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骆冰河的信息又发了过来：“在干吗？”
凌菲云嘴角微扬：“补完课，回家的路上。”
“注意安全，别闷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前走，时不时回头张望一下，要提高警惕。”
凌菲云抿着嘴笑，“冰山男神，请注意你的气质！”
骆冰河回了个翻白眼的动图过来，凌菲云抱着手机无声地傻笑。
说话间已经到了家门口，凌菲云打出一行字：“我到家啦。”然后点击发送。
这次等了半天，也没见骆冰河回复，凌菲云洗漱一番，出来后翻看手机，还是没有消息。
这家伙，又开始装高冷了！
直到凌菲云练完瑜伽，躺在床上准备看书了，才收到骆冰河的信息：“想不想出去走走？”
凌菲云惊讶：“这么晚了！！”
骆冰河发了个锤头的表情，另附一行字：“旅行！”
凌菲云愣了三秒：“真的吗，去哪里？”
骆冰河嘴角微扬，黑眸中浸满了星光：“梦里。”
凌菲云：……
这个浑身裹着冰的家伙，居然学会开玩笑了？
距离过年不到半个月时间了，本来每年学校都会补课的，但今年也不知道刮的什么风，上头查的很紧，严禁学校组织补课。
这样一来，学生们纷纷欢呼雀跃，不是打游戏，就是看小说，追电视剧，或者邀上三两同学一块儿逛街。
这天，张小月和董五雯出门逛街，来到涞水市最著名的万佳购物广场，她们想给自己挑选过年穿的新衣服。
万佳购物广场负一楼是超市，一楼是百货，二楼女装，三楼男装和童装，四楼餐饮，，五楼则是电影院和儿童乐园。
二人乘坐扶手电梯上二楼，突然一幅巨大的广告牌映入眼帘，看着广告牌上的那个人，张小月整个愣住了。
“看什么呢——”董五雯循着张小月的目光看过去，瞬间瞪大了眼睛：“凌菲云？她竟然拍广告了？”
张小月面色阴沉，死死地盯着广告牌上凌菲云那张光彩夺目的脸，那个死丫头，凭什么拍广告，凭什么穿那么漂亮的衣服，梳那么漂亮的头发？
“哎哟——”
“哎哟——”
伴随着两声惊呼，张小月和董五雯踉跄了好几下，才终于稳住身形，刚才看得太“专注”，一时没注意到电梯已经到顶，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我看这地方肯定没什么好衣服，我们走！”张小月气呼呼地往下行的电梯走去。
董五雯回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那广告牌，平凡到毫不起眼的凌菲云，只是换了身衣服和发型，脸上化了点妆，竟然变得那么好看。
如果自己也能……
不同于张小月的厌恶和愤恨，董五雯在嫉妒之余又生出了些羡慕，还忍不住YY起来。
张小月带着董五雯又去了另一家高档商场，这里倒没有放那种特别大的广告牌，只是有促销员站在门口，手上不停地派发着小册子。
打开册子一看，赫然又是凌菲云，气得张小月一把揉成团，丢得远远的：“呸，这什么倒霉公司请她拍广告，这么难看，能卖出去才怪！”
话音刚落，旁边接到小册子的几个女孩顿时爆发出阵阵惊呼：“哇噻，好漂亮啊，这好像是前阵子那个歌唱比赛的冠军呀——”
“是她是她就是她，她叫凌菲云，听说是我们涞水市一中的学生呢——”
“她唱歌好好听，而且还是我们涞水人，咱们一定要去捧个场。”
“对对对，她可是我偶像，和偶像穿同样的衣服，想想都美——”
“快走快走，去晚了卖没了怎么办？不知道我偶像会不会来现场签售呢——”
空气中仿佛传来“啪啪”的打脸声，张小月双拳紧握，风中凌乱……
再也没了心思逛街，张小月和董五雯分开后，乔装打扮一番，又做了一些准备，最后来到了一家网吧。
网吧上网是需要提供身份证的，但对于没带身份证的顾客或是未成年人，他们自然也是有办法应对的。
网管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备用的身份证，帮张小月开了张卡，收了钱：“好了，26号机。”
张小月对这一套，早就了熟于胸，淡定地在26号机上坐下来，她登陆了一个微博账号……
骆冰河正在马文涛家，与凌菲云、马文涛讨论下一场直播应该选择哪个商家。突然手机滴滴响了两声，骆冰河看了一眼，霎时面色大变，“借你电脑用用——”
不待马文涛答应，他已经直奔电脑前，双手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这家伙，干嘛呢？”马文涛一脸不解。
“应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儿，我们继续吧。”凌菲云虽然觉得骆冰河有些反常，但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隐私，身为朋友不应该过多干涉。
马文涛撇了撇嘴：“好吧，这是我挑选出来的几个商家，一个是卖乐器的，一个是女装，还有一个是家饭店，他们相让我们帮着推他们的年夜饭预定券……”
“年夜饭预定券？”凌菲云惊讶了一下，“年夜饭不应该是在家里吃的吗？饭店过年不放假的吗？”
“嗨，这你可就不懂了，现在的人呀，都懒着呢。年夜饭那么一大桌，不难做呀？他们宁愿花点儿钱，也不肯自己做，这个还是很有市场的。”
找他们合作的这个商家，名叫“聚英贤大酒楼”，它是连锁餐饮，在本省许多城市都设有分店。而最近，他们又在涞水市开了家新店。
连锁企业，财大气粗，自然是不愿意慢慢熬出名气的。他们要的是速度，能迅速打开知名度的那种，所以老板才找到了他们的直播间。
“口味怎么样？”
“放心，我已经去试过了，口味挺不错的，价格也合理。”马文涛贼兮兮地又补充了一句：“关键他们给的提成高，按消费金额的百分之二十给呢。”
能订年夜饭的人，一般都是经济水平不错的人家。酒店推出的年夜饭分为三档，分别是1688，1288和888元，这还只是菜饭，酒水另计。
“你想啊，年头忙到年尾，又是一大家子齐聚一堂，谁肯低人一等？那酒是不是得喝？那档次是不是不能太低？一瓶酒动辙几百上千，这些咱们都是能拿提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