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落在姜晚容手里让胡亥面上十分无光,然而他依旧是颐指气使地一挥手说道:
“本公子现在饿了,你快去给我做饭!你那天做的什么火锅,只要我父皇吃过的,通通都给我做一遍来一遍!”
熊孩子她见过,但是像胡亥这么认不清形势的熊孩,姜晚容还真是忍不住怀疑——
这个陛下大猫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来这么个物种?
怪不得能三年亡国,果然是熊的十分不简单。
“陛下的旨意里可没说让我养你哦,胡亥,我可不养闲人。”
“那我也是皇子陛下的儿子!你个庶民,就应该拿出一切来供养我。
要是饿着了本公子,这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姜晚容闭了闭眼,深吸两口气。
她十分有理由怀疑,陛下是在朝她丢垃圾
大猫无法处理的辣鸡,直接让她对其进行分类利用改造,等到翻修好了,他再验收回去。
这个始皇大猫,打的真是好主意!
看到此时一旁的邻居都半开着门朝她这边张望,姜晚容心里妈卖批,面上笑嘻嘻说道:
“哦,那好呀,公子你先随我进来吧。”
见着姜晚容怕了自己,胡亥立刻得意洋洋:
“我跟你说,你必须半个时辰之内给我…”
姜晩容把门一关,抄起鸡毛掸子直接下手:
“你这熊娃子!还敢跟我横!还敢跟我要吃喝?
老娘不揍你一顿,你真拿我当小猫咪啊。”
这个鸡毛掸子是她专门改良加强ps版的,先进,结实,打人特别疼。
而且支持伸缩延长,不会断裂。
胡亥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蒙了一瞬后就嗷嗷惨叫一声,随后,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往后躲:
“姜晚容,你居然敢打我!你不要命了吗?你——啊啊啊,你赶紧住手!”
“打的就是你,季心,快帮我把人拦住!”
在一旁吃青团的季心,此时一脸懵地看着鸡毛掸的鸡毛乱飞。
他赶紧护住最后两个青团,一口一个吃到嘴里,就一起和他哥一前一后,堵毒死这熊孩子的路。
随后,他就看着姜小娘子拿鸡毛掸子狠狠抽了熊孩子一顿。
头一次揍熊孩,姜晩容开始力气还不够大,可是越揍越爽,之后就大力出奇迹,根本不想停下来。
姜晩容边打边输出:
“我怎么不敢揍你了!小样,我等的就是今天揍你!
你还想让陛下给你出气,你去啊!我看你见不见得着皇帝?
还有啊,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你到现在,难道都不知道,在陛下眼里你连个土豆都不如?
我才是陛下现在的香饽饽,你拿什么和我争?拿你一身割了都不能卖钱的肥肉,还是连萝卜都种不出来的荒地?
你去啊,看陛下理不理你!”
姜晩容越打越上瘾,忍不住就多打了几十下。
果然,还是这加长版的鸡毛掸子好使,不掉毛不飞土,打人不用劲,被揍却生疼。
怪不得千百年来,这鸡毛掸子在打孩子的用途上都是如出一辙地流行。
趁手的熊孩利器,必须得给五星好评。
院子里,吕雉几人目瞪口呆着看着姜娘子揍人。
而书房里正想偷懒的小豆丁,看到自家姐打孩子后立刻把窗户一合:
“阿宝可乖了,阿宝这就做题!”
姜晚容收回鸡毛掸子来,看了看眼前这已经被揍蔫吧的熊孩子。
不过,熊孩子一贯记吃不记打,想来应该是刚刚自己那一番话,才让他现在再不敢叫嚣。
“在我这里,你要想不饿肚子有美食吃,就得完成我吩咐的任务。做得好,我就可以给你做好吃的。
做不好,你就还是和原先种萝卜一样,每天吃水煮烫菜粟米饭。”
被不如土豆再次扎了心的胡亥,再也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模样,见着此时没人来救他,他耷拉着脑袋,全身疼的呲牙咧嘴,只能暂时服了软:
“好吧,那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
按照姜娘子说的话,王老二照料了这群牛羊几天,就发现这群牛羊十分能长肉。
尤其是那什么肉牛,几天下来便已经肥了一大圈儿。
王老二拍了拍那牛身上的腱子肉,啧啧感叹,这姜娘子的法子,还真是好使啊。
然而等到他一回家,又见到自己家里那公猪没有几两肉,还不愿意和母猪配种,顿时便叹了口气。
这一对比,更显得自家这猪不能入眼了。
难不成,真的得学那姜娘子的说法,给自家公猪割蛋?
