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母亲知道吗?”陆白问道。
王烈摇摇头,说道:“虽然画像是她给的,但结果我并没有告诉她。”
“嗯。”陆白轻吸一口气,“此事就不要告诉她了,免得她伤心。”
王烈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尔后,陆白看了一眼赵汉生,说道:“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告辞。”
他无法确定王烈说的是真是假,也不在乎是真是假。
苍南郡王二十多年来都没有管过他们母子,他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个地位尊崇的苍南郡王。
至于世子,谁愿意当谁当去吧。
“等等,世子殿下。”赵汉生急了,连忙上前拦住陆白。
如今苍南郡王府全部被杀,苍南郡王的儿孙也全被杀害,若是陆白不愿接受苍南郡王的传位,那将意味着苍南郡王的传承至此断绝。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世子殿下。”陆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这,王爷让属下来找公子,公子就是世子殿下。”赵汉生也是个认死理的人。
这时,王烈上前一步,拉着陆白说道:“我们这边说。”
陆白眉头微蹙,微微点头,与王烈走到不远处。
“王大哥,你是知道的,这位苍南郡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陆白沉声说道。
王烈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没关系,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你体内确实流传着苍南郡王的血脉,也有着天元皇家的血脉。”
“那又如何?”陆白不满的说道。
王烈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苍南郡王都死了,你又不用叫他爹,何必在意这些,至于郡王之位,白给的好处干嘛不要?”
说着,他朝着赵汉生扬了扬下巴,“这位赵汉生可是养道境修为,也算是一名高手,若是你愿意接受着郡王位,就可以收服这样一位高手。”
“而且有着郡王身份,你也可以召集那些从苍水郡而来的残兵,还能借助天元皇家的力量,这对你的好处就不用我说了吧。”
“镇妖军势大,你不会是想一个人去为乔三小姐报仇吧。”
陆白微微一愣,随即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王烈的话没错,他若想替乔缘缘报仇,就必须拥有强大势力和实力,不然别说报仇了,连保命都难。
至于其他,人都死了,还管那些干嘛?
陆白不是不明白这些,只是不情愿罢了。
“我知道了。我会接受着郡王之位。”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成章了,陆白不但接受了郡王之位,还获得了赵汉生与近百兵士的追随。
而且赵汉生还给他带来了一个惊喜,苍南郡王府虽然覆灭,但在苍水郡的声望还是存在的。
所以在赵汉生寻找陆白的这一路上,他还借助郡王府的声望汇聚了上万残兵。
于是陆白从现在开始也不算是一个光杆司令了,手底下也有几条枪了。
天元皇朝北部。
留仙郡与天崇郡交接处。
项天云一身戎装站在不算高大的城墙上,遥遥望着西方。
这里是缥星城,留仙郡最西端的城池,西接天崇郡,也就是现在天崇皇朝,北望蛮妖域。
城墙上,数万武卫军紧握兵戈,凝息静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公子,他们来了。”
忽然一名斥候快步跑来,拱手对项天云说道。
尔后。
西北方的山野中,出现了一阵骚乱。
草木摇动,大地震动。
骤然一片尘土飞扬,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从西方袭来。
项天云顿时眼眶瞪裂,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
“果然是蛮妖族!”
“天崇皇朝,该死!”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难以平息的怒火。
虽然他早就收到消息说天崇皇朝想要打开通道放蛮妖族攻入天元皇朝,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天元皇朝与蛮妖族仇深似海,而西北四郡的斩妖军更是复仇者,然而现在这些斩妖军竟然让蛮妖族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天元的疆域,完全忘记以前的血海深仇。
望着浩浩荡荡而来的蛮妖族,项天云咬紧牙关,挤出了一句话。
“战斗!”
这一刻,容不得他退缩,不管是为了天元还是为了他项家的基业,他必须站在这里,挡住蛮妖族的进攻。
城墙上数万武卫军紧握兵器,双眸迸发着炽热的火焰,仿佛心中有一股烈火被点燃了一般。
轰轰
顿时锣鼓齐鸣,炮火轰击。
数万将士手持兵戈严守以待,等待着蛮妖族的进攻。
然而让他们诧异的是那些高大的蛮妖族竟然戛然而止,停在了炮火攻击范围之外,摇摇与缥星城对望。
项天云眯眼望着蛮妖族的军队,眉头紧蹙。
“为何不进攻!”
而另一边,一个个魁梧高大的蛮妖族却是冷眼看着缥星城。
尔后,队形一转,竟然朝着南方继续飞奔而去。
项天云见此,身体一震,一拳狠狠的打在城垛上。
“可恶,他们想直接进攻皇朝腹地。”
过了留仙郡就是元灵郡,而元灵郡之南则是天元帝都。
近乎位于天元皇朝中心的元灵郡是皇朝最富裕的郡,不但人口稠密,而且物资富饶。
蛮妖族若不是冲着帝都去的,那就是冲着元灵郡去的。
“来人,快,传讯给帝都和元灵郡,就说蛮妖族越境,三日后即可进入元灵郡疆域。”
项天云急切的说道。
不等旁边侍卫回话,他转身快步走向城内。
此时天崇皇朝打开了蛮妖族进军的通道,蛮妖族的军队会源源不断的进入天元皇朝,他必须要尽快调集军队,以图能够截断蛮妖域的进军通道。
元灵郡城。
一名侍从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刺史府衙。
“报!”
急促的声响响彻整个刺史府。
元灵郡刺史孙奇良双眼微眯,连忙起身绕开案桌,走出大堂。
“何事!”
“禀报刺史,留仙郡武卫军统领项天云传讯来说天崇叛军放蛮妖族入境,三日后蛮妖族大军就会到达我们天灵郡。”侍从快速的汇报道。
话音刚落,从大堂中走出来的众多官员呼吸一顿,整个府衙寂静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