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3章 踢到铁板了

“什么意思?”

众人有些蒙圈。

“你不是哪个门派的弟子,那你是什么人?”

一般来真武仙宗拜访的,最次也是各门各派的内门弟子,普通的江湖游侠哪有资格踏入真武仙宗的大门。

旁边张苗苗脸上露出异样。

“这年轻人怕报出师门的名声连累到师门,所以想要一力承担,可是哪有这么容易,这事只要捅上去,掌门师伯和自己师傅肯定知道最近谁要来拜访,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师门,看来他也是情急之下想不到好的办法,只是错已经犯下,后悔又有什么用。”

“连自己师门都不敢报出来,看来你的师门肯定是小门派,敢得罪我真武仙宗,简直是在找死。”

有一位青年心中恨恨的想道。

不过却没说出口,毕竟连他们当中地位最高的云凡都被人打成那副惨样,他可不想做第二个云凡。

李广陵自然猜到了这些人心中的想法,嘴角露出冷笑。

不过他倒并没有再出手为难其他人,自己虽然看上去年龄和他们也相差无几,可现在毕竟是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高手,是和他们的祖师张九龄平起平坐的人物,怎么可能和几个晚辈所计较,那样显得小气,传出去也不好听。

其他的几位真武仙宗的弟子看李广陵的目光有着几分忌惮,但更多的是怜悯,觉得李广陵虽然逞了一时之快,接下来就要倒大霉了。

毕竟云凡的背景在那里放着,若是昆仑派,龙虎山那样的超级大派倒也罢了,真武仙宗自要给几分面子。

就算不如昆仑派,龙虎山,像青城峨眉蜀山剑派也倒还可以,但如果连他们都不如,只是那些三流的修道门派的话,那可就真要倒霉。

估计以云凡父亲和他师傅的脾气,会直接把整个门派都踏平,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毕竟真武仙宗是修道界的超级大派,相当于古时候的一字并肩王,而那些小门派就是普通的庶民,如何能与他们扳手腕。

“这个小子接下来的下场就算不死,恐怕要废掉功夫,被穿琵琶骨,在悲惨中度过余生吧。”

那清冷的年轻女子轻轻的摇头。

她是在场中唯一一个身份地位比云凡还要高的人。

她虽然出生于真武仙宗的一个大家族,但却不是真武仙宗的弟子,而是昆仑派的弟子。

因为她的父亲是真武仙宗的长老,而她的母亲却是昆仑派的上代神女。

要知道像昆仑,龙虎山,真武仙宗这些超级大派,也会像世俗的家族那样以联姻来加强彼此之间的关系。

这女子就是因为她母亲的关系而拜入了昆仑派,也是因为她的体质更适合修行昆仑派的功夫。

而一个有昆仑派,真武仙宗同时做靠山的人,地位自然要比云凡还要高。

只要她开口肯帮李广陵说情,那就会算云凡的家族要卖她几分面子,但她显然并不准备这么做。

毕竟她和李广陵没有半点关系,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而付出自己的面子,虽然这有可能只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就在众人都以为李广陵接下来必死无疑的时候,这时,从山顶走下来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出现以后,在场的众多青年男女脸上都露出恭敬之色。

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代表张九龄前去邀请李广陵的古济源。

刚才他接到李广陵的传音符,知道李广陵要来,便提前下来吩咐一下,以免门中的小辈冲撞了李广陵。

本来他和李广陵约好提前半日捏碎传音符,所以他并不知道李广陵其实已经到了,要不然张九龄就该亲自下来迎接了。

当他走下来看到一群人围着,还有些疑惑,不过看到站在那里傲然而立的李广陵,顿时露出惊讶之色,快步迎了上来。

“李先生,原来您已经来了啊,真是的,我还以为您还得过半天才来呢。”

看到古济源对李广陵这么热情,在场众人都有些傻眼了。

最震撼的莫过于云凡,古济源对李广陵说话时,竟然用上了尊称“您”。

要知道,在真武仙宗古济源是五大长老之首,地位尊崇,让他称为“您”的除了那位师叔祖张九龄以外,也就是真武仙宗的掌门了。

平日里就连其他几位掌握实权的长老面对古济源,也是毕恭毕敬。

古济源可是张九龄的心腹,而张九龄如今是真武仙宗的定海神针,地位最高之人,相当于太上皇。

“李先生,您应该提前通知我,好让我们做好迎接的准备,现在只有我下来,岂不是怠慢了您。”

古济源这样说道。

的确,李广陵的身份无论去了哪家门派,都得大张旗鼓,必须门派中的高层都来迎接,现在却只下了他这样一位长老,这样的级别,就算是对待别的门派的掌教都不够隆重,更何况大名鼎鼎的李青帝呢。

“无妨。”

李广陵微微一笑。

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出风头的人。

在李广陵和古济源看来很正常的对话,此刻落在众青年男女的耳朵中,却完全被惊讶的无以复加,如同被雷劈了一样。

古济源在门派中是何等地位,平日里只有别人巴结他,那轮到他对别人如此低三下四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每个人都被惊呆了。

而张苗苗终于记起那天偶然听到要迎接的贵宾,好像姓李。

看这架势来真武仙宗的贵客不是什么他的师门长辈,而是就是这青年本人啊。

“这青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是此刻每个人心中都好奇的。

而倒在地上刚刚恢复神智的云凡,看到古济源下来,本来以为找到了救星想要告状,可当看到眼前的一幕,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自己似乎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存在了。

一瞬间,他心头的愤怒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什么报仇的心思也都瞬间冷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