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红颜祸水

购买了最快的马匹,鞭子连连挥动,大半日的时间,苏木冉便已然离开了东都的疆域,向着神秘的极北靠近而去。

事实上,栖龙岛的存在也只是传说,并没有人真的知道它在哪里,苏木冉此行差不多就是碰碰运气罢了。毕竟龙涎丹的诱惑还是挺大的,潇湘阁能不能一举打响名号,关键就在于此,所以哪怕几率渺茫,她也不得不试一试。

到了北境,气温越来越低,少了冬暖夏凉的夜莲华,自然感觉冷了很多。不过元婴初期的修为摆在那里,衣服穿的厚重点,倒也并不影响行动,加快脚步,一寸一寸土地的搜寻着。

东都的那间偏远客栈,此时的地下室已然一片狼藉,看得出来,苏诗瑶和那少年刚才有多疯狂。

“你你叫什么名字啊?”苏诗瑶脸色潮红的问道。

“沈星移!”

见男孩没有犹豫,一五一十的说到,知道是计划起了作用,眼底的狡黠更浓。她继续问道,“那你们是些什么人领头的那人又叫什么?怎么会如此厉害!”

“他叫谢云泽,乃是东极府一位退役的大将军,当时军功显赫,实力超绝。后来遭人算计,才逃遁到这里,我们都是他从军团当中带过来的!”

这番话,算是将这黑店的来历讲了个明白,苏诗瑶心头的疑惑也解开不少。

“如果如果我让你配合我,斩杀谢云泽,你愿意吗?”

“啊?这这”沈星移犹豫了,或者说,他恐惧了。

“夫君你真的忍心,你的小娘子,日日夜夜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吗?”见状,苏诗瑶连忙再上眼药,“只要你杀了他,我们联手控制其他的人,到时候这间客栈为你独尊,我便可以日日夜夜服侍于你!”

“你你叫我什么?”

“叫你夫君啊我心甘情愿的和你有了夫妻之实,我自然要唤你一声夫君!”苏诗瑶的确不俗,仅仅是一番话,便能挑逗得少年面红耳赤,“若你喜欢,我以后可以天天唤你夫君只是谢云泽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能全心全意的服侍于你!”

“那那好吧我愿意试一试!”沈星移犹豫良久,终是肯定的说到。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还是这样血气方刚的少年,又如何抵得过苏诗瑶的软磨硬泡?在他妥协之后,苏诗瑶眼底的冷意愈浓,一场针对谢云泽的杀局慢慢成型。

傍晚的时候,天色渐渐暗去,忙碌而归的谢云泽,便向着地下室走去。

当年做大将军的时候,他就是纵欲过度,最终玷污了一位世家大小姐,遭到那个家族的报复才沦落至此。尽管如此,他的性子却也没怎么改变,甚至于长时间的憋屈在这偏远之地,要啥没啥,他那扭曲的内心,更是越来越执着于男女之事。

简单的和沈星移询问、交谈一番,他便直接走进了地下室,看着被铁链锁住的苏诗瑶,眼底闪过一丝贪婪。眼前的这个女孩,绝不比当年的那世家大小姐味道差,论及姿色也不让分毫。

一步步的靠近,看着苏诗瑶挣扎和惊慌的眼神,他更加的满足和骄傲。

当然,在走进来的第一时间,他也察觉到苏贞莲不见了踪迹。但以为是躲到了哪个角落,再加上正事在即,便没有过多的寻找,直接向着苏诗瑶扑去。

“放开我放开我”

四肢用力的挣扎着,但依旧无济于事,苏诗瑶眼睁睁的看着谢云泽向着她的脖颈亲吻过去。

就在下一秒,苏诗瑶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就那般冷冷的看着谢云泽,仿若看一具死人一般。

谢云泽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察觉到苏诗瑶的异样,再回味起嘴上的味道,他便有了一丝猜测。

“你敢下毒你竟然敢对我下毒”

是的,这就是苏诗瑶的计划,通过沈星移的修为,将毒药溶解呈胶体,然后涂抹在她自己的全身上下。色急攻心的谢云泽,只要敢和她亲热,就一定不知不觉的中毒。

“呵呵,毒杀倒是便宜你了我早就对你恨之入骨,只叹不能将你千刀万剐!”苏诗瑶冷冷一笑,“别挣扎了,这是致命的毒药,任由你修为再高,也没用!”

“我你找死!”谢云泽怒喝起来。

门外的沈星移,听到谢云泽的吼声,自然而然的也进到地下室当中。看着谢云泽的模样,他疑惑的问道,“谢将军这是怎么了?”

“无妨这贱人对我下毒不过没什么大事,毒药虽猛,但用修为压制着在,一时半会儿也要不了我的性命等出去之后找些解毒的丹药,应该无碍!”谢云泽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半分担忧,“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了结了这个贱人!”

话语落下,他直接向着苏诗瑶靠近过去,手掌一用力,便将她的脖颈锁住。

“你还真是找死我原本念在你有几分姿色,向着留你一条贱命,现在看来,可惜了!”

就在谢云泽的手掌要加大力道,将苏诗瑶捏死的时候,一阵巨疼之感突然从他小腹位置传来,低头看去,只见一柄剑刃刺穿了他的躯体。

艰难的转过脑袋,瞳孔对上的正是沈星移的那张脸,他的脑海当中一片混乱,有些震惊的问道,“为什么?”

“谢将军,对不起了!”这一刻,沈星移忽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他的手掌微微用力,便将剑刃又刺深了几分,“要怪就只能怪,你觊觎我的娘子,身为男人,我留你不得!”

“娘子?”谢云泽疑惑的呢喃着这两个字,目光落在苏诗瑶身上,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原来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阴谋。

都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他是两样都沾上了。

红颜祸水,真的是红颜祸水啊!

只是很可惜,他想通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迟了,手掌无力的落下,渐渐的,再无半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