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是个剑客?!”
“我的天哪!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奇葩,没有想到他还真是个奇葩!”
“法剑双修!”
紫霄派里天才很多,多得数不胜数。
但是像冷风这样的人还着实是个凤毛麟角。
冷风是个剑客,又是个法师,但是他在紫霄派那么久,知道这件事的人却寥寥无几。
原因就是他的打法实在是太让人窝火。
别人仅仅只是拿了个剑的功夫,那就在旁人的底下设下了无数的陷阱,还没有真正开始动手,那人就陷入到了必输的局面里。
久而久之,谁还愿意和他动手。
挑战性是有了,但是和他动手的人根本就使不出自己的气力来,最终却没有一点的提升。
除了,必须要做的切磋之外,冷风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人的挑战,再加上他平日里也喜欢自己钻研,让他去挑战别人,也着实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要不是前两天他在研究新的术法之时,被他师傅叫出去,谈了整整一天的李广陵,李广陵就算是嚣张跋扈,他都不带鸟他的。
说到底,逼一个技术宅主动出来挑战别人的最好的方法,打断他的研究,激起他的好胜心。
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李广陵抬手将绝仙剑横立在自己的头上,接下了冷风对他来的劈砍。
这还不算,冷风虽然拿的是重剑,但是一举一动精细到分毫,比那细剑还要更加的灵活。
李广陵的身法也不是吃素的,一举一动见二人飞快的过招,旁边观察着的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今日一天,来挑战李广陵的人,不知凡己,除了黎世杰和玉玲珑,能在李广陵手下撑上一炷香的时间的就只有冷风了。
“你输了。”
长丰真人站在最高的山峰上,看着底下战斗的情景,对着季风云淡淡的说道,此时那一炷香已经烧完了。
纪风云恨得咬牙切齿,从自己的空间之中掏出来几个连环,随意的扔到了长丰真人的手上。
那动作虽然看似随意,但是季风云眼中一闪而过的肉疼般的神色倒是不容忽略的。
长丰真人却微微一笑,“我记得这九曲连环是你最重要的宝贝吧,就这么给我了?”
季风云咬着牙,万分懊悔自己刚才与长丰打的那个赌,“愿赌服输。”
即使是心疼的要死了,也不能坐着没风度的人。
大不了回头去偷回来吗。
季风云心中这样想到,实在不行,拿东西换回来也可以。
长丰真人却像是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一般,“你可别想着回头去我那儿偷过来,我可是会把它藏的好好的。”
“你!”季风云扭过头去,气得咬牙切齿,看着长风随意把玩着,他手中的铜黄色的铁环,冷哼一声,又把脸扭了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眼不见为净。
再说了,你管我去偷不偷呀。
季风云突然间抬起手来,他感觉到了一阵风对着他冲了过来,伸手一拿,他那九曲连环就又落入了他的手中。
季风云猛然间看向长风,语气有些不太好,“你是什么意思?!我季风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然后把这九曲连环赶紧收回到了自己的空间之内。
“你就嘴硬吧!”长丰真人认识了他那么久,从死对头变成了可以相视一笑共邀大计的好友,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就收着他吧,我拿它跟你换一个承诺。”
季风云一抬头,脸上有着些许疑惑之色。
长丰真人一想到自己门内那些哭天喊地的长老和峰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以后不要在紫霄派里谈你这位小友如何如何优秀了,太招人恨。”
季风云秋无所谓的撇了撇嘴,“那是他们做不到,心里嫉妒。”
长丰真人:“”
我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这就是,我要的那个承诺。”
长丰真人又说了一句,眼神之中的无奈之色蔓延到了全身,“如果做不到,就把那九曲连环给我,你季风云不是要坐这输不起之人吧。”
相识了这么多年,二人都非常的了解,长丰真人自是知道眼前这个略有些混不吝的人弱点在哪里。
季风云果然略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行吧行吧,我不说就是了。”
长丰真人此时才满意的点点头。
真该让那些长老和峰们看看,为了你们,我究竟放弃了什么。
擂台之上,两把剑的交锋已经渐入尾声,李广陵虽然在一开始因为冷风剑客的身份吃惊了一下,但是却燃起了更加浓厚的战意。
手上的绝仙剑毫无保留地再次出鞘,这个时候并不只是剑连人都变成了一道道分身和残影。
无数把剑,无数个人紧紧的包围住了,处在正中央拿着重剑的冷风。
冷风的额头上淌下了一滴汗来,紧咬着牙齿,满目狰狞,长时间的凝神聚力,又用术法,又使剑,他的身体和经脉已经完全不能抵挡如此大的负荷。
此时,他拿起剑的动作,微微迟钝了一下,不到一秒的功夫,李广陵的绝仙剑便架在了冷风的脖子上。
胜负至关的一秒。
冷风感觉到了从绝仙剑上传来的凛然的杀气,滚动了一下喉结,额头上的冷汗一个劲儿的冒了出来,脸被胀得通红,大脑里像是存留了一千万只蜜蜂一样嗡鸣。
“我输了。”语气十分的干涩,脸上全是怅然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不甘,但是也并不痛快。
哪里有人会希望自己输掉呢?
“我输了。”但是仍然是学到了很多呀。
李广陵敏锐地察觉到了冷风这两次认输之时不同的语气和态度,嘴角微微的上扬。
是个可造之材。
见下方许多人都目露怔然之色,李广陵也不在意,随手取出了,嵌入到自己身体里的几根银针,扔在了地上。
身上的气势陡然间上升,一下一下地向上叠升,等达到他原本的境界之时,所有围观的人都为之震动。
站立在台上的,已经不可以说是一个人了。
而是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