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修为。”
玉溪兔说出这话来之时,表情十分的平静,而这声音一落下,周围的人表现却各异,但是眼中所包含的担忧却又都是一样的。
“不行,绝对不行!”聂天华猛然间站起来,十分激动的对着玉溪兔大喊道,“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玉溪兔此时却在原地蹦了两下,摇身一变化作了一袭白衣,面白唇红,身子瘦小的青年。
此时他的表情也十分的气愤,“喂,你怎么说话呢?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跟我吼什么吼呀!”
“这位小友莫要生气,我这兄弟就是太着急了一些。”摘星此时上前将聂天华挤在身后,对着玉溪兔笑道。
得罪一个大夫是完全不明智的。
“哼!”
玉溪兔将脸一撇,“小爷才不和这种莽夫生气。”
“小玉,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绯月的眼中隐藏着极深的担忧,抬起头来看着玉溪兔,俏生生的小脸上满是祈求。
“阿月,不是我不帮,只是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玉溪处对绯月的态度与旁人完全不一样,像是褪去了自己身上那种傲娇,露出赤诚的真心来。
在场的几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一直静立在秦百忍身旁的李广陵,只见李广陵面色平静,竟然毫不为所动,就像是刚才玉溪兔说的失去修为的后果,他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
“先生”绯火忍不住开口道。
“玉溪兔,劳烦你帮我治好吧。”
“先生!”
就连白虎也感觉到有些讶异,“李广陵你可要想好啊。”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可是要失去你全部的修为。”
李广陵低头看了一眼,陷入到沉睡之中没有丝毫苏醒迹象的秦百忍微微一笑,眼神坚定,“我想好了。”
“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鸦雀无声。
是啊,现在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他现在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受了重伤,就算是修为和实力还在,他也不能使出十分之一的力气来,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得了呢?
“先生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法!我们再找找,回去再找找就能找到其他的办法了呢!”绯火不忍心让李广陵经受如此的苦难,连忙上前一步焦急的劝慰道。
但是李广陵却摇了摇头,“莫要再劝我了。”
“我意已决。”
几人都有些怔愣,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而李广陵却笑了起来,“你们也莫要为我太过担心。”
“我能够修炼到现在这个地步,以后也一定能修炼到现在这个地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一回生二回熟。”
听过李广陵的话,几人微微放松了心态。
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嘛,这回都已经修炼到准帝巅峰了,只差一步就可以走到大帝的阶段,再重修一次,可不就是第二回了吗?
但是在场的,除了白虎没有人知道李广陵所说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失去修为这种事。
一回生二回熟罢了。
玉溪兔也出奇的没有说一些什么冷嘲热讽的话,而是在他们几人整理好心态之后,来到了李广陵的面前。
“再给你些时候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我去准备些东西,明日辰时,在此相见。”
话音一落,他就又化为一只雪白的兔子弹跳而去,进入到了这森林深处,接着便消失无踪了。
“既然如此,聂大哥,摘星你们就先回中心城吧。”
聂天华上前一步,“你救了我们,还是因为我和摘星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能够就这样离开呢?”
摘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却明确地告诉了李广陵,他也是这般的想法。
“我变成这样并不是因为你们,是因为摄魂教。”
见聂天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李广陵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话头,“你们若是真的过意不去,便就先回中心城与季先生一同去探讨如何讨伐摄魂教的事宜,以求为我报仇才好。”
摘星摸着下巴,想了想,在此处他们二人也帮不上什么忙,没有浪费时机罢了。
与聂天华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些许成算,“那我们就先行离去了。”
“李兄弟也莫要多说这份恩情,我们记在心里,日后必寻机报答。”
“你便在此处好生的将养,我等必与季大哥一同商议,势必要将那摄魂教连根拔起。”
“等到你伤好之后,必去那中心城货天机阁寻我。”摘星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闪烁着蓝光的千纸鹤,将它郑重的放在了李广陵的手中。
“无论是天涯海角,它都能找到我。”
李广陵收下了这只千纸鹤,拱手送别二人,这二人的身影,一壮阔一细瘦看上去竟然意外的和谐,两人的身影在太阳的余光下化作了两道黑点儿,渐渐消失。
李广陵送别了这二人心中有些怅惘,再见面时也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先生,您先去休息吧。”绯火绯月绯星三兄妹在他身后瞪大了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像极了担忧母亲的孩子。
“不,我还要再去一个地方。”
三人目露疑惑之色,“去哪儿?”
“寒冰蛇王的领地。”
寒冰蛇王最近十分的烦躁,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自己的心底里翻腾。
这是自己宠爱的一条小蛇滑到了自己身边,“王,有人来了。”
寒冰蛇王此时有些疑惑,在这个魔兽森林之中,每一只魔兽都有自己独特的称号,而被称之为人的就只有被养在白虎王身边的那三个孩子。
“谁来了?”
绯火绯月绯星这三个人之中到底是谁来了?
这小蛇不知道是因为看见了什么,有些激动,说话磕磕巴巴,“都都,都来了。”
都来了?
“他们三个来我这儿干什么?”
“不,不,不止三个,还有两个没见过的人呢。”
“没见过的?”
“寒冰蛇王在吗?出来一见?”
寒冰蛇王抖了抖,这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气息,让他觉得十分的不妙。
但是却并不知道源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