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反应怎么好似不是生气,反而还有些期待?
刚刚义愤填膺说完这话的何歙心里犯了嘀咕,然而陛下既然已经开口,他便把他准备好的措辞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微臣生怕这姜晚容有祸国之心,故此便遣人在她左邻右舍调查一番。结果却恰巧听到姜晚容有一日,竟然对公子扶苏言语轻慢,甚至还说出哄着公子睡之类的话。”
听到这里,嬴政的神色便更亮了:
“然后呢。”
陛下的神色怎么越看越不对?
没有空多想,何歙也只能接着说:
“然后也不知道她后来说了什么,竟然将公子赶出家门,言语之间没有半分敬畏。”
“等等,赶出府去?”
听到这里,从嬴政到一旁的蒙毅全都听得一愣。
内侍官们都瞪大了眼睛。
这个姜晩容,居然敢把陛下的大公子赶出府去,这也实在太胆大包天了吧?
见到众人这般反应,何歙说起话来便更加通畅了:
“不错,的确如此。
她还险些让公子撞在门上。如此女子实在是祸国狐媚,实在是——”
“太好了!”
嬴政突然抚掌赞叹一声,只把何歙等一众官员听的一愣,顿时都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嬴政仔细想了想这话,越觉得高兴。
这明显就是他儿子已经将人手到擒来了啊。
没想到,还是他的大儿子有用,懂得替他分忧解难。
瞧底下那些官员瞪大眼睛的神色,嬴政继续绷着脸,严肃说道:
“赵高,你快去宣扶苏入宫。
这个扶苏,竟敢在私底下背着朕如此行事,朕定要拿他问个清楚!”
这姜晚容和他现在究竟到哪一步了?必须得知道清楚了,才能方便他拿下亩产十万的作物!
何歙听到陛下这样说,心中的不安暂且放下。
他看了看一旁官员对他同样鼓励的神色,又瞥了一眼台上的中车府令赵大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叫这姜晩容屡屡坏他们的好事!
尤其是这次的科举。有了这东西,他的儿子和亲眷,还怎么样能保证他们家族的繁荣?
而这个姜晩容竟然敢勾引公子,今日让他抓住这女子如此之大的把柄,他定要让这姜晚容好看!
殿上诸人心思各异,有人得意,有人迫不及待,唯独嬴政等的都有些心焦。
见着扶苏上了殿,嬴政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问:
“扶苏,何歙说,他家小厮见到你和姜晚容往来,你还被她关在门口,言语也颇为亲密,可有此事?”
扶苏看了看一旁正缩着脑袋的何歙,沉吟片刻。
上次的事情闹得大了些,他没注意隐瞒行踪,一时之间露出了马脚。
知道这事已经便也只瞒不住了,扶苏便立刻答道:
“是,父皇,确有此事。
儿臣心悦姜姑娘许久,并也曾与她往来了一阵。”
“哼,简直胡闹!扶苏,你和这姜氏女往来却不和朕说,究竟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看着陛下拍案而起,对着扶苏便是一阵训斥,似乎颇为生气,蒙毅立刻上前说道:
“陛下息怒。”
何歙也不敢担上这挑拨陛下和公子的责任,于是也赶紧劝道:
“陛下,公子他只是一时失察,关键还是这姜氏女心怀不轨,存心勾引,是她——”
“如此大的喜事,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朕悄悄办了?”
啥?
什么喜事?
公子殿下和一平民出身的女子相处,陛下此刻,难道不应该是龙颜大怒吗?
何歙的话被打断后,整个人都傻了。
此刻,殿里的官员,从蒙毅到小吏,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顾不上理会这些朝臣们,嬴政就这事数落了扶苏一通,等抱怨完了,想到这天大喜事之后,嬴政心里也高兴起来。
自己这大儿子可真是出息!
真是没白生他那张脸!
这个能把人气死、天不怕地不怕的姜晩容,不照样还是被他这大儿子给收了?
以后那可就是自家儿媳了,想问她要什么作物,作为媳妇她不都得乖乖的帮他和神仙好好要吗?
