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边小心打开窗户,一边在心中纳闷:蝙蝠也有散养的?
等他将毛团放到掌心,全方位多角度仔细确认了一番。
直播间吸金能力超群,没多久便让景泠从买电脑赠送的便宜货,换成了十分专业的高清摄像头,保证毛团纤毫毕现。
时凛天天隔屏幕吸毛团,很快便根据鹅黄色小猪鼻上尖端位置偏右的角度,确认了他手上瘫平的这只,就是他的宝贝泠泠。
而作为直播间消费榜第一的“老板”,他是加过主播小景的微信的,为的是对方在朋友圈定期发布的毛团高清私房照。
他立即找出小景的微信,快速拍了一张照片:[小景在吗?泠泠是自己跑出来的?]
sl:[图片jpg]
sl:[视频avi]
sl:[它似乎撞晕了,我先将它送到宠物医院?]
……
时凛连续发了数条,焦急地等待了几分钟,完全想不到微信中的小景正趴在自己掌心。
他一边在搜索引擎上搜寻蝙蝠的救治资料,一边又担心起小景来,毕竟他看得出来小景对泠泠照顾得十分精心。
现在蝙蝠飞出来了,小景也联系不上,他甚至开始猜测对方家中是不是突发了什么变故,才会让泠泠跑出来……
时凛正一筹莫展,掌心的毛饼晕晕乎乎地缩回了圆润的团状,并习惯性抱住男人修长的食指,闭着眼蹭了蹭又轻轻打了个嗝。
时凛先是怔住,还没等他为小东西的苏醒放松……打嗝带出的气体飘散到鼻尖,他好像闻到了点酒味?抬手凑近想要进一步确认一下。
指腹轻轻抵在毛团两颊边捏了捏,小嘴巴张开,不算浓重的酒味弥漫。
时凛:……
看样子是偷喝到主人的酒了?身体失控胡乱飞撞上玻璃的?
时凛又看了眼手机,并没有新消息传入,他将热乎乎的白毛团放在一旁的软皮沙发上。
既然联系不上毛团的主人,而小家伙又误喝了酒精,这种情况下还是先送到宠物医院比较保险,时凛一边想着一边快速将桌面文件收起来。
他办公室休息间里是有两套替换的西装的,但包括他身上穿的布料都不够柔软,时凛想起休息间衣柜里,似乎放了一条未开封的夏凉被。
半晌后,等时凛拿着被子走回沙发前时,发现他的宝贝毛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带着几分熟悉感的美少年……
对方正光溜溜地蜷缩在沙发上,玉白的肤色和黑沙发形成鲜明对比。
景泠手臂拢在胸前紧紧抱着,下颌掩藏在细瘦的臂弯中,只留下长而黑的长睫,以及眼下投出的一片淡影。
当晚,时氏总部的办公室匿名小群突然炸了锅:
[卧槽卧槽卧槽!刚刚!就刚刚!我看到时总把一个男生一路抱进车里,那男的应该是光着的!就裹了条薄被!啊啊啊啊啊!]
[??????]
[不可能,这要是真的我剁吊给你切片泡水。]
[说啥梦话呢?造谣也要找合理的角度啊,就小时总这种自发007的工作狂有时间乱搞?l]
[陈某琛又要剁吊了?你干脆明马聊天得了,匿名个寂寞……]
[太离谱了,我听秘书说过,时总的性取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消息保真!]
[哈哈哈哈哈哈哈嚯哈哈哈哈哈哈]
[hhhhhhh不愧是sl!]