王老二心里犹豫,但又想了想姜娘子那今日又长了四斤肉的肉牛,王老二一咬牙,便抄起了一把尖刀,朝着猪圈走去。
然而等到他走到公猪身边,却手抖的怎么都拿不稳刀了。
同样是雄性生物,一想到要给猪割蛋那鲜血淋漓的场面,王老二就觉得全身发凉,下身一紧。
造孽啊!
这怎么下得去手?
正当王老二忐忑的时候,便忽然听着门外有人敲门:
“王家的在吗?我今日带人来帮你劁猪了。”
一听是姜娘子的声音,王老二赶紧打开门,就见着一行人站在他门口。
而姜娘子的手里还拿着一篮子东西,看起来还挺沉。
王老二顿时喜出望外,客气说道:
“姜娘子,你看你,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
话音未落,他就看着姜晚容进来把那篮子外面的布掀开。
一柄看样子像倒三角铲子一样,还闪着光的锋利刀具就露了出来。应该是割蛋用的。
王老二:……
没有看到王老二此时那呆滞了的目光,姜晚容一边把工具拿出来,还一边在冲胡亥讲解:
“这个呢是用来割蛋的,这个是用来缝合的。当然了,如果是小猪的话,愈合力好不用缝合,直接拿这个柴木灰往伤口上一抹,很快就长好了,也不会感染。
但是你劁猪之前,一定要注意把这些道具都好好拿火烤一烤才能下手。”
刚刚一路上只听说姜晚容要劁猪,而等到此时看着那刀具,胡亥听完讲解,才明白过来。
姜晩容这是要让他给猪割蛋?
胡亥一下子就惊的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你你,你要让我干什么?劁猪就是给猪割蛋?
这猪好好的招你惹你了?
姜晚容你这女人!究竟还有没有半点人性!”
这姜晚容丧尽天良,还要让他做这种可怕的事情,胡亥又觉得丢脸,又气的咬牙。
他干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不管,这种事情我坚决不干!
你难道就不怕我父皇知道了?姜晚容,要是让我父皇知道你就指使我干这事,他一定会救我的!
到时候,你就等着全家五马分尸吧!”
姜晚容笑了笑,正要抄起背后随身背着的鸡毛掸子,打算当场爱的教育,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末将可算找到你了。”
胡亥望了望远处那穿着黑甲的禁军身影,顿时便得意起来:
“看吧,我都说了,你这么对我,我父皇一定会派人来收拾你的!”
见到那禁军侍卫上前,胡亥立刻拍拍屁股起了身,颐指气使道:
“还不快上前把这姜晚容给我拿下!
我一定要好好在父皇面前…”
“公子,陛下派卑职前来,是为了监督你好好干活。
陛下说了,让你听命于姜娘子,不得有半点偷懒。”
“什么?你说什么?
父皇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他怎么可能让我去劁猪?
一定是你瞎说的对不对?”
“噗嗤…”
看着胡亥此时那一脸“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会这样”的神色,姜晚容这次再也不用忍了,直接在一旁笑到捂着肚子扶墙弯下腰。
陛下这大猫,可真是神补刀啊!
等到笑得肚子都疼了,姜晚容这才用力吸气,免得给自己笑出鱼尾纹来。
笑了许久之后,她才起了身,将手里的一揽子劁猪专业工具递给了胡亥:
“加油吧少年,我看好你哦!”
“我…”
胡亥被动地拎住那工具,他看了看那头公猪,又怀疑的回头看了看那面前的禁军,绝望中,他不死心地开口问道:
“父皇他当真让我劁猪?不可能的吧,即便父皇对我失望了,又怎么会让我做这种下等人的活计?”
赵侍卫此时听说了姜晩容是让公子割蛋,人也有些发懵。
“姜娘子,你说的让公子为畜牧业献力,就是指的给猪割蛋?”
瞧着这禁军也一脸怀疑的神色,姜晩容赶紧真诚点头:
“可不是吗?禁军小哥哥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能听这孩子瞎说什么下等人的活计。
你不知道啊,在我们老家,还有人专门给劁猪的诗人写过诗呢,诗云,双手劁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注)。”
听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雄性生物,从熊孩到四十岁的王老二,包括正年轻力壮的禁军小哥哥,全都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吹过下半身…
赵侍卫想了想蒙将军对自己再三吩咐,他立刻就坚定不移地站到了姜晩容这头:
“公子,陛下是这样说的没错,还请您赶紧劁猪。”
听到这话,姜晚容一想到日后能有又肥又壮的降价猪肉吃,顿时就兴高采烈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锣,敲着锣宣告:
“当当当当当当!