嬴政一阵愉悦:
“算了,你这孩子一向有主意,下次可不许如此。
不过既然朕已经知道,那就赶紧选择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
“父皇,此事怕是不妥。”
“什么,你敢不同意?”
莫不是自家儿子把人给欺负了,然后又不想娶了?
换作旁人嬴政懒得多管,但是换作姜晩容,嬴政想起作物来顿时就仿佛自家女儿被人拱了一样心疼,一时间儿子都看不顺眼了:
“朕管不了那么多,朕命令你,现在必须得给朕把她娶回家,不管你乐不乐意!”
“父皇,不是儿臣不乐意,儿臣自然心愿的很。”
说到这里,扶苏苦笑两声:
“是容容她不愿意。”
这话虽是平平淡淡,然而却如平地一声惊雷,炸的殿上从皇帝到大小官吏们,一个个全都回不过神来。
嬴政此时有些过于吃惊。
这可是他十几年如一日精心培养出来的儿子!
他都把儿子送出去了,姜氏女竟然敢嫌弃?
她这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点尊卑!
而且这事要传出去了,他嬴政教导出来的大儿子竟然连一个普通女子都征服不了,他作为父皇的这张脸面,要往哪儿搁?
想到这里,嬴政的脸色一下就沉了,看着自己养这么大儿子,也越发不满起来:
“你竟如此没用,连这小小女子都驾驭不了。”
这儿子,可真是白生了!
在众臣子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眼光之中,嬴政数落了扶苏一顿,最后才无奈摆手:
“算了,既然你不行,那朕就亲自给你说亲!
朕就不信,她姜氏女,还敢不给朕这个颜面?”
“父皇三思!
扶苏不愿意以权逼她,不然和那说书之中强抢民女的恶霸又有何分别?
还望父皇谨慎待之,万望以此威吓于她。”
这话说完,嬴政急匆匆走下台阶的步子便又顿了一顿。
也是,这万一一个平民女子不想嫁,他还火急火燎的去逼婚
传了出去,他这是皇帝的脸还要不要了。
嬴政想了想,好歹是自家的大儿媳妇,见人总得带些礼物才有诚意。
嬴政对上那一群还神色呆滞如猪脑般的官员,立刻就指着那何歙说道:
“来人,把这何歙和这些官员都给朕绑了!一会儿直接给姜晚容送去。”
“陛下息怒啊!”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这也是…”
“陛下,陛下三思!
您要处置朝臣,怎么能交给姜晩容一个女子来处理呢?”
何歙说到一半,赵高赶紧上前说道:
“更何况,陛下,以她的身份,哪里能轮得到陛下您如此厚爱?传出去怕是有失陛下威仪呀!”
“哼!”
此时嬴政也一脸不悦。
这个姜氏女,像他大儿子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人家,竟然都敢拒绝,早把他这皇家的脸面全都给霍霍没了,还谈什么威仪。
好在他这个皇帝能屈能伸,为了他大秦源源不断的作物,面子要不要的无所谓,最起码里子保住了。
想到这里,嬴政哼了一声:
“什么朕丢面子?
朕是去看自己未来的大儿媳,这些人对朕未来的儿媳无礼,交给姜氏女处置有何不妥?
赵高,你若不会说话就别说!”
“蒙毅,摆驾容记!”
……
根本不知道禁军一个个都在为了陛下突如其来的白日出行计划忙得不可开交,此时的姜晚容,还在郊外的山头上摘着西瓜。
前不久摘了几个早熟的西瓜,她便已经知道这次在山头种植的西瓜因为温差大光照足,长的特别好,也特别甜而汁水丰富。
看着那西瓜在地里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姜晚容是欢快地左一下右一下敲了又敲。
虽然也听不出来哪个好,但是,仿佛不敲一敲再摘,就好像心里空空的,哪都不得劲。
“哎哟这西瓜好重,季布,交给你了。我去摘那边小一点的。”
“好勒,没问题!”
