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奶香碧根果

姜晚容欲哭无泪,她手能不抖吗?能不抖吗!

好端端的从五成税收直接咔嚓一下,降了三成,那换到一天就少交好几十万,一个月下来就是几百万!

现在红包群税额的要求量越来越大,她都恨不能能把五成税提到六成去,结果

这一下子直接从天堂进地狱啊。

“姜晚容,你怎么还不接旨?”

“官爷,这圣旨我不接行不行啊?

我想了一下,纳税是我大秦人民都必须尽的义务,算是陛下,他也不能剥夺我纳税的义务!”

内侍官:

这脑袋是被门夹过吧?

“大胆!陛下的旨意,你敢抗旨不成?”

面对姜晚容一脸绝望,一旁的店员却都是一个个高兴坏了。

“官爷您不要跟我们东家计较,她现在一定是高兴疯了。”

不,她现在是疯了,但是一点都不高兴!

“对呀,妹妹,你醒一醒啊!减少两成啊!每天就是几十万,这可都是纯利呀!一个月多出来的,就够你买套宅子了!”

不!宅子算什么,几十万算什么!她就想纳税!

纳税使她快乐,不纳税的人生是没有意义、没得灵魂的!

众人七嘴八舌,内侍官觉得有理,便也点了点头说道:

“我看县主也是开心疯了,陛下的旨意你先接,赶紧把这话收回去!”

不!

姜晩容的身体都在抗拒。

可是,周围围了这么多人瞧热闹,而大猫却又是个不怕拔了虎须但就是不能动他面子的。

算了,这税款还是得跟大猫好好说道说道,但是现在这圣旨不接可不成。

于是,姜晚容强忍着眼中的泪花,颤抖而被迫强露笑意地,接过了这道圣旨:

“对对对,我这是高兴疯了,我这手抖也是激动的。”

“这就对了嘛。”

内侍官见姜晚容满脸都写着高兴,他这也点了点头:

“也难怪县主你激动坏了,商户能有这等减税的特殊待遇,还真是首次呢。足以见陛下对县主的照顾。”

姜晚容:

不!她真的不想要这待遇啊!她就想被陛下一视同仁!

陛下的圣旨一下,伙计们都开心了好几日,唯独姜晚容被这圣旨直接打击得从一条废咸鱼,变成了一条更废的咸鱼

本来拿到坚果礼包的希望近在眼前,结果因为这税收一“减负”,就越减越负,硬生生拖的一日根本没完成。

姜晩容彻底摊平,佛系地放任自流了,所以直到四天后,才拿到了这坚果礼包。

“叮,您已获得碧根果999斤,开心果999斤,夏威夷果999斤,腰果999斤,附送坚果神器2,卡牌40。

15级任务,给始皇打钱5000W钱(100/5000W),15级丝瓜礼包1,冰粉籽礼包1,卡牌50。”

这一下,终于把三四天没缓过劲来的姜晚容给炸精神了。

下一级的红包里有丝瓜!

这东西拿来炒什么菜都好吃,炒肉尤其好,尤其是那夏天一个个吊在凉棚顶上的丝瓜,既降火清热,亩产至少也在一到两万斤左右了。

也不知道这系统出品的丝瓜,是什么样的亩产?

姜晚容记得自己曾经好像读过丝瓜有一种高产技术,可以让丝瓜亩产五万斤,要换在秦朝,那可是亩产十万了。

妥妥的大新闻啊!

不过陛下都有这么多亩产万斤以上的作物,心态也应该佛了吧?

估计大猫是不太在意。

想到这里,姜晩容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冰粉籽上。

冰粉树上结的冰粉籽,别看许多人都没听过,但这是在很多甜品里最关键的一味东西!

