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宝给李广陵打来电话,说明天是阮惜雪的生日,他们班里的好多同学都会去,包括他在内,问李广陵打算给阮惜雪准备什么礼物。
李广陵笑着说保密,为了给阮惜雪一个惊喜,从下午到晚上,李广陵都故意没接阮惜雪的电话。
并亲自骑车出去在一家花店订下了九十九朵玫瑰花,满满的一大束,娇艳欲滴。
李广陵想象着阮惜雪收到花以后,惊喜的笑容,心想,那场面一定很美。
李广陵是上午十一点开始从家里出发,打了一辆出租车开往阮惜雪今天举办宴会的地方,隆盛禾大酒店。
出租车师傅看到那一大束鲜花,以及穿着西服的李广陵,不由艳羡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浪漫,我们那个时候哪懂得这些啊。”
李广陵就说今天是他女朋友的生日,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出租车师傅冲李广陵竖大拇指说“小伙子真浪漫”还在路上回忆了一下他的青春岁月,说那个时候也有暗恋的对象,不过后来还是包办婚姻,娶了一个邻村的女孩,还说那个时候他们像李广陵这么大时,跟女孩儿说两句话都脸红,更别提牵手接吻什么的更是不敢想象。
大概在十二点十多分的时候,李广陵到达了隆盛禾大酒店,向服务员问清阮惜雪所包的宴会厅以后,便很扎眼的捧着那一束红彤彤的玫瑰花走进了电梯。
一路上引来许多人的注意,李广陵都不在意,此刻只有一种幸福感。
他觉得当他手捧鲜花,光芒万丈的出现在阮惜雪的眼前,必将是给阮惜雪生日最大的礼物。
至于阮父阮母是否会待见他这个准女婿,那都不在李广陵的考虑范围之内。
有时候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勇往直前,就像此刻的李广陵一样,那么的勇敢和无所畏惧。
隆盛禾大酒店生意兴隆,尤其刚过完年,包厢几乎都是满满当当的。
李广陵走出电梯的时候,两边来来往往许多人。
根据服务员的指点,李广陵看着包厢牌号,径直向最里面的那间宴会大厅走去。
站在宴会大厅门口的走廊里,李广陵听到里边传来鼓掌和欢呼的声音,可以想象到,此刻一定十分的热闹。
一个面带微笑的服务员正好走了过来,看到李广陵手中的鲜花,不由得有些羡慕道:“先生,请问是给阮惜雪女士送花吗?可真浪漫。”
李广陵笑了笑,觉得这样捧着鲜花进去,实在有些太过扎眼,于是对服务员说道:“请问能不能先帮我把鲜花放起来,等到吹蜡烛的时候再给我送进去,我可以给你小费。”
说着,掏出二百块钱要递给服务员。
那服务员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先生,你把玫瑰花给我吧。”
李广陵把花递给服务员,又将二百元钱塞到服务员的手中。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李广陵走的是后门,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出现。
几乎一进门,李广陵就看到坐在第一排门口位置,是和李广陵见过一面的阮惜雪的母亲,而在阮母的旁边坐着一个光头的中年人,不用猜能够想到铁定是那位丢弃了阮氏母女十多年,突然归来成为青州十大企业家的阮惜雪的父亲阮国富。
在阮国富的旁边,是和李广陵有过一面之缘的阮国明,以及他妻子许丽华。
而他们的儿子,也就是阮惜雪的堂哥阮红军,正和几个青年坐在靠墙边的位置窃窃私语。
台上面主持人拿着话筒,正说着祝福词,阮惜雪则红着脸站在那里,显然这样的场面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经历,明显有些局促,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阮母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貂皮,脖子上围着爱马仕的围巾,头发明显盘过。
虽然多年的辛苦让她的脸上难免有些粗糙,不过却已经隐隐有了几分贵妇人的模样。
坐在旁边的阮国富,穿着西服,没有扣扣子,双手放在腿上,一副马大金刀的模样。
他的眼光在场中随意扫了几眼,心想,这是女儿的生日,那个和女儿搞对象的穷小子怎么没有来?不过没来也好,不然等一会儿市委秘书的儿子乔恒光上台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女儿会尴尬。
阮国明和许丽华夫妇都在底下鼓掌,他们以前对于阮惜雪这个侄女,并没有多少疼爱,不过现在大哥阮国富声名显赫,他们家也跟着沾了许多光,连带着对阮惜雪这个侄女都关心备至。
若是没有以前贫寒时的冷眼,恐怕阮家母女还真把这二叔二婶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乔恒光的父亲是市委大秘,公务繁忙,自然不可能抽空来这里参加一场生日宴,不过乔恒光的母亲,那位在青州商界有名的女强人,董佳却来了。
她就坐在阮母的身后,在主持人做开场白的时候,阮母一直回过头和董佳说话,两家虽然没有订了姻亲,不过私底下已经接触过好多次。
打算今天生日宴过后,就约个时间坐在一起吃顿饭,把事情给定下来。
乔恒光的父亲是一把手的秘书,在青州权力很大,而阮惜雪的父亲阮国富,经营着一家建筑公司搞房地产生意,在政府主导型经济的趋势下,搞房地产的和政府官员,要打交道的地方太多了。
阮国富本来就和那位大秘书交情匪浅,念大学时候还是同一个宿舍,上下铺,自然是希望借助子女的婚事,使两家的关系更加的亲密。
李广陵随意找了一个椅子坐下,这个时候,在主持人的要求下,阮惜雪终于拗不过众人的起哄和掌声,决定要献唱一首歌曲。
王菲的我愿意。
阮惜雪的声音很清脆,当她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全场都寂静下来。
所有人都仰着脑袋望着舞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