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您能不能再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怎么算”
夜幕低垂,姜田躺在床铺上。
睁大眼看向头顶处的床幔。
耳朵里不时传来佑元的的十万个为什么。
巴拉巴拉吵得她脑袋都大了。
“啊不要再吵了”叶子正端着一壶菊花茶进屋。
听到姜田大吵出声,忙冲过来查看她是出什么事了。
这不瞧见她用力抓乱自己的头发。
猜想是因为下午佑大人询问她太多问题。
让她心力交瘁。
于是开口安慰两句。
“叶子,你是不知道呀!佑元的问题多难回答,我说一个公式,他记下用就好,非要让我给他把推导过程和具体运用全给他说清楚,我,我要真那么厉害!早就当数学家了”
尽管叶子还是有些听不明白姜田口中说的“公式”,“推导过程”,“具体运用”,“数学家”是何意思。
不过她觉得姜田真的厉害。
佑大人是公认地青璇第一天才。
才学过人,思维敏捷。
据说他记忆力也是惊人的强。
几乎能将考学的四书五经倒背如流。
很多人说,估计三百年左右才出他这么一个天才。
他能如此缠着姜田。
不也说明姜田本人的能力远在她之上
自然这些叶子只在心里想想。
姜田现在够烦的,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次日辰时刚过去不久。
门房就来通报,说是佑元求见。
“不见。”姜田昨晚上就因为他一整宿都没休息好。
她自知自己能力有限。
他继续这么为了下去。
迟早会招架不住。
没过一会儿,门房又来汇报。
只说佑元不愿意走,非要等到姜田“忙活完”才肯离开。
姜田一听,脸上生出的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呀!
正常情况下一般人听到门房这么说。
绝对不会厚脸皮继续待着,他到好,还赖着不愿走了。
简直了。
这也太什么了吧!
临近大中午。
叶子去查探一番后回来告诉姜田。
佑元到现在也没离开的意思。
“姜田,要不你就出去见一下佑大人,同他说清楚。不然你这么一直躲着不见他也不是个事儿呀!”叶子眼见等会儿未时姜田还要出去。
她倒是可以从后门离开去店铺,不过这事要是传回佑元耳里。
他肯定会多想的。
“咦”姜田忽然发现今儿叶子一直在帮佑元说话。
想想他们二人男未娶女未嫁。
“姜田,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对佑大人有什么吧?”叶子几乎是主动没过脑子问出的这句话,立马让姜田感受到什么。
整个人脸上当即生出连片的吃瓜表情。
“好呀!叶子!你,你。”
姜田见她想跑,一把勾上去,“说!你什么时候相中那个书呆子的!”
“佑大人不是书呆子!”叶子也没想到,佑元至今未娶。
她也不敢奢求会跟佑大人再一块。
佑大人是天之骄子。
她就是王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鬟。
“自信点!叶子你也不差的好不!佑元是不错,不过我觉得他配不上你。”姜田没抬高谁贬低谁的意思。
在她看来,叶子性格开朗,为人大方,敢爱敢恨,毫不掩饰心中喜好。
做人做事坦坦荡荡。
是个人情练达的高情商小丫鬟。
相反,佑元一门心思只有读书,学习,看书
不通人情事故,为人不圆融也算了。
连最基本的情商也欠缺。
俩人性格偏差太大。
不太合适。
听闻自从佑元高中状元后,皇城各地的媒人都快把他们家的门给踏平了,可都没拿到他家这封媒人红包。
佑元的爹娘心里也着急,私自给他定下几门亲事,都被佑元自己亲自搅黄了。
这到最后,一晃到了现在30岁的高龄。
他爹娘已经看淡这件事。
好在佑元的俩个弟弟争气。
成亲早,多子多女。
就一人过继一个孩子给。
所以他现在也算有子有女的“正常人”了。
“姜田,你真别多想,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不会对佑大人有什么奢望的”叶子继续说着话,忽然扭头注意到姜田沉默不语的表情。
闭上嘴。
“姜田,我。”
“哦,叶子,你看我,说的都是什么话呀!你若喜欢尽管同他说便是,不过你应该听过他那些传闻吧!”
叶子点下头,手拽下衣裙处。
“姜田,我不会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
姜田见他又纠结上,干脆用力掰扯过她的身子。
“叶!子!你。”姜田很想说道她两句,却又不晓得怎么跟她说。
毕竟古代女子奉行女德那一套。
今儿叶子能在自己面前承认喜欢佑元已算是离经叛道的举动。
现在继续鼓励她大胆求爱。
这样会不会在无形之中影响了叶子的命运。
毕竟原著里可没提佑元娶妻的事。
叶子这号人物压根就没任何戏码。
思来想去,姜田决定还是不给叶子出主意。
想着马上就到未时一刻,再不出门,等会儿可就要迟到了。
片刻后,姜田从后门溜走。
走了小半截路,这才瞧着小丁已刚马车赶到路口处再等着她。
来到姜家点心铺的时候,各店的掌柜已经到齐,正坐在大堂里等着她。
见着他进屋纷纷起身行礼。
“大家都是自己人,见到我不必拘束。我今晚召集大家来,就是要事跟大家商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姜家小炒店,姜家茶楼,还有姜家点心铺的生意一直都不错,唯有姜家当铺一直属于亏损状态。”
姜田到这儿注意到当铺的胡掌柜神色微怔。
于是主动询问他为何这半年时间就亏损了这么多。
被点名的胡掌柜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
忙解释大半天之后。
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些话他不敢当着东家的面直说。
“姜家当铺”之所以亏损,完全是因为东家当初定下的以物换物的规定。
最近这小半年以来,他已经想了足够多的办法来弥补亏空。
可收效甚微。
想到这份工立马就要保不住,他在心里不免重重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