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日实现西瓜自由,且给扶苏一个惊喜,被窝咸鱼党姜晩容特意起了个大早。
带着自己构想好的果园图,她就随着季布季心来到了他们已经选好了田里。
像西瓜等水果的种植,并不需要土壤特别肥沃。对于许多北方水果来说,其实最重要的是光照和温差。
正如新疆的葡萄,哈密瓜都很甜,光照时间越足、温差越大,反而更有利于作物的甜度。
所以季心帮忙选的一块比较平整的山头就十分让她满意了。
山里夜里温度低,温差大,不适合庄稼生长,反而是种水果十分有利。
当然更重要的就是——
便宜!
这个位置这么偏,就连熊孩子都少有上来偷摘果子的。
想到了熊孩子,姜晚容立刻就不打算放过哪里有用哪里搬的工具人胡亥:
“果子也快过季不能采摘,是时候让胡亥开始挑粪了。
西瓜嘛,粪肥要的也不多,每亩地两个月时间,万斤的粪肥而已。
所以大概就让胡亥每亩地每天二百斤,十亩地,也就是一天来来回回挑两千斤粪肥好了。”
也不是故意折腾胡亥,要是想种出让陛下大猫满意的、亩产过两万斤的西瓜,肥料基本就得有万斤才行。
刚刚跟过来,正打算说最近没什么果子摘,是否能让公子休息一下的赵侍卫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委晚的说道:
“一天来来回回,从山脚往上挑两千斤
姜娘子,你这做,着实有些容易招恨啊。”
“哎,这你就说错了,咱们是为大秦人民做贡献啊。
就算招胡亥恨,难道就这样放弃亩产两万西瓜试验田?
咱可是在帮助陛下研发出亩产更高更加优秀的作物,功在千秋!
更何况——”
姜晚容顿了顿,忽然就更加开心了:
“更何况现在有了刘邦帮忙监督胡亥,你不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不是?”
虽然总觉得好像不太对,但是一听到亩产两万斤,就连赵侍卫也忍不住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这可是亩产两万斤啊!
到时候陛下得知,定然龙心大悦。
而且更关键的是,他完全可以不用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毕竟有刘邦在。
想到这里,赵侍卫立刻一口承诺下来:
“姜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刘邦好好监督公子。
如若公子挑不够万斤肥料,剩下的活就让刘邦一起补足。肥料的量绝对保质保量。”
说完这话,赵侍卫就下了山头准备告诉胡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也不管这熊娃知道之后是个什么心情,总之有免费熊孩作为劳动力,姜晚容是十分开心。
为了让熊孩早日实现挑粪自由,姜晚容立刻拉着季布季心两人连日搭建果园。
首先是这果园周围,还是得建个围栏,以防有人翻进来摘瓜。
然后就是旁边要种西红柿和葡萄的地,现在也需要先搭个篱笆。
尤其是想到这葡萄藤蔓攀爬的比较远,姜满容干脆指挥着两人用竹子搭了个走廊出来。
这样到了夏季,顶上都是葡萄叶子搭起的阴影,又是在这山头上,微风习习,摘个果子顺便乘凉,倒也不错。
“搞个篱笆就行了,还搭这种走廊凉棚做什么啊姜娘子?
这也太麻烦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呢。
等到了夏季,我就搞个趣味采摘园。你们就在门口收门票,进来的人呢,采摘完了出去称重按斤直接买,咱们还能省下采摘的钱和劳动力,这多好啊。”
正吃了口瓜的季心,听到这里都差点一口西瓜汁呛到自己。
这个姜娘子,连摘瓜都得让别人来贴钱倒摘,这可真黑!
面对季心一言难尽的表情,姜晚容也没有解释什么花钱买劳动的商业模样。
只是眼看着这夕阳即将西下,她就从身后的篮子里拿出来两瓶樱桃酒,把那瓶盖上面的瓶塞一拔。
随后,就在这沁人心脾的樱桃酒味清香,姜晩容晃着瓶子说道:
“这样一来,大家掏钱买到了劳动和健康,还知道了食物的不易,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善良贴心啊?”
季心闻着眼前这味道,瞬间就吞了口口水。
这个酒香,也实在太香了吧。
为了樱桃酒,季心选择睁着眼说瞎话:
“对对对,姜娘子,全咸阳就没你这么心善的人。
话说这瓶酒是我们兄弟一人一瓶吗?”
一听一人一瓶,就连季布都忍不住开口:
“是啊,姜娘子,别说是全咸阳了,就是全大秦,找不出来像你这样自然而然就能让人上当的。”
姜晩容:
怎么总觉得好像被骂了?