田里一众人摘西瓜摘的火热。
本来,大家都在扯着西瓜藤摘瓜,但看这姜娘子这带头敲西瓜的动作中,也一个个都先敲几下在摘。
还真是越敲越上瘾,仿佛像传染似的,没一会儿,几亩西瓜地里就都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西瓜声音。
一个两个三个,十斤二十斤三十斤…
现代的西瓜,通常一个在五斤到十五斤左右,在秦朝这么一换算,就直接成了十几斤到三十斤,一个大型西瓜,就差点都一下子把秤杆压断。
看着他们这称怕是得统计好久,姜晚容满足的抱了几个大西瓜称过扔进了筐子,便让人帮忙送到山底的三轮车里,打算先回去搞些西瓜冷饮。
姜晩容下了山,满足地敲了敲这已经堆得满满当当的小三轮,一旁的内史腾就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着急问到:
“怎么样怎么样?上面的瓜摘完了吗?”
内史腾毕竟已经年过七十有余,在这大太阳的天气里上山实在是力不从心,然而看不到那瓜田里摘瓜的一幕,他这心里怎么想,怎么都有些焦虑。
他早就已经得知了西瓜这种作物可能亩产过万,然而却也没有人会种植,只能等这姜娘子先种一些作为试验田来研究。
好在这东西也不过两三个月便能结果,再加上此时大秦各地都在种萝卜土豆红薯,地也不空,内史腾便也就耐心等了几个月。
然而,等他今日看到这姜晚容把西瓜种在这土质一般的山地里,就越发心里有些忐忑。
这亩产究竟能不能过万啊?
“放心大人,他们还都在山上摘着呢,看样子恐怕还得摘好几个时辰才能称完。
我也没那么大力气摘不动了,就先回去。”
看着那一个比一个大的西瓜,内史腾又听着还得好半天摘完,他瞬间便放下心来:
“行,那等会亩产出来了,我便立刻派人去告知于你。”
“多谢大人。”
姜晚容拍了拍西瓜,想了想刚刚的火热场面,就觉得这西瓜一定能上两万斤,说不定还要比两万斤多。
想到这里,姜晩容美滋滋骑着车,带着瓜回到了店里。
等她一回去,就迫不及待地切开一大个西瓜,分给店员伙计吃。
这西瓜可真是又大又甜!一个就够十几个人分着吃了。
除了山上光照好气温差大之外,这还要归功于胡亥没日没夜勤勤勉勉挑粪的功劳啊!
这瓜又甜又沙,姜晚容都差点吃到打嗝。
赶紧忍住对西瓜的上瘾欲,姜晩容招呼着人把吸管都搬进了厨房,便撸起袖子打算做菜。
西瓜全身都是宝,西瓜子可以吃,西瓜皮可以凉拌炒肉菜,甚至炖排骨汤,而西瓜瓤嘛,除了直接吃,还极其适合榨西瓜汁、做西瓜甜品!
西瓜这东西的密度,决定了它榨汁率极其高而容易,只要直接切成块,都用不着多用力,拿杵子稍微倒几下就可做成那红橙橙的清亮汁液了。
得到西瓜汁之后,无论是西瓜甜品还是西瓜饮品,便都十分容易做了。
最简单的西瓜汁,最好再挤入几滴柠檬汁,这样既有利于保鲜又会带上柠檬的清香,甜中微酸也更加不腻口。
还有,把西瓜汁随随便便往冰激凌雪糕之中一加,便可做成西瓜味的棒冰、西瓜酸奶冰激凌,西瓜芒果双色冰激凌等等。
而除了这种冰冰爽爽的东西之外,姜晚容还打算做一个方方正正的甜品——
一口一个的西瓜凉糕。
把淀粉倒入清水之中搅拌均匀,再加入西瓜汁,然后将这淀粉西瓜汁液在锅中熬煮好,放入模具之中冷却。等到半个时辰后,便可直接倒过来一敲。
一整个大凉糕便会一下子脱落而出,这时再切成方方正正的小糕点,或者是拿模具做成各种形状便会显得格外诱人好看。
姜晚容端着这一碟子研发好的西瓜冷饮和西瓜凉糕出去,瞬间这红澄澄的诱人颜色就吸引了食客们的目光。
“姜娘子这什么新品啊?看这颜色好好看啊!”