大家快来看呀,继陛下推广萝卜之后,他又让公子帮助大家劁猪啦!
公猪长肉了猪能卖好价钱哦!什么五花肉炖猪肉,东坡肉猪蹄子都又肥又鲜呢!
想要学习怎么多卖钱的,趁早来瞧一瞧啦!”
一听到能卖到好价钱,周围的养殖户和家里的娘子全都一股脑的跑了来,纷纷七嘴八舌:
“劁猪那是什么?”
“我上次听过了,说是给猪割了那东西,公猪就能不停的长肉。”
一听到这里,大小娘子妇人们兴奋地叽叽喳喳讨论:
“真的吗?那赶快割啊!”
“我早就听说姜娘子家的牛啊羊啊养的贼壮,原来跟这个有关系啊!
当家的,回头啊,你把家里的猪也都劁了,实在不行,咱家那两头小公羊也一起割了试试看。”
妇人们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而男子们却一个个都沉默了。
他们满脸都写着抗拒:
“不是,这…这能行吗?”
“这主意也忒损了吧?姜娘子,你这是诚心欺负猪不会说话不是?”
然而不管眼前围观的人是赞同还是反对,抑或是感同身受一样对她怒目发问“公猪怎么得罪你”一类问题,反正王老二是同意了。
姜晚容便直接让人把他家里的小猪猪崽拿了出来,开始指导督促着胡亥下手。
“胡亥,你还等什么呀?这么多人都等着学呢,而且我这不全都教过你了吗?
把猪翻过来压住,一刀下去一个准,干脆利落不留痕。”
一旁有父皇派来的禁军看着,胡亥只能认命。
他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把那小猪翻了个面过来,然而看了看那圆溜溜还挺完美好看猪蛋,顿时他手就抖了,头皮都发麻。
他一下子泄了气,把东西一扔:
“不行不行,这活我干不了!有本事你打死我!
姜晚容,你这是公报私仇!”
姜晚容早有准备,冲着他再次笑了笑。
大棒加胡萝卜,对付驴,啊不,熊孩子最好使了。
姜晩容很快又从另一个篮子里拿出了一大盒青团。
她拿出一个,当着胡亥的面咬开一口,随后就在胡亥眼皮子底下放了放:
“嗯,你看这个馅儿,好好吃啊!
这个流沙芝麻下的青团,一口咬下去,那就是如名字一般,沙沙的又甜又沙,咬着咬着啊,除了芝麻香,还有一股子花生酥酥脆脆的味道。
再加上外面那一层软软糯糯还有点粘牙的皮,又甜又好吃。
还有这种凤梨草莓味儿的,一口咬下去,里面外软里嫩,都要爆汁了,好甜啊!
还有猪肉馅儿的青团里面,又咸又香又鲜,外面包着一层糯米皮的味道,啧啧啧。”
“唉,大家伙都来尝尝啊,每人发一个,我这里还有抹茶味的,一人一个不要抢啊。”
没想到来学着劁猪,还能赶上容记铺子免费发好吃的,众人一个个都吃得香喷喷,忍不住开始讨论起了这美味。
“嗯,我这个冬笋味道的才香呢!”
“不不不,我更喜欢甜的,这个抹茶味的,真是好吃爆了!
以前我都不舍得买一杯奶茶,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吃到抹茶味的青团,真的是赚大了!”
见着大家吃得开心,姜晚容坑娃之外还不忘在旁边为清明送礼,不对,寒食套装活动打个广告:
“这东西呀,我会在寒食节售卖,一钱一个哦,如果大家想要的,尽量早点去买。”
“真的呀,这么便宜?那看来我可得去买点了。”
“对对对,周娘子,你要出城记得带上我,咱俩一起还能搭个车。”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边吃边说,只把饿了一整天的,肚子咕咕直叫的胡亥馋得够呛。
他眼巴巴地盯着那青团,吸溜了一口口水,便看到这黑心娘子又恶劣的看着他说道:
“你要想吃,就得按照我的要求干活,干完了才有的吃,明白吗?”