不过作为一个善良的人,姜晚容不计较那么多,大手一挥就给了这兄弟一人一瓶。
闻着这味道早就馋的不行的季布,连杯子都不拿,毫不讲究地直接对着瓶口就喝了下去。
瞬间他就啧啧感叹出声。
香,真的是太香了!
这樱桃酒,入口十分甘洌,随后,便会回味上一股樱桃的果香和那酒醇厚的味道。
再加上这口感也不像普通的酒那么苦涩,反而是带着一股樱桃香味,半分苦三分甜,七分香。
而且这个酒的色泽又是清丽的粉红色,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动,实在是让人回味无穷。
看着这兄弟二人喝酒喝得起劲,姜晩容便也一挥手让他们提前下山回家,享受花生米就酒的乐趣去了。
看着这俩吃货兄弟一个个都有些微醺的晃着离开,姜晩容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她把最后几个篱笆插上,也收了工往山下走。
“阿嚏,阿嚏。”
身后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姜晚容吸了吸鼻子。看着面前的树影不住摇晃,心中有些奇怪。
刚刚好像风还不大,怎么这会儿树叶都摇成了这样?
裹了裹自己的衣服打算赶紧下山,姜晚容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奇怪的声音,就像什么破空而出一样。
她正要回头去看,便听着扶苏的声音从后传来:
“容容小心!”
看着扶苏忽然面色焦急地朝自己扑来,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便被扶苏扑倒在地。
二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停下后,姜晚容才看到旁边一道白光闪过。
自己原来在的位置,已经扎了一支锋利的箭。
此时,扶苏带着姜晩容起身。
他一手将人护在身后,一手顺势将身侧的长剑抽出,厉声问道:
“不管你们是何人派来,今日有我扶苏在此,就绝不允许你们伤到她分毫!”
那身后沙沙作响的树影间有一瞬间的寂静,随后便是一声恶狠狠地“动手”。
几支箭继续破空而出,而与此同时,几个蒙着面的黑衣大汉,突然从灌木丛后朝他们袭来。
姜晩容瞳孔瞬间猛缩,脸色发白。
即便是她穿来了这刀光剑影的古代,可是陛下的咸阳城治安一向很好,她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危及性命的事情。
尤其是这几人听到了扶苏的名字,居然还不住手撤退。此时还动手,便是行刺之罪。
这群歹徒,看来是穷凶极恶,心思很辣。
他们是打算将她们一起杀了灭口!
眼看着对方十几人都扑了上来,姜晚容心头跳得飞快。
这可怎么办才好?
此时,扶苏护着人边战边退,他眼神瞟过身后的地势,便虚晃一招,将自己的剑鞘扔出,随后便拉着姜晚容躲进了身后的密林之中。
带着姜晩容在树林里逃了一阵,暂时甩掉那群人之后,二人躲到一棵参天大树后。
扶苏看着眼前此时面色发白、急速喘息的姑娘,他一手轻轻摸着她的发顶,压低声音轻轻安慰:
“你放心,今日扶苏拼死,也定然会让你安然无恙。”
姜晚容一抬头,就对上扶苏那坚定的目光。
此时此刻,她被紧紧抱在扶苏那宽阔的臂膀里,被他牢牢护着。即便是在如此危险的境地,她竟然觉得十分心安。
心头涌起一阵暖流,姜晚容点了点头,却忽然觉到自己手上带了一片湿意。
低头间,她这才看见扶苏刚才护着自己的左臂被人划伤,血已经顺着他的袖摆流到了自己手上。
姜晩容目光顿时一顿。
瞬间,她便咬着牙握起拳头:
“这群卑鄙小人!实在太过分了!”
虽说扶苏的剑术和武功都不差,刚才在那般情况下还能直接反杀了好几人一路带着她逃脱,然而毕竟对方人多,准备充分,要是扶苏一边护着她,还想要逃出去,实在是难度太大。
而且,这群人还敢伤她都还没敢下手的小龙狗,完全不能忍!
姜晚容气急之下,忽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对呀,她还有卡牌!
感谢她是个非酋!
因为手气不好,她已经攒了将近一百张卡牌还没敢抽。
很好,以她的非酋程度,这些人今天,全都得给她凉!
看着姜晚容此时睁着眼睛呆呆愣愣的模样,扶苏只以为她是吓到了。
听着外面那越发靠近的脚步声音,扶苏紧紧握着剑柄,声音发沉:
“你就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来,我先去把他们引开,你再——”
“扶苏,你就躲在这里,看我去把他们干掉!”
还没来得及看扶苏此时那突然愣住的脸色,姜晩容一个箭步,在扶苏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如同一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她大大咧咧的站在那一群正在搜寻的黑衣人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群人的首领说道:
“对面的二五仔们,都给老娘我听好了!