“哎呀,管他什么新品呢,姜娘子先给我来五个装的!多少钱啊?我都买了!”
姜晚容此时本来是想先自己尝尝的,结果价钱还没定好,就已经被热情的食客们给包围了一圈。
季布季心今日也不在,她正和店员们努力维持秩序,便忽然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随后,就是大地一阵规律的震动。
“妈呀,咋回事?”
“地地地龙翻身了,地龙翻身了!”
一众食客都是吓了一跳,有机灵的径直就往桌子底下钻,也有人扔下东西抱起孩子就往出跑。
姜晩容却在原地愣了愣。
这声音这么有规律,有点不像是地震啊。
难不成是大批量的军队?
什么情况?□□的,咸阳打仗了?
…
此时,米大一手抱着大丫,大丫一手抱着冰激凌,两人一食物都完好地出了容记。
刚刚出去,他便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军队,直接将容记前前后后全都围了起来。
这些军官们一个个面容冷肃,手执着利刃或者是长矛,那长矛的顶还在太阳底下散着冷寒色的光。一瞬间,就把站在这容记外面的他和食客们都被围住了。
米大吓得腿肚子一抖。
其他食客们也是瞬间就傻了眼,完全不知所措。
刚摆脱了三个小豆丁,带着自家娘子来容记“寻欢作乐”的郑桥此时都吓软了腿。
那些官员们又不说话,只是笔直地站着,他便大着胆子小声和娘子说道:
“娘子,该不会是这容记做了什么违法的大买卖,被查抄了吧?”
“啊呸,卖冰激凌也算是违法买卖?”
“可这么大的阵仗,这明显就是这容记出了大事啊!”
郑桥这小声的话落在众人耳中,食客们也都犯起了嘀咕,小声议论
“就是啊,这姜娘子不会是在背地里做了什么贩卖人口之类的勾当吧?”
“不是,重点是,容记今日被查抄了,咱们的吃食不会也被抄了吧?我才刚吃了一口啊!”
“不然,赶紧回去抢出来?”
刚刚出来,就听到这些的姜晩容:
合着吃货们,为了吃都挺大胆啊。
食客们心脏都快要给吓出来时,就看着这姜娘子不慌不忙一口一个西瓜凉糕吃的美滋滋的,慢慢悠悠才晃了出来。
众人正想大着胆子问问她怎么回事,他们的食物能不能保住的时候,便忽然听着那后面马车声响,随后便是一声高音唱和声:
“陛下驾到!”
陛下?
居然是陛下?
众人一个个都彻底愣住了,等到看着姜娘子在前面率先稳稳地跪下之后,他们这才恍然回神,一个个都软了腿赶紧跪了下去。
所以并不是这姜娘子犯了事,而是容记这食物做的太好,居然让陛下再次光顾了?
他的个姑奶奶勒,这容记得是什么水准,宫中的御厨怕是都比不上了吧?
“见过陛下。”
嬴政下了马车,便对上了姜晚容还和第一次见他一样不规整的行礼姿势,嬴政顿时别扭了一瞬。
但想了想好歹这也是自己未来儿媳了,以后也不用行这般大礼,他便也只当作没瞧见:
“行了,你赶紧把你这店铺里收拾收拾,给朕腾个位置。”
“是。”
陛下驾临容记,其他人的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姜晩容赶紧给顾客们拿上他们还没吃完的食物,又让店员们把这桌子都收拾干净。
给食客退了还没上菜的钱后,姜晚容免不了一阵肉痛。
没办法,为了国家保护人物大猫的安全,也只能如此。
所以说陛下,干嘛不像原来一样做个夜间出动的大猫?
白天接客,晚上招待投喂大猫多好啊。
陛下毫无征兆的来此,究竟是几个意思?