……
与此同时,时凛将车平稳地驶入地库。
虽然真相十分魔幻,但不论是毛团状态还是人形状态,他都已经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还摸到了。
关于《喜欢的萌宠和主人是同一个人》以及《知名萌宠主播竟是真萌宠》的问题,他目前处于虽然被动接收了信息,但脑内的处理运行还相对僵滞。
景泠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哼唧了一声,时凛手上动作一滞。
因一人分饰两角的原因,和其他萌宠博主多见的互动不同,泠泠直播间的吸睛点是猎奇、漂亮、毛茸可爱,以及小白蝠经常进行拟人化动作,戏非常多。
仅仅一只蝠,便能撑起整个直播间。
而小景这个“饲主”入镜的机会并不多,时凛作为忠实观众甚至都没看清过他完整的脸,还是靠着左侧眼尾精致的淡红色泪痣将人认出的。
这会儿刚知道对方是只……白蝠精?
时凛再看向漂亮的脸蛋时,总是莫名觉得对方有种近乎妖异昳丽的美感。
他觉得景泠很漂亮,非常漂亮。
男人的喉结轻滚,手指下意识便凑了上去,轻轻触及柔软的粉唇。
片刻后薄唇紧抿,时凛再次将手移到景泠的臂膀上摇晃了几下,半晌后景泠才哼唧一声,随后拽着被子翻向大床内侧,离开时凛这个不停打扰他睡觉的家伙。
原本裹在身上遮蔽身/体的薄被,在他的胡乱挣动中扯松了不少,时凛一回头就看到白软圆润的两/团。
时凛:……
他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躁动的情绪,转身进了浴室,半晌后再出来时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袍。
时凛拿着一块热毛巾绕到大床的另一侧,景泠正抱着被子将脸贴在床沿上,漂亮的脸蛋挤压变形,带上了几分委屈和蠢萌感。
时凛在网上云吸毛团的时候,也是幻想过给白蝠泠泠喂饭和清洁的,没想到竟真的会有这一天……还来得这样快。
抱着这样“不可思议”、“这是真的”、“他好软”、“他好漂亮”、“不愧是泠泠,人形都这么好看”、“宝贝真可爱”、“白蝠精……不可名状我真不是在做梦?”、“唇好软”……等一系列复杂的心态,时凛帮景泠擦了脸和脖子。
当他准备离开,将主卧大床让给这位神奇的客人时,却被睡梦中的景泠突然张开双臂紧紧抱住。
景泠其实是习惯性用爪子勾主枝条倒挂着睡的,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也能忍受搂着被子,但当时凛弯腰帮他擦脸时,人/肉粗枝都探到他身前了,景泠的DNA瞬间动了!
他被毛巾擦得有两三分清醒,脸贴近男人颈侧时,隔着皮肤闻到了一股香甜的血味……突然觉得傍晚喝的那点血酒不够看了。
嗷呜一口便咬了上去。
尖锐的小獠牙瞬间插入血肉,汩汩鲜血向景泠的喉间涌去,他第一次用这种咬脖子的方式喝血,再加上醉酒困晕嘴上实在没收着劲儿。
时凛被痛得眉头紧蹙,捏着景泠的下巴准备将人掰开。
而怀中看似柔弱无骨的美少年却突然奋起,手指几乎要抠进男人臂膀中,嘴上含含糊糊软声哼唧起来:“好甜,让我再舔一舔。”
景泠像个撒娇的小狗,不仅手上力道加大,嘴巴从啃咬变为舌忝/舐,小屁月殳拱起在时凛身上摇摇晃晃。
血族的唾液不仅具备麻痹伤口,让猎物放松警惕的效果,混入血液中还会激起一些奇妙的震颤,很多血族吸食活体血液,都会顺便和食物来一炮。但景泠一向对此无法接受,为了维系生活基本所需,定期会喝几口血袋。
因而当唾液混入伤口,时凛的痛感很快便退去,另一种奇异的感觉以更为迅猛的势头铺天盖地而来。
景泠感受到身下的食物不再挣扎,满意地在鼻腔中缓慢而餍足地发出一声轻亨,五指微微放松,猩红的舌尖/舌忝口允得更起劲了,锋利的尖牙跃跃欲试。
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碰上如此合他心意的食物。
源自血脉的征服和狎/戏也被口腹之欲唤醒,景泠舔了舔尖牙微抬起头,眸底透出猩红的光芒:“宝贝,你真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