老娘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勿谓言之不预也,你们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休怪老娘我让你们全都爬着走!”
对面的一群黑衣人正警惕着四处握着剑敲打树干,此时乍一看到这突然不知从哪蹦出来的小娘子指着他们大骂,顿时面面相觑愣了一愣。
随后那黑衣首领立刻反应了过来:
“哈哈哈,死到临头了还敢大言不惭?
就你,我们还会怕?
兄弟们,上!”
看着这群人都飞速扑来,姜晩容摇了摇头叹口气:
“怎么好好说话,你们非要不听呢。
那我也只有——”
用非酋打败他们!
“最前面这几个,还不给老娘跪下!”
“叮,您已使用十步必摔倒卡牌10。”
“还有旁边那个,你愣什么愣啊,你给老娘爬!”
“叮,您已使用‘给我爬’卡牌10。”
“哎呦哎呦,扑通扑通——”
她这手气,还真不愧是非酋中的战斗酋,一口气连开五十多张,除了空白卡,就全都是黑卡。
等十几张卡牌甩了出去后,前面的这几个人不是全都摔了,就是只能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爬着走。
一时间,这些黑衣人都摔的呲牙咧嘴,倒了一片。
那黑衣首领看到这一幕,此时拿着剑的手有点抖。
这是撞了鬼了?还是邪了门了?
黑衣首领犹豫着拿着剑,不敢上前之时,便看着那姜晚容忽然冲他一笑:
“哦呦,这还有一个呢,正好,连抽四十张奖励黑金卡牌,快快快,你快来啊,不然我这黑金卡都浪费了。”
什么玩意?
这个意思,肯定是在瞧不起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听到这里,黑衣首领咬咬牙,举着剑便大喊一声往前冲:
“区区一个小娘子,我会怕——”
“噗通、咣当”
看着剑就要冲着自己而来,姜晩容开开心心地就将黑金卡牌拍了出去:
“叮,您已使用‘千里爬不起’技能卡牌。说明:使用者需爬满一千里后才能站起来。”
啧啧啧,真不愧是黑金卡牌,持久,耐用!
“哎哟哎哟,怎么回事?
巫女,你究竟对我们用了什么巫术?你你你”
仿佛是一座座泰山压顶一般。刚刚还一个个十分凶悍的黑衣壮汉此时都在地上匍匐成一片,面露惊恐。
想要起来就会又立马摔倒下去,而且一次摔的还比一次更重,直摔的门牙磕没鼻子流血,鼻青脸肿都不放过。
这么摔了几次后,看着眼前一群人哎哟哎哟直叫,姜晩容便满意地拍了拍手,在旁边挑了一根趁手壮实的木棍,冲着那群跪地不起的黑衣人比划了几下后,才笑嘻嘻地把木棍在手里掂了又掂。
顿时,这些完全被压制的刺客都一阵害怕:
“你你,你别过来!你打算干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告诉你,就算我们死也绝对不会说出指使者是谁的!”
姜晩容无所谓地耸耸肩,她蹲下身去,笑眯眯地问道:
“刚刚是哪个砍伤我家小龙,嗯,扶苏公子的?”
“啥?”
…
“公子!”
“公子殿下,您没事吧?”
“快跟上,快快!”
听着前面一片鬼哭狼嚎声,刚刚在树林前发现打斗痕迹的伏武,此时抄着剑飞速疾奔而来。
此时此刻,听着那密林深处的一阵阵打斗和惨叫声音,他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里。
那群人看起来人多势众,公子又带着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小娘子,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伏武等人一路以飞一般的速度,冲上前来,正打算救驾,,却忽然都傻了眼,顿在原地。
只见眼前这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姜娘子,正一脸凶样的拿了根木棍,朝着那个满脸横肉还一脸血的黑衣刺客,使出了吃奶的劲一阵毒打?
而那黑衣刺客此时不仅不反抗,还十分配合的五体投地地求饶: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警告!你就饶了我吧,别打了啊啊啊!”
“勿谓!言之!不预也!听不懂吗?
叫你不听话!叫你敢弄伤扶苏!你不是挺横的吗?来呀,起来打啊!
都说了让你给老娘爬!你们非不爬!非得让老娘揍得你们菊花朵朵开!”
这这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完全听不懂?
此时,公子府的侍卫们,连带着伏武在内,一个个都站在握着剑,吓得目瞪口呆。
这个姜娘子,原来这么凶的吗?
伏武眨了眨眼,赶紧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对着公子问道:
“公子,您看这…”
要不要属下上前将正在行凶的娘子拉开?