胡亥目光一顿,正要咬牙发狠,可是看了看面前严肃着神色的禁军,然后又看了看那各色香甜味道的青团。
他终是咬了咬牙,一手紧紧抓着小猪崽的两只前腿,又将猪的后腿跪上去紧紧压住,随后一直闭眼,就打算来个手起刀落。
无辜猪仔顿时瞪大了眼睛,嗷嗷惨叫两声,就开始挣扎。
胡亥半点经验都没有,还是闭着眼下手的,根本就没有给小猪一个痛快,简直就像用钝刀子割肉。
第一个被实验的小猪仔,只剩下不停的惨嚎。
胡亥此时也被惊得够呛。
在场的男性一个个看着这血淋淋的割蛋场面,只觉得下半身开始发麻,腿都僵的打不了弯了。
而唯独姜晚容看着这场面,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继续在一旁指指点点:
“你这样做可不行。人家猪仔被你这么折腾太可怜了。”
正心疼自家猪的王老二听到这里,彻底呆住了。
姜娘子,说到底,这难道不是你的主意吗?怎么还说上别人了?
“你得把这猪蛋拿手握住,然后手起刀落,咔嚓一下子就割掉了。”
“对对对,拿起来握住!”
胡亥看着那血淋淋的猪蛋,顿时就咽了口吐沫,眼睛都瞪直了。
胡亥此刻骑猪难下。
猪蛋让他割到一半,眼见着外面的人都在看着,而这猪仔不停挣扎要控制住费的力气就更大了。
他也只得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地伸上了手。
“对对对,你就像这样拎起来,然后手起刀落。就像剥荔枝一样,光滑的猪蛋很快就会掉下来了。”
姜晚容说着这容易,可是胡亥做起来却是两手都在抖。
可怜的小猪仔嚎了半天,这才终于被割完了蛋。
此时,一人一猪六条腿全都在发抖,身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猪仔抖啊抖,抖了一阵终于反应过来,往外一窜就要逃跑。
可随后就被王老二赶紧逮住,捉了回去。
姜晚容又让胡亥给这受伤的猪上了柴木灰杀毒才算完。
等到这一只猪终于劁好了之后,胡亥脸色惨白,全身冒汗。
他眼睛瞟过落在地上那两个血淋淋的猪蛋,顿时软了腿就坐在了地上:
“割完了,你现在能给我吃青团了吧?”
话音刚落,胡亥就见姜晩容对他露出一个熟悉的笑来:
“别急呀小公子,我是让你劁猪,劁一头这算什么事情?”
“你什么意思?”
姜晩容微微一笑:
“大家刚才看到了,劁猪猪也不会死的,只有益没有弊,如果自己下不去手,今日便赶紧带过来,陛下的十八公子免费给割,说出去多有面子!
一家只限一个名额哦!十八公子全部替你们劁,保证干脆利落,手起蛋落,不会给猪留下心理阴影的。”
胡亥:猪不会,但他会!
刚才目睹了那简直比杀猪还可怕的全过程,在场所有男性农户们下意识就想捂住某个部位。
大家赶紧摆手拒绝:
“不不不,不用了。”
“是啊,我现在家里这猪就挺好的。”
“好什么好啊!你也不瞧瞧咱家那猪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连饲料钱都赚不回来吧?我不管,你今日要是不让人劁猪,回去我就拿把刀把你劁了劁!”
“是啊,要不当家的你来劁,要不然我替你劁!”
小妇人们此时眼见着有免费的好事,自家男人们却一个个都当起了缩头乌龟,她们立刻就不满至极。
甚至都打算跃跃欲试地把胡亥手里的刀借过来,自己来割。
被这么一说,男人们再也不敢犹豫,一家一个很快就抱来了二十只小公猪仔。
一圈猪仔排队等割蛋,姜晚容一边吃着青团,一边开开心心的拍了懵掉的胡亥一下:
“加油干巴少年!好歹也是劁猪第一人,你一定会青史留名的!”
这次,姜晚容也不怕这熊孩子不干了。
毕竟都已经割了一次,他要不割完就得不到奖励,前面的岂不是都白干了?
所以姜晚容也不再多劝,就站在一旁美滋滋吃着围观。
只见这熊孩子一开始还手抖,后来割的蛋多了,还真做到了手起刀落,一个比一个割的利落。
看着面前一会儿就堆出来三十几个猪蛋,姜晚容随口就感叹了一句:
“扔了太可惜,这猪蛋大家都拿回去炖个汤什么的,还挺补的。尤其是爆炒也好吃,别浪费了啊。”
“真的呀,那姜娘子,你跟我们说个法子,我回去做着吃。”
一众妇人们眼睛一听到这猪蛋还能变废为宝,立刻眼睛都亮了。
她们一个个上前捡了自家猪蛋,就七嘴八舌的讨论是炖还是炒好吃。
只把一旁的丈夫们一个个都听得双腿发软,眼中莫名充满了敬畏。
等到一排齐齐二十只猪崽全部割完,胡亥此时是身心皆疲,整个人直接不顾形象地瘫倒在地:
“我的青团呢!你这下可以给我吃了吧?”