比如果冻摇摇冻等,凡是这种半透明的东西能够快速成型,全靠的都是这冰粉籽粉。

正如她原先做过的红糖冰粉、布丁、棉花糖等物,其实在现代也是靠着这东西做的。

她没有,就只能是靠红薯淀粉或者是鱼胶熬成的食用明胶。论方便程度和味道,那肯定是用冰粉粉做出来的更好。

一想到她很快就能吃到各种果冻一类的甜品,姜晚容都有些激动,然而她一看这个税额,便瞬间又如同泄了气的尖叫鸡。

五千万啊!

尤其还是陛下给她减了两成赋税的情况下,这得纳税纳到哪年去?

就算是一个亿小目标的首富投胎,恐怕也做不到啊!

不行,这个纳税额度她得尽快找陛下大猫讲清楚。就算是陛下阻拦,也绝对不能耽误她给国家多纳税!

税赋一下减少太多,即使有了新礼包,姜晚容还是直接躺平,根本不想干活做生意。

而且此刻,她也顾不上推出学生版坚果大礼包赚钱了。

此时的她,只忙着备各种干货,打算给扶苏带上。

坚果这种东西,就最适合远行!

坚果好,坚果妙,个头小热量高,顶饱还健康。

而且这东西只要不受潮,就可以储存好久不易坏,如果在军队打仗的时候随身携带,直接拿出来冷着就能吃。

古代打仗,尤其是打匈奴,指不定一个追击就要跑个几天几夜。这时候像坚果、肉干这种顶饱的轻便干货,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姜晚容赶紧把碧根果、开心果腰果等等全都拿到了厨房提货。

这些坚果质量极好,闻着都香,姜晩容迫不及待就开始烹饪制作。

碧根果,还是奶香味的最好吃,而腰果的话嘛,奶香味和椒盐味的都得炒。

考虑到在野外肯定没法剥皮,好在红包群送了坚果神器,姜晚容直接叫来季布季心,让这兄弟二人撬了一大盆子的坚果,随后她把已经准备好的奶、白砂糖、盐混合起来,把这些坚果都泡进去。

等到这些坚果都浸润了汁液之后,拿出来放到烤盘里,或者直接放到锅里调好火后炒一阵子,那奶香味十足的碧根果和各色坚果腰果等等,便可以出锅了。

一旁的季心此时嘎吱嘎吱吃的比剥的还快,而小豆丁早已馋着味道,在一旁吸溜吸溜边吃边吸口水了。

就连姜晚容尝了一下那久违的奶香味碧珍果,都直呼了一声——

爽!

在现代社会,三只松鼠之类的价格不仅贵,而且拿回去还要边剥边吃,万一一个没剥好,这碧根果就直接裂了,只能一点一点抠着吃。

虽然好吃但实在是吃得心累不已。

而得益于季布季心这两个兄弟力气大,很快掌握了坚果器技巧,剥出来的无论是本地山核桃还是碧根果,都是完完整整的。

这样拿起来一口一个下去,整个嘴里都是满满的果仁清香。混合着那奶香气的味道,一大口一个地吃下去,简直爽的要命。

没一会儿,先做出来的一盘子碧根果和腰果,就已经被好几只手一抢而空。

姜晚容见到大盆子里仅剩一个底了,她正想装起来,便见着此时一只小手偷偷摸摸的往里伸。

她直接一拍那小豆丁的安禄之爪说道:

“行了行了,你都吃多少了?剩下的我不得打碎了给猫主子和熊猫团子吃啊。”

“呜呜呜,阿宝吃多了补脑,吃多了就能考高分了,阿姐你就让我吃嘛!”

姜晚容哭笑不得,捏捏他的脸说道:

“娘,你看他。”

叶氏此时砸了砸嘴,也香的不行,根本不管:

“我说大丫你给那熊猫吃什么吃啊!它每天造一百斤的竹子还不够?

