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看了看年如意身上的棉裤棉袄,一脸嫌弃,“你没有裙子穿么,棉裤棉袄,那是村姑才会穿的衣裳。”
“没有。”
年如意觉得,自己身上的衣裳很好,纯棉的,穿着对皮肤好,且还吸汗,比江月梅身上的缎子要好多了。
江月梅跺跺脚,脸颊气鼓鼓道,“你穿这样,走我身边,多跌份儿,把我脸都要丢了,不行,你快去换一件裙子,我……”
年如意冷声打断她,“我没裙子,我的裙子都被表舅母偷拿给郑家表妹穿了。”
“听我娘说,大伯母算银子给你了。”江月梅一脸羡慕的看着她,三百两呢,她从未见过那么多银子。
年如意白她一眼,“六十两银子一件的衣服,我五十两卖给她,六件衣服亏了六十两银子,你以为我愿意?”
“何况,我花了十两银子买的东西,也被表舅母抢走了,你以为剩下的银子,我还能自己用?”
只怕不管她买了多少东西回去,到最后,都会被郑氏给抢走了。
甚至,她都没命用那笔银子。
她把郑氏的肋骨和腿都打断了,郑氏还能饶了她?
“也是,大伯母太厉害了,好在她还给你留了几件衣裳,不然你就要没衣裳穿了。”江月梅顿时不羡慕她了,甚至还怜悯她。
“回去,我找两身穿小的衣裳给你穿,算是还你请我吃饭的人情。”江月梅道。
年如意见小姑娘还算知礼,比秦月柔好结交,也不摆脸色给小姑娘看了,就点点头,“多谢二表姐。”
然后,和江月梅一起去给詹家老夫人请安。
詹家四代人住在一起,詹老太爷去的早,詹家五个老爷和四个姑奶奶,都是詹老夫人一手养大的。
如今,四个闺女都嫁出去了,五个儿子有四个成家了,最小的一个如今已二十有二,还没成家,说是跟着同窗一起去外地游学,已数年不归家,
詹五爷的婚事,也因此成了詹老夫人心里的一桩心病。
“月梅丫头,这一次,你可是好久没来玩儿了。”詹老夫人看到江月梅,十分亲切,招呼她坐身边去,拉着她一只手,亲切的询问秦家好不好,秦老夫人的身体好不好等事。
江月梅乖乖回答,“我祖母身体很好,说话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洪亮,昨儿个我祖母还念叨,说是等过些日子,她过来给你老请安。”
詹老夫人淡淡的笑了,“你祖母她就是礼儿多。”
“哼,什么礼儿多,我看又是来连吃带拿的吧。”
站在詹老夫人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满脸不屑道。
江秀珍瞪着她,脸带愤怒,“四婶,我秦家是没有詹家富贵,可也不缺吃少穿,不像有些人,偷偷摸摸,都要顺些东西送去给娘家,还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
詹四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但声音,叫的却十分理直气壮,“大书家的,你平白污蔑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娘家顺东西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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