“那是当然,我可说话算话。”
饿的前心贴后背的胡亥听到这话,他顿时就兴奋地洗了把手跑了回来。
结果一低头,就对上了姜晚容给他打开的一盒粉色青团。
这个青团颜色粉中带白,和刚才的猪蛋简直一模一样
胡亥顿时就是一股恶心涌了上来,他狐疑地抬头看向姜晚容:
“你这是故意的吧?”
“说什么呢?你可别诬蔑我。
你也看到了,我上面那一层青色的都被人吃光了呀。现在就只剩下这些了,你要不吃,我可都分出去了啊。”
看到一旁的人听到这话都不走了,胡亥再不敢犹豫,一手就捏起一个。
顿时那种一揉便软软的触感,让他又想起了刚才握在手里的猪蛋也是这样,软软的滑滑的,一摸还滑溜会跑…
“呕…”
胡亥趴在一旁,一看到青团就吐啊吐,吐的半天都起不了身。
姜晚容等人吐完了,给了他一杯水和一盒青团:
“反正你的晚饭都摆在这了。要么就吃青团,要么就只有陛下吩咐的烫菜粟米饭,你自己选吧。”
胡亥目光艰难地看着眼前的青团。
胃里空空荡荡一片,饿的实在难受,胡亥最终还是忍辱负重地伸出了手。
该死的姜晚容,给他等着,他一定要
好吃!这个也太好吃了!
这个青团带着一股子花香气,里面豆沙甜甜的,吃一口进去再喝口水,立刻就觉得胃里都舒服了好多。
胡亥再也顾不上放狠话,几乎是一口一个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二十几个青团。
然而这几日在宫里养胖之后,每日都必吃几只烧鸡的胡亥,此时根本就没吃饱。
见这东西没有了,他立刻舔了舔唇说道:
“还有吗?我还要吃。”
“有啊,当然有。公子,你今天割了二十个猪,就给你二十个青团。
以后嘛,每天割的越多给的越多。但基础数量每天必须满一百,才能开始计数。
有禁军哥哥在,也不怕你作弊骗我了。”
“什么?
每天要至少割一百多头猪?
等等不对,这庄子上才多少个人多少只猪?每天一百多个,哪里有那么多猪让我割?”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说到这里,姜晩容就很是得意:
“我打算帮你发展一个流动劁猪站。
咱们搞一个移动摊子,每到一个地方就敲锣打鼓的让人把猪送来给你割,这样你还节省了四处跑的时间,只要坐等割猪蛋就可以了。”
听着姜晚容这样说,胡亥忍不住就想到了那场面。
他堂堂一个公子,坐在一个憋屈的小摊子前面排队,割了那一百多号看都看不到头的猪蛋,才能每天换来几个外表和猪蛋一样带给人阴影的青团…
不行不行!他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得赶紧逃!
反正眼前就一个禁军,又不能每天每夜都一直看着他,等他一逮到机会,他一定要跑。
“哦,对了,公子。”早已看破了这熊孩子滴溜溜转的眼神,姜晚容低下头去,悄悄冲他说道:
“你可千万别想着溜哦。”
被人看破心思,胡亥心头大惊,可很快,他就又不怕了:
“你管得着我吗?就算我溜了,你又能奈我何?
你一个小娘子,难道还能日日夜夜盯着我看?切!”
等到时候他逃出来,一定要给这姜晩容找点麻烦才行!
见着这熊孩子咬牙切齿,正满肚子打着坏主意的模样,姜晚容摇头叹了口气。
唉。
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听话,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抽过的黑卡究竟好不好使呢?
姜晩容此刻也明白了,非酋,也有非酋的用武之地呢。
最起码这黑卡都能出手了。
“公子我可不是瞎说,你要是开溜的话,只会非常倒霉,相当倒霉,倒霉到没人比你更加倒霉。
你若不信啊,尽管跑走试试。
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这劁猪的生活,可比在外面幸福多了。”
胡亥冷着脸哼了一声,半点都不行地扭过头去,姜晚容见此,就开开心心和颜悦色给胡亥加了几个负面状态。
“叮,您已使用倒霉卡牌。绑定者,胡亥!”
“叮,你已使用踩到香蕉皮必滑到技能,绑定者,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