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之间,断鲨感觉本应该会有的撕咬并没有出现。
无意识的拨动着自己仅存的的右手臂。
让自己只剩上半截身体的身子,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的飘动着。
仅剩的意识也逐渐的飘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现在的他,纯粹靠着自己良好的水性和本能,在苟延残喘着。
血液不断流出,显然已经是快要死了。
“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对不起,我没有做到”
“要塞那边的人,你要是有点良心,就把直播关了吧,别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事实上,要塞那边早就已经把直播关了。
就在他被咬断半个身子的时候,就已经关了。
而现在,就连军方也已经看不到他了。
——观测眼损坏了,还有的让鲨鱼吃了。
观众们沉默着,看着黑掉的屏幕。
沉重的气息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个了。
死亡的人。
而且这一次,死掉的是目前已知的天花板。
进化者们在外面,真的完全不是变异人的对手。
除了最开始的谢蟹和信峰。
就连吴敌都没有打过这些东西。
现在的要塞方面,几乎就是一边倒的被屠杀。
“有点想机甲元首了”
“是啊,至少他一直都在赢,没有打输过。”
“对啊,现在好希望看到他虐变异人。”
“我刚看懂哥的视频了,啊感觉。”
“想念机甲元首的第一天”
人都是善变的。
这才一天没见。
人们就已经又开始想念信峰了。
段鲨出来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他就是死刑犯。
但它不是那种罪大恶极的。
他仅仅只是杀了一个人。
这句话虽然看上去感觉很离谱,但其实很正常。
因为他杀掉的,其实是一个强奸了他女友的富二代。
很可惜,他们那个要塞的大家族并不像是谢家。
是一个标准的财阀家族。
在运作之下,对方几乎洗脱了罪名。
甚至给女方扣上了故意勾引的帽子。
段鲨认为这件事请很好解决。
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怨妇一般的哭天抢地。
他直接用了自己的方式。
当街就把对方的头拧下来了。
然后就反手就和要塞那边签署了协议。
决定外出挑战。
相当的狠。
段鲨从小就有极强的模仿能力和适应能力。
变态的那一种。
他的水性,就是很小的时候在浴缸里,家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呛了几口水。
然后就会游泳了。
这一次也是一样。
一级的基因药剂插进来之后,就和没反应一样。
当场就成了一级进化者。
这样的神奇身体条件瞬间就得到了要塞中人的注意。
在多方研究之下,当场就把他当作了重点的观察对象。
甚至还保证不会让他的家人和女友受到骚扰。
他也不负众望,在所有人中排名第四。
除了两个非人类的家伙。
也就是一个壮汉排在他的前面。
她向自己的女友保证,以他的适应环境能力,一定是可以回来的。
倒时后也许还会成为第一个正式的二级挑战者。
他说强奸不是她的错,他并不介意。
让女友等他回来,就结婚。
果然,“回来就结婚”这种话,就像是一个即死buff一样。
现在
随着波浪飘摇,断鲨感觉自己到了陆地上。
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
由于失血过多,即使是以他的身体,此时也已经快要昏迷了。
昏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这里是那里啊。”
“这里的阳光好温暖啊,好舒服。”
“这就是天堂吗。”
“对不起,我食言了,我没有做到我说到的事情。”
“如果我再强一些就好了。”
“对不起”
口中无意识的絮絮叨叨的了一阵子。
段鲨终于是闭上了眼睛。
远方要塞的一个屋子中。
一个少女面对着屏幕,无声的哭泣着。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的”
“我明明已经脏了的”
“你说过,让我等,那我就等,等你回来为止!”
信峰此时走在林地当中。
看着周围的风景。
这个地方看上去确实很美。
铠甲所带给他的视觉,可以让他清晰的看到这里的生物。
甚至他都看到了一只肥硕的野兔。
“这里真的是鬼斧神工,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我们可以掌握这样的技术就好了”
“军师,你通过观测有什么想法吗?”
军师那边开口说道:
“没有丝毫的头绪。”
“我想象不到,什么样的力量可以构造出一个这样的世界。”
“我现在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这里其实是一个幻境。”
信峰不置可否。
如果是一个环境,就更加的不可思议了。
毕竟他还要影响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有喝椰子的感觉。
继续向着那个军师所说的山走过去。
但是走了很久,也根本走不进去。
那座山就在眼前,但是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入。
“果然有古怪。”
“军师,接下来分析一下我们的行动轨迹。”
这种事要是放在以前,都是军师自己做的事情。
现在居然要信峰吩咐,看来确实是对这个地方的震撼太大了。
信峰等人继续向着山中行进着。
又过了一会,军师那边的数据果然传了过来。
“我没有看你们的视角。”
“但是我看你们的行动轨迹,好像就是一直在原地转圈一样。”
果然!
信峰不知道是这里的视觉幻境对自己造成了影响。
还是磁场直接影响了自己的大脑感官。
但是很明显由于某种原因,他没有走直线。
“你们两个不要说话,跟着我走。”
“军师,我闭上眼睛尝试走直线,你检测我的路线,每隔一米就提示我是向左还是向右,或是继续前行。”
吩咐完之后,信峰闭上双眼,向着这个神山走了过去。
在猎鹰和巨人杀手还有坦克的眼中,信峰一左一右的交叉着前进,而且看上去还总体还是向偏左的地方走的。
但是他们默契的没有出声干预,就是跟在信峰的身后。
过了一会,如同穿过一层水幕一般。
眼前的光景一变。
看山还是山,但看山又不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