过去,没有任何消息。
他都准备年后去找找外地的,没想到大年初一就来了好消息。
祖师爷的福饺还是有用的。
司怀问:“你找到了吗?”
方道长:“找是找到了,不过李老板说要先和你当面聊一聊,看你能不能接受。”
司怀:“行啊,我寒假放到元宵节,这段时间都有空。”
方道长应道:“好,我去联系他。”
最后时间定在初三下午,商阳郊区。
是一个很小的厂,光看外表,像是废弃的工厂,走近后便能闻到内部透出来的淡淡香火味。
司怀和陆修之走到走到门口,铁门缓缓打开。
方道长站在里面,侧身让他们入内。
“司观主。”
方道长领着他们往里走,厂内十分干净,角落燃着香,人不多,只有三四个,其中一个还坐在画板前画画。
“李老板,这是道天观的司观主,司观主,这位是这儿的李洋老板。”
李洋放下画笔,转身看了眼司怀。
司怀朝他点了点头。
李洋在网上看过道天观和司怀的事迹,没有多说废话,开门见山地说:“我这儿有几个要求,你能接受的话,道天观的神像就都由我负责了。”
“首先,我做的神像都是根据道观来的,你需要给我道观的图纸,还有道观和各位尊神的典故。”
司怀点头,这个不是问题。
“其次,神像方面全权由我们负责,不会接受你乱七八糟的要求。”
司怀乐了,能当甩手掌柜最好了。
李洋多看了他两眼,没有料到道天观这位年轻的观主还挺好说话的。
“最后,我收费贵。”
下一秒,他就看见司怀变脸。
李洋:“……”
司怀立马问:“多贵?”
李洋报了个数字。
高于原定的预算,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司怀企图讲价:“那么多神像,不能打折吗?”
李洋:“一年内完成,你这是加急单,不加倍已经不错了。”
司怀幽幽地叹了口气:“行吧。”
贵点就贵点。
李洋低头看了眼方道长之前给他的单子,问道:“道天天尊的神像不需要重新定制吗?”
司怀本来想说不用,转念一想,昨天祖师爷都亲自露面了,应该是想要个神像的。
“要。”
“不过我没有照片。”
李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儿哪位尊神是有照片的。”
司怀哦了一声:“我也没有画像。”
李洋坐回画板前:“你描述一下,我能画出来。”
司怀回忆的场景,慢吞吞地说:“唔,很普通,双眼皮,黑眼珠子……”
李洋:“……两只眼睛一张嘴?”
司怀:“对。”
李洋:“……”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么。”
司怀:“三头五头的神像又不是没有。”
李洋:“你得描述的详细一些,上斜眼还是丹凤眼。”
这涉及到了司怀的知识盲区,他一脸懵逼,上斜眼是什么?
正琢磨着要不要和祖师爷说一说这事,让他给个画像或者照片,司怀就听见陆修之说:“我来画。”
司怀惊讶:“你会画画?”
陆修之:“小时候学过。”
“很久没画了。”
他上前一步,拿起铅笔,开始在白纸上描画。
很快,脸部的轮廓便勾勒出来了。
司怀的视线从画上,渐渐挪到陆修之脸上。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小孩坐在房间里画画,另一个小孩子猛地推开门,屁颠屁颠地跑进去,拉着他要玩捉迷藏。
[玩捉迷藏吗?]
[幼稚。]
[哥哥,幼稚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很烦的意思。]
…………
等司怀回过神,陆修之已经画出了雏形。
他把笔还给李洋,指着画说:“眼睛再挑一些,眉毛浅一点……”
修修改改后,和祖师爷一模一样的脸跃然纸上。
司怀点点头:“就是这样!”
方道长好奇地凑上前,打量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说:“司观主,这看起来和你有点像啊,年纪也差不多。”
司怀立马说:“我比祖师爷帅多了。”
方道长:“”
李洋追问:“道天天尊这么年轻吗?”
“神仙又不会老,”司怀想了想,顺便拍了个马屁,“祖师爷心态年轻,外表也年轻。”
李洋沉默了会儿,问:“服装和法器?”
司怀:“没有法器,服装的话t恤短裤。”
李洋难以置信:“t恤短裤?”
司怀想了想,t恤短裤好像是有点不正式。
纠结片刻,他把道天观的道袍照片发给李洋:“这是道天观的道袍。”
李洋看了看:“行,先付订金。”
付完订金,司怀走出工厂,感觉身体被掏空。
厂外有几个小孩在玩捉迷藏,负责找的小孩趴在树上,大声喊着倒计时:“十、九、八”
司怀站在原地,看着玩闹的小朋友们,偏头痛问陆修之:“我们小时候是不是也玩过捉迷藏?”
陆修之嗯了一声。
司怀:“刚才看你画画我好像记起来了一点。”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烦我?”
陆修之脚步一顿:“不烦。”
司怀笑了:“那你还挺傲娇。”
他突然有些好奇小时候的陆修之是什么样子的,问道:“你给我讲讲小时候的事。”
陆修之偏头看他:“小时候你说要嫁给我。”
司怀挑了挑眉:“这是说么?”
“这是预言!”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去会写几章小时候的事情
然后结婚、道观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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