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睡到自然醒,她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她的特殊分组里静悄悄的。
丢开手机,猫猫都有点习惯了。
陈豆豆给她送来早餐之后说:“岚神已经去了取景的古堡,他说等你吃过早餐之后直接去那,一会会有司机过来接。”
猫猫喝一口果汁,点了点头。
陈豆豆拎着很大的箱子,这都是她的装备。
“走吧。”猫猫说。
他们从酒店出去,而负责接他们的车也立刻开到了门口,司机是个热情洋溢的年轻男人,他惊讶的看着猫猫,夸张的说:“wow,soprettygir!”
猫猫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司机开的车也太好了,“thanks”
青年很惊喜,他极为主动的给陈豆豆搬了箱子。
青皮的复古老爷车,还是敞篷的,开在路上,别有情调。
陈豆豆东张西望,兴致高的很,司机青年也热情的扯着话题。
“他都在说些什么呀?”陈豆豆小声问猫猫,她的外语水平实在上不了台面。
猫猫简短的说:“他说,我们即将要去的那个古堡,是他世袭的房产。”
陈豆豆惊的眼镜都差点掉了!这个看起来很二的男生,祖上竟然是某位伯爵?
“怪不得,他还有这么复古的车。”陈豆豆嘟囔。
青年说他也是搞音乐的,自己还有乐队,他说岚风是他的朋友,还夸岚风是个很拼命的经纪人,就是看在岚风的面子上,他才借出的古堡。
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猫猫心里想着,着人实在聒噪。
到了古堡。
铁门缓缓打开,老爷车直接开了进去,沿着石头堆起的路开过,幽静而遥远的气息,这里的空气似乎都清凉许多。
青年正在说,他每年光是除草都要花一大笔钱,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个古堡卖掉。
很快,到了取景地点。
青年带着猫猫走进房间,喊了一声岚风,然后热情的跟他抱了抱,“哦,多谢,你真是给我派了一个美差!”
岚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说你运气不错,一路上猫猫也没烦你。
而青年似乎还有别的事,跟猫猫打了个声招呼就走了。
“这个古堡就是跟他借的,我们可以随便使用,也不会被人打扰。”岚风说道。
猫猫点头。
正在这时,猫猫听到一声暴躁的怒吼,“我他妈说了,你们爱找谁找谁!老子不伺候了!让我跟这等两个小时?他妈我就没见过这么大牌的艺人!”
“这不会是檀仙子吧”陈豆豆震惊又颤抖的说,这声音听着像,可这满口芬芳不会吧
然而,不给她猜测的时间,那人就已经出现了。
他一边走,一边把身上的骑士服粗暴的解开,扔在地上,“倒霉玩意,以后这种事别再找我!老子不带新人。”
猫猫就站在门口,那人的声音在圆形穹顶的巨大房间里回荡,还有回音,长发飘飘,身形修长,尤其他穿着中世纪的骑士服,腰收的很紧。
紧身的马裤并没有让他的形象崩塌,反而把一双笔直的长腿完美的展现出来。
这人,比房间壁画里那些骑士,更加出彩!
只是,这脾气也太火爆了!
“真是檀仙子”陈豆豆悲伤的说,亲见偶像的惊艳和形象幻灭同时发生了。
后面跟着很多人,都没敢实质性的阻止这位暴走的大爷。
还是岚风拉住了他,“人都到了,你现在走什么呀?也太不爷们了。”
檀筝一把甩开了岚风,“老子是不是爷们得用你说?岚风,别说是新人,当年辛禹也得等我,不是我等他!”
岚风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在他走神的瞬间,檀筝不做停留的往出走。
猫猫也弄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今天和她拍MV的男主角,檀筝。
神乎其神的大神,不光是因为这张神颜,还有从未接过烂片的大满贯影帝。
在檀筝从她身边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的时候,猫猫忽然抓住了他的头发,“呀!姐姐的头发真好看!还这么滑手!平时都用什么洗发水呀?”
檀筝走的急,猫猫抓的紧。
这一拽,檀筝差点直挺挺向后倒去!好在他腰上用力,稳住了!
可是,这下更是点着火了,他几乎咆哮着对猫猫说:“你他妈眼瞎啊!老子是男人!是你爹!你爸爸!哪儿他妈来的姐姐!皮痒了是不是?”
猫猫抓紧她的头发,又用力往下一压!
檀筝顿时面容扭曲。
而猫猫摸了把脸,“姐姐,你口水都下雨了,太不卫生了,还有,你看看你从头到脚,漂亮的不像话,哪里有个男人的样子嘛?你一定是骗我,你就是姐姐。”
檀筝怒道:“你死定了!先他妈松手!老子让你看看老子是不是男人。”
猫猫却嘻嘻一笑,“不用了!我不想看,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你既然这么在乎被别人认错,那猫猫帮你一把好了!
只要把这长长的头发剪掉,就没人会认错了吧!”
说着,猫猫手里竟拿着一把大剪刀,直接朝檀筝的头发剪去!
“我操,你他妈敢!”檀筝紧张的几乎跳起来!
猫猫的剪刀张开,停在了厚厚一束发丝之间。
她说:“你要是继续留下拍MV,我就放过你的头发。”
“滚!”檀筝还没被这么威胁过,他的手掌忽然向猫猫劈去,要是个普通人,这一掌打过去绝对被打飞了。
猫猫却轻松的避开了!
檀筝打了个空,身体踉跄了一下,余光看到一簇发丝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
檀筝恍惚了一下,忽然吼道:“别剪!我他妈拍!什么都拍!”
猫猫终于放开了他。
而众人看着这紧张的对峙落幕,都是心惊胆战的!
尤其是檀筝的经纪人,一个干练的女人,这会抱着头,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你竟然剪了他的头发就算是洗头掉那么几根,他都得暴躁一整天你真的摊上大事了”
猫猫看着檀筝,后者正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那一簇死在地上的头发,仿佛,她剪的不是头发,而是他的头一样。
而他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