然而,此时公子非但没有阻止家属行凶,还笑得一脸宠溺的模样冲他说道:
“不用管,等她打累了再说。”
于是,此时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伏武等人,就在一边围成一排,围观一个小娘子暴力殴打了一群大汉
等到伏武好不容易才消心态良好的接受了眼前的场景之后,便又看着自家公子上前,温柔地对着姜晩容说道:
“好了好了,再打下去,你手该累了。
要是还没消气,我就让伏武替你继续打一顿出气。”
鼻青脸肿的黑衣大汉:……
替打伏武:……
听到这话,姜晚容也就扔下了棍子。
看着扶苏的伤口已被侍卫们简单处理了一番后,她这才甩了甩打酸的手说道:
“算了算了,打人打的手都酸了。接下来的,还是交给你吧。”
扶苏点点头:
“伏武,你速将这些人拿下,无论用何种办法,务必让他们全部都交代清楚。”
“是!”
在扶苏的安排下,眼前的事情很快被处理安顿好。
几人下了山,扶苏打马就要直接直奔皇宫。
此时,姜晩容目光落在扶苏袖子染的血迹上,忽然就觉得自己心中好像被扎了一下。
她立刻一把拉住了扶苏的袖子。
“怎么了?容容。”
对上扶苏关切的目光,姜晩容咬了咬唇,一阵犹豫。
她脸上一热顿时张不开口,可是看着他那血迹还在滴落,姜晩容不敢多耽搁,直接说了出来:
“我、我能不能现在跟着你回公子府呀。”
“什么?”
听到扶苏此时诧异的声音,姜晚容一闭眼,干脆就直接理直气壮地厚脸皮起来:
“不就是跟你回个府吗?有什么诧异的?
比起现在进宫,你还是赶紧回府处理一下伤口,免得发炎发热。
还有啊,我要不跟你回去,他们这些个人哪里能劝得动你?
你快点快点,再不走天都黑了。”
听完这话,扶苏拉着缰绳的手一顿,他看了看此时耳朵红的像滴血一般,却还瞪着圆圆的眼睛,极力狡辩的女子。
扶苏唇角微微勾起,他几步上前,一把就将少女的柔软腰肢抱住。
“啊,你你你,你干什么。”
“如你所说,带你回府。
赶紧抓好了,这可是千里宝马,当心一会儿跑起来这马把你甩下去。”
听完这话,根本顾不上骂人流氓,一下子悬空坐在马背上的姜晩容立刻便紧紧双手抱住扶苏的腰。
还真是千里马宝马啊,又高又大,跑起来风都呼呼地刮。
完全没法习惯古人版BMW的姜晩容,被这速度吓得有些惊慌失措,一不注意就越抱越紧:
“扶苏你下次能不能选匹普通牌子不太贵的马啊啊啊”
听到这里,眼睁睁看着公子为了泡美一骑绝尘的伏武,简直不能更赞同。
公子,您是带着姑娘骑上宝马了,可是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他们这些追不上主子,还要被迫吃狗粮的侍卫心情啊!
…
“虽然伤口划的较长,但好在伤口不深,并未涂毒,只是公子左臂暂不可过度发力。养个十来天便能好了。”
此时,给扶苏包扎的是专业的医官。姜晚容自然不会学什么电视剧,非要这时候上手给人包扎加重伤势。
于是她干脆就在一旁认真听着。
扶苏挥退了医官,抬头便见着姜晚容此时的眉毛都要皱到一起去,他顿时失笑:
“你是打算用脸做包子?”
姜晚容却没有心思开玩笑,她一想起刚才自己见到的那么长的一道伤口,顿时便心疼的不行:
“刚才真是该再多打两下,真是便宜他们了!
不然我去给你煲个红枣乌鸡汤,放点当归人参什么的,既补血又补气,你还想吃什么?”
扶苏摇了摇头:
“不需要。”
“那你还缺什么?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做。”
姜晚容说完这话,袖子便被人扯了一下,随后一声惊呼,人就已经转了一圈。
男子长臂一搂,她的人就已经坐在人家扶苏的腿上了。
姜晚容脸上一热,便听着他说道:
“我要的是什么,你还要还不明白吗?”
听着扶苏此时声音低哑,呼吸都喷洒在自己的颈后肌肤上,姜晚容心跳地飞快。
她下意识地便想要逃离,然而此刻她的脚都够不到地,又被人紧紧圈在怀中,无处可逃。
她抿了抿唇,望了望扶苏手臂上染着血的纱布,眼中终是带了一片动容。
沉默片刻后,姜晩容终于想通了什么一般,深深吸了口气。
室内寂静无声,烛火幽幽一片,姜晩容转回身去,对上他的温柔目光,开口说道:
“以前的时候,我总是想让你再等等我,给我时间想想。
可是现在,我不想让你再等,我也不想等了。
那次你在山头上对我说的话,我想,我现在能告诉你我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