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岭山,是白宏恺的地盘,镇守之地,同时也是边境之地。
白宏恺管辖的军队就在长岭山,维护边境是他的责任。
所以听到中尉说,夜鸠带人围攻长岭山,白宏恺一下子就怒了。
“夜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围攻长岭山。”
是想造反吗?
“不好了!家主,大事不好了!”
突然大厅有个元家下人冲了进来,来到元文青家主面前慌慌张张的禀报。
“我们途经长岭边境的车队被袭击了!车上的货全被截走了!”
元文青家主震惊,“你说什么?是谁做的?”
那下人哆哆嗦嗦看向单手插兜,身形挺拔矜贵的夜鸠,“是九宫殿的人。”
元文青家主当场暴怒指着他,“夜鸠,你九宫殿的人为什么袭击我的车队?还抢走我的货,你可知道那些都是急救的药,你这样的行为是想致百姓们无辜的生命不顾吗?”
长岭山,边境之地,与Z国的因尼城相邻。
因尼城是Z国不受控制的一座混乱之城。
有黑市,有恶匪,有亡命之徒,更多的是商运。
这一条路是两国相互往来最近的道路,也是各界商贩们必经之路。
虽然有许多未知的危险,但许多世家权贵仍喜欢选这条道路走捷径。
好在有白宏恺带兵镇守这一条通往两国的通道。
近年来,有他在,相安无事多年,从没有发生任何变故。
今日,夜鸠一下子打破了边境的平静。
不仅围攻了长岭山,还抢劫了元家的药。
此行为极其的猖狂。
白宏恺多年都没有遇到这样肆意妄为的人,一双眸子黑沉沉的盯着夜鸠,“夜鸠,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呵……”
夜鸠笑得颠倒众生,魅惑,斜肆,尽管嘴角的弧度很浅,已经足以让人难忘,倾倒。
却是过分疏冷凉薄。
他拉着时琦又慢慢坐回椅子上,白色丝质衬衫的领口半敞着,露出精细如美瓷的脖颈。
他微敛的眸子里氤氲着慵懒,神情松倦,漫不经心开腔,“没错,是我做的。”
哗……
众人一阵惊愕的表情。
就连白宏恺和元文青家主都愣住了。
他竟然主动承认了!
白景明兴奋狂喜,早就看夜鸠不顺眼了。
“听到没有,他自己承认了,公然挑衅军方,破坏边境治安,还干起了强盗行为,还不抓起来。”
群起激愤。
“对,一定要抓进大牢,这种危害国家的害虫绝不能姑息。”
“好好人不做,做起强盗来,以为这样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已经承认了,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众人是彻底怒了。
那中尉见白宏恺点头,便要上前逮捕,却见夜鸠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他忽的幽幽问起,“白司令,你和元家家主关系看起来挺好的?”
白宏恺冷冷哼了声,“元家每年都会经过长岭山置办各种药材,我身为镇守边境的司令,当然熟悉了。”
夜鸠抬了眼眸,他外表透着妖治,那双敛着的眸却是凉凉的。
“据说有人看见你们在一起喝酒,是否如此?”
白宏恺不屑的嗤之,“喝酒了又怎么样?谁还没几个交浅薄深的酒友,你若是想拿这种事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也没用,今日你照样在劫难逃!”
夜鸠低笑一声,十分慵懒散漫,手臂搭在时琦身后的座椅上,模样十分妖魅和邪肆。
从他口中吐出的话却是冷冽的,“我怀疑你和元家密谋勾结,假借商运,暗中私/运火,药,枪,械,甚至是毒,品。”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惊愕。
这消息太过于爆炸性,所有人都呆住了。
仿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元文青家主首先反应过来,激动的涨红了老脸,愤怒道:“夜鸠,你休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可是他放在身侧的手却微微颤抖起来。
连背脊都在发寒了。
坐在夜鸠身边的时琦眯眼,看到他这小动作,不由勾唇冷笑。
“据说每个从长岭山经过的车队,都必需让白司令军队细细检查一番才能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元家是个例外,从不曾接受任何检查的?是不是真像我家老公说的那样,你们却实关系好的很呐!”
此话一出,不仅众人震惊,连镇定中的白宏恺都脸色大变。
安晴美讽声冷笑,“时琦,你是失心疯了吗?白司令忠心耿耿,为我大越州边境护卫治安,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安晴美眸子阴毒的眸光一闪而过。
九爷从她靠近就半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是她之前下的毒已经被解了。
她被辱的那天晚上,柜子里的解药也无故消失。
绝对和时琦脱不了干系!
她恨!
她要时琦死!
既然得不到九爷,那九爷也别想和时琦脱开这场阴谋。
安晴美继而冷笑,“夜鸠,时琦,你们死到临头了,还想狡辩,还想拉人一起下水吗?”
转图看向白宏恺,“白司令,您别被他们炸了,他们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说不定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计划好的,要将这莫须有的脏水泼到您和元家身上。”
时琦挑眉,还真被她说对了一半。
不过……
夜鸠仅是轻勾唇,冷笑。
“私运可是死罪,白司令和元家家主假借喝酒,密谈了几天几夜。所以他的阴谋,你也有参与吧,说不定就是其中的重要策划者。”
白宏恺直接炸了,脸给气黑了,“夜鸠,你休得猖狂,在那里血口喷人,捏造谣言。中尉,还不快点将他,不!是他们夫妇都抓起来!”
那中尉已经被夜鸠的话给震住了,突地被白宏恺的怒吼拉回理智。
他手里的枪扣动扳机,朝其他士兵挥手,走向夜鸠。
时琦倏地抓紧夜鸠的手,眉头拧了起来。
夜鸠勾人的狐狸眼微眯,捏捏她全嫩的小手,要她放心。
而那中尉走近,一步步来到夜鸠边上,看到他手伸进口袋里,立即警戒的举伤对准他。
“不许……”动。
当他看见夜鸠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色暗金的牌子时,整个人如遭雷劈一样,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