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良浩和白占晨,王振的眸底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戾气。
“噗嗤!”闵虹不由得笑出了声,半遮着嘴,乐呵道:“我说,我知道你解决这件事已经很了不起,但是也不要胡说八道得这么严重嘛!”
王振不满反问:“谁说我是在胡说八道?如果不是这两位大少爷怕我,为啥会明知道落了家族的面子,还不敢出面找我麻烦?只是沾亲带故的关系就能有使动警察的实力,我若是打不过这些人,他们收拾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王振抽丝剥茧的解释,顿时让闵虹觉得好有道理,但美丽的瞳孔仍旧充满了疑惑。
“不会吧?你什么时候与他们交手?”
“不止一次了,反正现在白大少爷还在医院里躺着!”王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有些嘚瑟地道:“而且,如果你觉得这次的结果不满意的话,我不介意让整个白家都躺到医院里去!”
王振说得认真,闵虹权当笑话了:“好了,别闹!”
恰好这时,门外一个男子快步走了进来,然后畏畏缩缩地朝着这边看来。
此人正是白天琅。
王振眼底闪过一丝讥笑,看了眼闵虹,便朝着白天琅的方向大声喊道:“怎么?白大少爷也来喝杯咖啡?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
白天琅见自己被现,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堆着笑容满脸讨好:“爷爷好,爷爷好久不见。”
“嗯。”王振只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他,随即介绍道:“这位就是白家少爷白天琅,这是我女朋友闵虹,你可以唤她一声虹姐或者闵小姐。”
“额……”白天琅摸了摸鼻子,终究是弱弱地叫了声:“闵小姐,你好,我叫白天琅。”
这下,是彻彻底底把闵虹吓着了,微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十分畏惧王振的年轻男子,废了好大的劲才相信了他竟是白家的少爷。
王振见状,看向白天琅的目光多了几分满意,疑惑问道:“有什么事?”
白天琅咽了口唾沫,尴尬笑道:“我就是来给爷爷汇报一下关于李云芬和冼辉的事?”
这话一出,更是把闵虹脑袋里最后一丝疑惑拍飞了,不由得无比震惊。
如果不是白家的少爷,怎会知道李云芬的事情?更是信了王振的话,若他说的不是真话,白天琅此刻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这白天琅一口一个爷爷的,是在是诡异得很。
原来,白良浩今天一大早的,就给白天琅下了死命令,要他必须亲自来给王振汇报事情的进展。
因为最近秘籍已然有了动静,家族里实在是抽不出人来对付王振,而他们又不是王振的对手,只能是尽力让王振觉得满意,免得再度节外生枝。
当然了,白天琅内心是万分不愿意的,恨不得打别人来给王振汇报,但白良浩不给,他觉得白天琅出面,才足以让王振觉得他们看重这件事,也看重他!
“李云芬和冼辉已经在警察局了,也全部录了口供,证据确凿他们是逃不掉的,刑期也最少五十年起步,最快也就这两天就能下结果。你看,这下爷爷可否满意?”
白天琅小心翼翼地问着王振,这番怂样哪儿有白家大少爷半分气度?
闵虹不由得心中感叹王振的无所不能,似乎从认识他开始,每次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都会出现惊人的翻转。
胡思乱想之际,王振兀地把问题丢给闵虹,“虹儿,如何?你满意吗?如果不满意就说,白少爷在这里,什么请求还不是很容易就办到!你说是吧?白少爷!”
白天琅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尬笑着回答:“好说,好说!”
倒是闵虹摇了摇头:“算了,他们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五十年后,这辈子大概也就到头了!”
对于闵虹的答案,王振丝毫不意外,对着白天琅嚣张道:“好了,我家女人说满意,你可以滚了。”
见状,白天琅也不在乎王振轻蔑的语气,像是屁股长了东西似的,蹭的一下站起来道:“那爷爷,我就先走了。”
然后,脚步匆匆,踉踉跄跄落荒而逃。
咖啡厅当天就恢复了营业,而王振也厚着脸皮死活不回住处休息,而是赖在闵虹的休息室补了一觉。
闵虹虽然无奈,但想到他这次又帮了自己大忙,便没把人赶走,还给他弄来一张被子,好让他睡得安稳些。
这一觉,便到了几近傍晚时分。
“铃铃铃”一阵刺耳的铃声将还在睡梦中王振唤醒,他蹭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这几天他一直有一种预感,有些事该生了。
可预料到归预料到,美梦中被吵醒,王振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极度不爽。
“喂?”
王振不爽的声音隔着话筒传入萧梦佳的耳里,她似没听出王振的不满之意,语气极其沉重,直奔主题:“王振,秘籍有消息了。”
一句话,王振的瞌睡虫立马飞得渣渣都不剩:“在哪儿?在谁手里?”
“拿着秘籍的人被追杀,直接逃入了天砀山,现在很混乱。”萧梦佳沉重地道:“今晚有行动,你准备一下,其他事宜我们见面再聊。”
王振清醒过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沉重应声:“我知道了。”
和萧梦佳结束电话,王振已经了无睡意,他知道今晚的行动意味着什么。
多方势力集结,秘籍又是一块大肥肉,任谁都想要拼了命的争夺,狼虽多,肉却只有一块,为了得到这块肉,必然会经过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
王振想到这些,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闵虹见到了晚饭时间,王振还未起来,便推门进来打算叫醒他,恰好便瞧见了他这沉着脸沉思的模样。
“怎么?刚睡醒就呆?”闵虹无力吐槽,催促道:“赶紧起来,准备吃晚饭。”
谁知,王振竟摇了摇头,脸色略带沉重:“我今晚有事要做,马上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