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是我不给你,这千琼用的什么料,您也是知道的,酿造这一瓶子需要多少的工序您也知道,这一年都得不上那么几瓶,哪里会有什么多余的。”
老板娘也是有些无奈,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如今也只能说是习惯罢了。
自从她夫君酿出这千琼之后,这来来往往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每个人都恨不得买上个十瓶八瓶,千瓶万瓶的。
这倒不是英娘吹,就算是这世上最好的灵酒光论味道都不一定能比得上她夫君酿出来的千琼。
“今年也不过就是得了那么几坛,前几日卖与您一坛,我这儿也不过就剩了两坛,刚才这姑娘一下子全给我摔碎了,我这实在是是没有多余的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度埌身上的冷汗都出来。
察觉到整个大堂里面几乎所有的高手都把目光锁定到了他身前的王娇娇身上,看那样子是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去。
这千琼酿就有这么大的威力?
只是闻着味道确实是好的,但是这凡人酿的酒对于修士来说不就跟水一样吗?为何会如此的推崇?
度埌心里的这话若是让在场的这些人听到了,肯定会上前来将他撕个粉碎。
那是旁人酿出来的酒!
与老板娘这里出来的酒有可比性吗?
有吗!
“老板娘啊”那老者听了这话之后可以说是嚎啕大哭,但是哭的时候眼角还一直撇着前方的王娇娇,里面快速的闪过了一丝暗芒。
心里是着实不得劲。
要知道他前几日买的那坛子酒还没来得及喝上几口,就被这几个闻味儿来的好友给瓜分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尝上两口,本来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磨上一磨,把剩下的几坛全都买了。
结果就亲眼看着他心中最好的美酒落在了地上,再也找不回来了。
在那酒坛落地之时,这老者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英娘也是有些无奈的,有的时候自家酿的酒太受欢迎了也是一种烦恼。
“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砸碎的这几坛酒加在一起价钱已经是个千万数了,我也不要求你们赔偿太多,一共摔碎了七个酒坛子,赔了我这七千万七千万,你们就快先离开去吧。”
度埌心里知道,这钱是无论如何不赔不行了,实在是觉得庆幸的是,王娇娇此时也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即使心中在愤恨,面上也没有彻底的撕破脸去。
其实现在的情形与撕破脸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师妹打碎了酒坛,理应要赔,这也是应当的。”度埌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拿出来了几箱子的银子放在了地上。
心中实在是庆幸的很,他来找王娇娇他们之时,刚刚灭了个小家族,里面值钱的宝贝不多,但是这银子确实有个不少,来来回回算个也有个七八千万之数。
度埌想着,这般拿出来了也算得上是息事宁人了。
“银子在这,您点上一点。”说这话其实也不过就是些许场面之话,度埌对他自己能够在这一瞬间就把这些钱拿出来,心中无疑是得意的。
但是在场的一些人面色却有些奇怪。
度埌见一直没有人理他,才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周围。
“这位公子,谁跟你说,是要银子了?”
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声音,那语调像是憋着笑,断断续续的,有些许猥琐的味道。
度埌着实是愣在了那里,不要银子?
那是什么?
他心中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当然是金子了!”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用着那见怪不怪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在问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蠢笨之人。
度埌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忍了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就这么几坛子破酒,要七千万两金子!”
老板娘却撇了他一眼,“我朝凤楼的酒向来是这个价钱,不信你问问在座的这些客人,哪一个没在我这买过酒,我英娘向来是只收金子的,何时见过那银子?”
“更何况,你摔碎的,可是千琼酿啊!”
千琼酿这三个字像是一个永远无法被打破的魔咒,牢牢的禁锢在了度埌的头上。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一咬牙一跺脚与眼前这几个人拼了去,大不了你死我活,也不愿意受这样的指指点点和侮辱。
但是,没有人会愿意就这样死去。
度埌咬紧了牙齿,恨恨的竟然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他现在心中升起了些许隐秘的后悔的情绪,自己为什么要出这个头!
事情明明是王娇娇做下的,他在后面老实的呆着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出来拦住王娇娇?
王娇娇在度埌的身后也是已经惊呆了,她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贵的酒!
“这简直就是在抢啊”
语气之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老板娘撇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在大堂之中的几个人倒是面露不忍之色,无论怎么样,王娇娇都是一个娇俏可爱的美人胚子,这世上会有些人会为皮相所迷惑。
“老板娘,要不”
话还没落,坐在地上撒泼的那老者却已经全然不顾了。
他此时站了起来,整个人像是疯子一人一般,出现在和众人的面前。
对于一个嗜酒如命的疯子来说,打碎他的美酒,就是要了他的命,对于一个要他命的人,他如何会手下留情呢?
“我在这听了半天,实在是听够了!”
“要钱没有!你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呀!打碎我的酒,到现在甚至连钱都不赔!”
每吐露一个字,身上的威压便盛上几分,你想一下的全都压到了度埌和王娇娇的身上。
按理来说他们之间的修为相差其实并不是很大,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一面倒的局势呢?
这要问问在场的其他高手了。
不只是那老者在施压,其他的被他饶了性质的人也不会就此罢手。
度埌和王娇娇就相当于承担了好几个人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