咱家现在整个宅子前后都一股竹子味,腌入味儿了都。

要我说,这么好的东西,还不如给咱家阿宝吃了呢。”

得了叶氏的圣旨,小豆丁眼睛一亮,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快速,他正把手暗搓搓往盆子里伸过去,就又被姜晚容无情拍掉:

“那也不行,坚果吃多了太油,就算不给团子吃,剩下这些我还要留着给扶苏准备带走呢。”

这话一说,叶氏眼前忽然一亮,她直接拍掉了那小豆丁再一次不死心伸向美食的爪子:

“阿宝你都吃多少了?不许再吃!

对对对,还是大丫说的对,大丫你赶紧把这些都好好装起来,留给公子扶苏。”

叶氏一听这些东西都是要给公子扶苏上战场准备的,顿时也如母鸡护食一样,把东西在小豆丁面前看的严严实实。

小豆丁眼见再也无法得手,最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小的眼睛也瞪得大大地怀疑人生:

“娘不疼阿宝了,呜呜,娘一定是有新儿扶苏,就忘了旧儿阿宝,阿宝好苦,呜呜呜。”

“你这馋小子!你说什么呢?这话也能瞎说吗?你给我过来!”

姜晚容:孩子不打不成器啊!

果然,她很快便听着院子里一阵阵母慈子孝和谐的声音。

姜晚容摇了摇头,继续往炖起了一锅牛肉。

猪肉脯牛肉干,这都是好东西呀,反正一股脑都做上带上,肯定没错。

接下来的十几日,众店员就惊恐的发现自家咸鱼的东家她变了!

东家她生意也不做了,饭后瘫也不躺了,熊猫也不撸了,一心就沉迷于制作和收集物资!

什么坚果干果肉干,通通都装上!

什么毛衣毛裤棉衣棉被,通通都做好了打包!

光这还不够,甚至这东家最近还在米和山芋磨成水的罐子上培养起了白毛绿毛,还都刮下来,美名其曰什么霉素,能外敷能内服?

这这这,这是要毒死公子换夫君吗?

然而不管别人最近如何用惊恐的眼神看她,作为一只屯仓的姜晚容,感受到了屯坚果松鼠的乐趣。

一开始她还只准备了些坚果,然而后面越想囤东西便囤的越多,沉迷囤货无法自拔。

一间屋子渐渐放不下,不过好在叶氏新买了套宅子,人还没搬进去,她就先把东西都屯进去当作仓库使用。

等到大军要开拔之日,姜晩容还特意难得起了个大早。

“季布季心你们力气大,快快快,快帮我把这些东西都搬到车上。”

姜晚容一打开那仓库门,季布季心就看着那挤不下而哗啦啦弹出来的棉布棉衣坚果箱子,顿时,二人目瞪口呆。

“姜小娘子,你是把公子殿下当牛喂?”

“是啊,这得多能吃,才能吃下这么两个房间的坚果啊!”

“别废话,快搬!

他吃不下,不会分给别人一起吃嘛,反正那苦寒之地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好的。

我帮不上什么忙,总得给他多准备点吃的吧?”

季布季心:

别人给男子征战出行,最大带一包袱。可这姜娘子不一般呐!

她直接带一马车!

等等,这一马车能装得下吗?

“呜——”

风声吹在城墙之上,城墙垛口上的号角声便一下子传遍了这咸阳城的每一个角落,显得更加雄伟浑厚。

一旁的鼓声敲起,嬴政亲自上了点兵台。

待到他目送着扶苏等人后转身浩浩荡荡离去之时,远远眺着这一望无际的大秦军队,和那远处的青山绿野万里河山,他的心中感慨万千。

正当此刻,嬴政却忽然从城墙上望到城内不远处有三个小黑点飞速奔来,越变越大。

然后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嘈杂声。

“让我过去呀,我是军队家属姜晩容,这是我给陛下大儿公子准备的后勤补给,也得过去啊!”

听到这声音,嬴政定睛一看才看清楚。

好家伙!

那哪是三个小黑点?

明明是三头健壮的大黑牛拖着的大牛车!