见着大猫此时脸色不错,姜晩容便赶紧把今天的这些西瓜凉糕、凉拌西瓜皮等菜都上了上去,然后直言问道:
“陛下,这大白天的您也不提前说一声,怎么就来了呢?”
嬴政听完这话,刚才看着这西瓜凉糕开了味的胃口就一下没了。
这个姜晚容,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得劲。
大白天的他怎么不能来了?
就这样的,以后嫁进来还经常入会宫中拜见他,岂不是得把他气到短命?
不过,比给扶苏做干妹妹住在宫里的待遇,还是让这姜氏女住在自己儿子府里清静啊。
想到这里,嬴政忽然就对着姜晚容越看越顺眼。
毕竟是他还没谈成的大儿媳,嬴政试图调整表情,露出一个公公对媳妇慈祥的笑来。
嬴政这一笑,只把姜晚容看的差点都和自家主子一样吓到炸毛!
大大大、大白天里她见鬼了?
还是陛下这大猫被鬼附身了?
大猫的神色并不诡异,然而这来势汹汹的气氛,外面还绑着好几个大官。再加上陛下一般都不笑,今日忽然就对她露出这种被迫营业般的微笑,她能顶得住才怪!
姜晚容此刻吓得简直是毛骨悚然,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陛、陛下,您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自家这未来的儿媳被他吓得不轻啊,嬴政想了想,忽然就明白了。
难道自家这准大儿媳是被他前几次的冷脸吓的,所以才不敢嫁入皇家?
想到这里,嬴政表情便更加和蔼了:
“朕来你这里,自然是因为朕惦念着你这般劳苦功高的萝卜县主啊。
朕想到你对我大秦功劳之大,所以特意带着几个想要告你黑状的官员给你问罪。”
姜晚容:……
她耳朵现在真的没问题吗?
“陛下,陛下饶命啊!”
“哼!你让朕饶命?
现在你的命在朕的县主手上!应该去求她饶你一命!”
“县主饶命啊!县主饶命啊!”
这些人跪着砰砰砰地磕头,姜晚容当场傻眼了,她睁大眼睛往后退了几步说道:
“陛下,这个决策您来做就好。我只是个民女,怎么能决定朝中事务?”
然而此时,嬴政依然是和蔼地鼓励说道:
“什么民女不民女的,你都是朕的儿,咳咳,县主了,也算是朕的亲戚。
朕自然是要问你的意见。”
县主的待遇,这么好的吗?
姜晚容呆呆愣愣的,简直怀疑眼前这个大猫是在梦游。
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试探说道:
“那、那就让他们提前先参加一场科举考试,如果没过关,就罚他们去修两年长城?”
“赵高,速去拟旨,就按照县主说的吧。”
“是。”
看着这几人只因为她一句决定,就冲她不断的磕头谢她大恩,姜晚容实在是不适应的很。
此时,一旁的大猫还是一副吃错药后循循善诱的口吻:
“姜晩容,你以后可不能这样过于心软。
你若总是这般如何能立得住?你这出去,可是要给朕丢颜面的。”
姜晚容正低头听训,可听到这里却越发觉得不对。
什么叫她会给陛下丢颜面?
还有这种语气,怎么好像不像皇帝对着臣子百姓,倒是像长辈对着小辈一般?
还没等姜晚容想透,便听着陛下继续说: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错,日后让扶苏好好教你如何御下便是。
说起朕的大儿,朕可是苦心栽培了他十几年,从小又请先生悉心教导。
长相嘛,也像朕年轻的时候,性子也和朕一样随和,你觉得朕这大儿子如何?”
这都什么跟什么?
听着陛下仿佛像在推销萝卜一般极力的夸着自家大儿子,姜晚容此时简直是一头雾水。
难不成是陛下要立太子了?
虽然还在和扶苏冷战,但姜晚容自然是赶紧说道:
“扶苏殿下自然是龙章凤姿,英武不凡,日后也定然会大有一番作为。”
听到这里嬴政也极为满意的一拍腿,迫不及待的开口:
“既然你们两个两情相悦,朕现在就下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