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李广陵将西塔多交给秦百忍,让他先带着他出去玩耍,毕竟来这里这么些日子了,西塔多一个小孩子却一直被局限在这个朝凤楼之中,就算是他再乖,李广陵也不愿意让他像一个小老头子一样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秦百忍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他甚至没有问李广陵为什么不跟他们一同出行,也没有问那个被躺在自己房间之中的被打晕的明圣该如何的处置,它仅仅只是将我李广陵交给自己的事情默默的办好,带着西塔多久出了朝凤楼的大门。
西塔多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孩子,虽说是有些舍不得李广陵,但是已经知道李广陵会议一直在朝凤楼之中,并不会远离,也就放心了,热闹的街道对他来说还是有着非常强大的吸引力的,也就没有再多做挣扎,直接跟着秦百忍出了朝凤楼的大门。
“西塔多不要玩的太疯,天黑之前回来。”
西塔多开心的蹦了蹦,直接牵着秦百忍的手,将他拽出了朝凤楼的大门。
秦百忍还原本以为西塔多会不乐意,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活泼,一时不慎竟然打了个趔趄。
“臭小子臭小子!”然后对着西塔多就来到了街上。
“丑八怪你快点儿!”
“到底还是个孩子呀。”
李广陵原本有些出神的,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耳边却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个略微有些畅然的声音。疾风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了他的身旁,与他一同望着西塔多和秦百忍远去的背影。
李广陵却像是早就知道季风云会出现在他的身旁似的,满脸不惊的品着自己手中已经变凉的茶水,扭过头来就找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坐了下去。
季风云微笑着坐到他的旁边,就在季风云坐下的那一个瞬间,一层隐秘的结界将他们牢牢地笼罩住。
虽然他们正坐在此处,但是从远处看去,却不会发现这里有任何一个人的存在,声音,影像全部都传不出来。
所有来嘲讽楼的人都不会意识到,在这个小小的角落之中还有两个人,他们会不自觉的远离此处。
季风云看着李广陵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哼哼两声从自己的纳戒掏出了一坛子酒。
“喝吗?”
李广陵一笑,从自己的纳戒之中掏出来两个杯子。
季风云拿出来的酒看上去平平无常,就连盛着酒的坛子也和外面卖酒的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李广陵却从这酒坛之中感觉到了一种纯净的土系属性。
有意思。
李广陵拿出来的这两个杯子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青绿色的玉石杯子比平时店里面的还要稍大一些,圆筒形状中间有一层像是竹子一样的结,在那杯底之下还篆刻着灵力循环的符。
季风云看到李广陵拿出来的这两个杯子也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这小子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有的时候喝酒不仅仅喝的是其中的酒液,还有盛着酒的杯子,葡萄酒配夜光杯,而季风云拿出来的这杯酒配李广陵的这两个杯子却也是相得益彰。
虽说风格不同,由季风云拿出来的酒,盛着的是粗犷的酒坛,而李广陵拿出来的这个两个酒杯却有着清雅之气。
但是不能够否认的是,他们两个拿出来的这样东西相匹配着全是相辅相成,其中所蕴含的属性,有着生生相惜之意。
“老头子,怎么会想起来和我一起喝酒?”
李广陵拿起了季风云放在桌子上的酒,给二人满满的倒上了一杯,这酒虽然蕴含着土属性的气息,但是其中却没有丝毫的土气,反而有着一种夏雨一般的清冽和豪气。
其实在饭桌上的时候,季风云就与他传音入密,说要与他单独喝上一场,李广陵应了,于是便让秦百忍单独带着西塔多上街去游玩,原本他想着是三人一同出行的,但是这样也不错。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广陵拿起酒杯来仰脖灌下,一滴不剩,透着一股豪放潇洒之气。
“好酒!”
李广陵大赞,然后放下酒杯,目光迥然地看着对面的季风云。
“你是谁?你不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吗?”
两人直直地对视记忆风云突然之间笑了起来,也拿起了自己的那杯酒,仰脖灌下,与李广陵的潇洒肆意不同,他喝酒之时带着一股粗犷之气。
“对,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
“一个和脾气一样坏的糟老头子,一个将拳法修炼到极致的大帝级别的糟老头子,这傲来国最强者?”李广陵若无其事地说着自己的话,并没有理会季风云突然之间的哈哈大笑。
“傲来国的大供奉。”
季风云听着李广陵的话,不知怎么突然之间停下了,笑声也戛然而止。
两人对视良久,中间没有过别的话,季风云拿过酒来,与他二人的酒杯斟满。
“你怎么知道的。”
真是已经默认了李广陵刚才说出来的话,其实李广陵也并不是十分的确定,仅仅只是一个推测而已,但是疾风云在傲来国出现的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些。
他来到这傲来国之后,主动来与他联系的就是季风云。
如果季风云并不是这奥来国的人,也仅仅只是路过此处,不会如此看中他来此处的目的。
毕竟李广陵就算是实力再过高强也不过是一个准帝,而季风云已经是一名大帝级别的强者了,甚至于在整片灵界大陆上,都不一定会有多少人能够成为他的对手。
季风云不会也不值当的,主动联系他这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准帝,除非他需要确定的是自己会不会威胁到整个傲来国臣民的安全。
“猜的。”
季风云一愣,没有想到李广陵会是这个回答,但是
“确实是你的风格。”
李广陵在来这中心城之前,在红石榴镇遇到的那群人的记忆之中,听到连摄魂教都不愿意直接与奥兰国皇室对上。
李广陵当时就在想,能让他们如此忌惮的,究竟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