因为这牛车体积过于庞大,那个惹事生非的姜晚容就被衬得格外娇小,他刚才差点都没看见。

这个姜氏女怎么来的如此之迟,这是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嬴政一阵头疼。

若是换了别人敢乱来,今日他竟然要砍了他的头。

然而这个都是自家未来儿媳了。再加上扶苏又是去征战,这一走,对于姜晩容他是骂也骂不动,打也打不得。

嬴政此时头疼的叹了口气,赶紧说:

“快把扶苏给朕叫回来,他家的媳妇他自己管去!”

“容容,没想到你今日真的来了!”

此时,扶苏得了消息打马飞奔回来。

离别本就伤感,他前些日子已经告诉了她,她今日若想不来就不用来。

可虽知如此,没有见到她,他的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然而,此时他见着眼前的女子气喘吁吁面色带红,额角一缕发梢被汗打湿粘在那白皙的面庞上,扶苏顾不上一旁父皇等人还在看着,他径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恨不能融入血骨。

扶苏今日穿着盔甲,姜晚容只觉得自己不怎么傲人的胸都撞得有些发疼。

她皱了皱眉正想开口,然而却见着扶苏的脸色,她只怔怔地伸手用力地回抱了他下,说道

“你今日要走,我能不来吗?

喏,这给你准备的东西着实超了我的马车,我这才赶紧雇了几辆牛车给拉过来,好在赶上了!

还有啊,这个盒子里装的或许是治疗外伤发热之物,然而时间太短,我刚刚培育出来还来不及去找医生验证。

你先看着用,方子也交给你,关键时刻或许还真能有用也说不准。”

扶苏望向了姜晚容身后那三大辆满满当当的牛车,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心中却是暖意融融:

“容容啊,你这是当我要去出游吗?

我虽为公子,在军中要以身作则一视同仁,将士们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容容,你的这番心意我会好好收起,盒子里的方子我收下了,其他的,等我回来你再做给我吃。”

听着这东西带不走,姜晚容虽然明白,心中却还是有些失落。

然而此时,却传来陛下那看好戏般的语气:

“不带走难道还要浪费了吗?

扶苏,朕命你把这些东西通通都带上!除了你和将领,其余的都分给立了军功的将士!

当然,给朕留下一车。”

“是,儿臣遵旨!”

没顾上思考为什么陛下还留了一车,姜晩容此时只呆呆地看着面前直将即将离去的扶苏,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穿着盔甲的小龙狗还真是英气逼人,更加英俊了。

姜晩容看着看着,心里突然都生出了一种从没有过的舍不得。

此时,扶苏翻身上了马。

他刚走出几步,便回身看到了姜晚容呆呆望着他的目光。

扶苏动作一顿,最终还是翻回头来下了马,再次紧紧将人相拥:

“放心,我向你保证,你所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容容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出事,我一定会好好回来,这一切我都会解决。”

这番话的意思不仅是对这匈奴,更是意有所指。

姜晩容听明白了,她点了点头,含笑对扶苏说道:

“好,那我等你,等你打完胜仗回来我们就成婚!”

见着扶苏打马远去,追上了那面蜿蜒的队伍,再也不见身影,姜晚容正有些感伤,却忽然听着一旁响起一声熟悉而清脆的嘎吱声。

不对啊,这个声音,这个味道,怎么好像是仓鼠吃坚果?

姜晩容一回头,顿时呵呵了。

这哪里是仓鼠?

这明明是一只大猫!

刚刚,嬴政看着这对小鸳鸯在这里依依不舍,一开始还看的挺有兴致,然而看到后来这俩人黏黏呼呼的,简直是酸得倒牙。

此时手头又没带着奏折批,嬴政无聊之下,便去看了看那姜晚容都给自己大儿带了些什么军用好宝贝。

这一番看下来,嬴政顿时都有些忍不住好奇和这香气,就吃了个尝尝味。

这个核桃,可真是香,比宫里进宫的还好吃!

明明也不太甜不过咸,可是那种味道,却吃的根本停不下来。

这一幕,只把姜晚容看得嘴角一抽。

就说为什么嬴政这大猫居然还留了一箱,原来是搁这打这主意呢。

“陛下,这是我送给扶苏的。”

您儿子打仗带的东西,您作为父亲的也好意思私自昧下?

对上姜晚容带着些埋怨的眼神,嬴政根本没有心虚:

“你带进军中之物,朕总得看看你是带了些什么吧?

正好,这些肉干之类的看着方便,适合军用,朕留下还能赶紧让人生产起来,好给军士们都送去,力求人手一包。”

姜晚容:

偷吃零食还能偷吃的如此理直气壮,真不愧是能当上皇帝的人啊!

姜晩容都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没想到嬴政居然又抱怨上她了:

“姜氏女啊,话说你都要嫁进来做朕儿媳了,怎么都这么不懂得尽孝?

你给朕的儿子准备三大箱子,却都不想着给朕准备一箱?”

听完这话,姜晩容正有些愧疚,却忽然觉得不对。

等等,这个套路怎么有点熟悉?

这不就是在出兵之前,抢了对方底裤,还要在对方骂骂咧咧之前糊上对方的嘴变成正义之师,然后再倒打一耙扣锅吗?

为了个坚果,这个大猫居然使用了和洗衣粉变武器一样的招数?

姜晚容眼睛一转,干脆顺势撸大猫:

“陛下,非是我不愿给您准备这些,而是我一想到陛下您给我减免了这么多赋税,我这心就心痛如绞啊!

一想到我每天少交二十万税款,我实在是心痛得半分没有精力了。”

嬴政听完这话,眼皮一跳。

什么意思!

这个姜氏女什么意思?

这是在对他的赏赐不满意?

一定是在嫌少吧?

哼,他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么好的赏赐,就这个姜氏女,居然还敢不满!

“姜氏女,你一天都多赚出去二十来万了怎么还不满足?真是贪心不足!”

听到这里,姜晚容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陛下,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为大秦纳税的!

您想,我这一天少缴纳二十多万的税款,边关将士的钱谁来发,长城谁来建?

我那家乡里有人常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既然已经是咸阳城有名的大商户了,这纳税义不容辞!

所以我请陛下收回成命啊!

陛下您一定要让我纳税啊!”

这一番话虽然说的是头头是道,却把当场听到的众官员都听得直愣神。

虽然说这话他们平日里也常说,不过都是站在当官的角度,真轮到他们自己家的铺子时,虽说税款还是会交,可是免不了有些肉疼。

所以,这个姜晚容究竟是哪根筋抽了,如此天大的恩赐,居然还嫌交的少了?

就连嬴政听完,都是愣了愣。

他本以为这姜氏女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结果对上她一副坚决要纳税的真诚神色,嬴政心情大悦:

“说得好!姜氏女,朕总算是从你口里听到点像样的话了。

如果商人都有你这种自觉,朕的大秦江山何愁不能更加强盛!

你既然强烈要求,那朕便准!

减免赋税你不要,那朕另外有赏!

姜晚容,你想要什么赏赐?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朕今天就答应你一回!”

太好了,太好了!

从她第一次献上亩产千斤的土豆开始,就等着地主大老板这么一句了!

等来等去等到今天,陛下这大猫此时终于被她撸的放松警惕,松口了。

姜晚容一时激动,便把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一下子掏了出来:

“陛下,我想在您的宫里开个连锁火锅店!

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去后宫开个烧烤店也行啊,陛下您看您准不?”

这话说完,嬴政默了许久,还是未能消化。

这姜氏女哪是想要烧烤!这是非要把他往火架子上烤!

直到现在,他的后宫里除了螺蛳粉还会飘来一阵榴莲的味道

这个姜氏女,在他的咸阳里面兴风作浪天天搅和还不够,居然还要跑到他的宫里去霍霍?

想到这里,嬴政突然对自己的话从未有过的后悔。

本来说这话前,他都已经想好了。赏赐嘛,无非就是要钱要宅子要封号的,就算是姜氏女狮子大开口,他给就是了,结果没成想

可话都放在那里了,他要是不答应,他皇帝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见着陛下的颜色实在是难得发黑又发绿,蒙毅立刻懂了下陛下的心思,对姜晚容说道:

“姜氏女,陛下给你赏赐你就要开火锅店,这未免也太看轻陛下了。

何况陛下日理万机,你弄个火锅店进去太过嘈杂,影响处理政务,不如你换个要求吧。”

姜晚容虽心中有些小失落,但是却也早已预料到了。

果然,陛下这大猫还是一时不能接受。

不过没关系,一步步来嘛。正如她这撸大猫,一开始大猫不还是炸毛炸的不行,现在这大猫毛多柔多顺。

这大猫中里的烧烤店火锅店,她迟早有一天,会开进去的!

而且今日,她其实本来想提的,就并不是这个要求。

“陛下,我看这土豆红薯、辣椒西红柿萝卜都种出来了,咸阳城内人丁日渐兴旺,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可否请陛下,把这两成税收的赏赐送给全咸阳城内外的百姓?”

大猫撸多了,姜晚容此时也琢磨出来了一套安全撸猫法。

像她原先一开始的时候,冥冥之中一上来就又要立女户,又要缓徭役的,那大猫肯定得炸毛。

要想又撸大猫又不让大猫生气,就得先狮子大开口。

就比如想给大猫房里打开窗户,就得先跟他说她要把大猫窝的天花板拆了,这样窗户不就好开了?

见着陛下终于神色松动,姜晚容又加了把劲继续说:

“陛下,其实您完全不需要担心国库赋税会因此而减少。

一来,亩产量上来了,您的仓库这不都堆不下了吗?

二来,其实减免一定的税收,反而能更加刺激钱币往来流通,经济发展。短时间内看是税收少了,可是长此以往,百姓们手里有钱,那他们定然会出去买买买,进行花销。

这一来二去,就会店铺林立,市井繁荣。只有民富了,这税收才会日渐增多啊!”

这减少赋税拉动内需刺激经济的一套,姜晚容本就还以为自己要多费些口舌,没想到陛下不愧是陛下,只这么几句,很快就想明白了。

“这番话听着虽然奇怪,但却是有些道理。

那就按照你所说的,朕准了!朕也想看看,你这减税之法是否能真的提高税收?”

姜晩容听完,赶紧疯狂顺大猫毛:

“陛下英明!陛下这圣旨下了,咸阳城的百姓肯定是对您的景仰如江水滔滔不绝啊!”

听到姜晚容这夸赞,嬴政顿时全身上下都觉得越发不得劲,只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就要被这个姜氏女提前气死。

嬴政赶紧打断她说道:

“行了行了,你可得朕打住!赵高,赶紧回宫!”

有姜晩容在的地方,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在咸阳城内外都在庆贺欢呼减免赋税、喜气洋洋之时,扶苏和大秦军将士已一路向北,已入了边境之地。

军帐中,扶苏刚与蒙恬商议完军务,他正拿起那北境的地图细细看着,忽然眼睛一瞥,看到了书桌一角上放着的一块画布图案。

扶苏顿时一顿:

“蒙将军,你这图案是?”

“回公子,这图案是我蒙家丢失的小妹当年随身佩戴的玉佩图案。

我一直随身带着,到一处便着人去打问,只可惜到现在都没有人见过。

怎么,莫非公子曾经在何处见过这图案?”

扶苏对着绢布细细看了又看。

随后,他将自己袖子里随身装的图纸打开,把这图纸摆在绢布一旁说道:

“将军,这玉佩,扶苏的确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