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知情人都藏在匿名之后大肆吐槽,毕竟锋光科技内部对汪凌炀明明没什么才干,却能一路亨通意见颇多:
[什么豪门大少爷啊,不过是司机的儿子,傅家夫妇都比较仁善真当儿子培养呢,听说是打算让他娶独女……]
[出色?傅之锋为了他给W大捐了不少钱,这种走特殊政策入学的就不要吹学历了。]
[长相也一般啊,男的但凡高瘦些的,穿上昂贵的定制西装还能丑到哪里去?我倒是觉得他眉低压眼颧骨横露,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朋友和他合作过,除了脾气好没什么优点,锋光的大傅董让他管分公司、小傅董更夸张直接让他接触锋光核心,我朋友说了,要不是汪长相实在达不到傅家平均值,都要怀疑他是私生子了。]
……
网上将汪凌炀这点子事挖出来吵来吵去,热度持续了很久,几乎全国上下都知道他被狗咬成太监、花钱买进名校、个人能力平庸、却被傅家当亲儿子养着。
因而便有人说他是命里担不住这么大的福气,才会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甚至还有些比较柠檬的,认为他本来就配不上傅家独女,现在被咬没了东西,傅家的巨额家产也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这种对于汪凌炀来说不堪入耳的言论,他听一次就要砸一次病房,偏偏还忍不住一再关注,像受虐狂一样一遍遍看着网上对他或是同情或是讥讽的言论。
从前在傅家装出的仁善假面再也绷不住了,嘶吼咆哮、气喘如牛,面色涨红青筋突起一副随时要暴毙的恐怖模样。
总而言之,他不仅无法再当真正的男人,而且这种事情还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傅怀凛是对他照顾有加,但就算再照顾也不会再考虑将傅奕绯嫁给他……他的一切计划都毁了!
汪凌炀无法接受自己机关算尽,却是给傅怀凛做了嫁衣。
傅之锋虽然对他如养子,但他到底少了法律关系的约束,如果不娶傅奕绯从姻亲关系上攀扯,他就只能像最初那样,留在锋光科技当一个高级打工仔。
汪凌炀有多么痛苦,景泠过得就有多么开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搞基三件套到了好几天了,傅怀凛却因为汪凌炀曾经造下的孽事忙碌起来了。
傅怀凛从点到面,深入查了下去,发现他这位好侄儿,做出的事情甚至比景泠猜测得更多。
对于汪凌炀被狗咬伤一事,傅怀凛心里也大概清楚,回家后只在抱着景泠说晚安的时候提了一句,让景泠安心放手,一切有他。
景泠之前不能放心,是因为汪凌炀随身携带作案工具,他又没办法找人二十四小时盯对方,就怕他偷偷地干那些恶心事。
现在作案工具被狗吃了,景泠目的达到之余除了有些心疼狗以外,自然对傅怀凛的话无所不应。
傅怀凛躺下后,景泠闭着眼在被子里扭动,拱啊拱直到将拱得乱糟糟的头贴上傅怀凛的匈堂,小屁月殳纵向使劲,成功将脸埋进傅怀凛的颈侧,软哒哒地说道:“好,都听你的。”
傅怀凛垂眸看着窝进怀里的人,明知道景泠是把能不能做的,都一口气做完了,现在才会窝到他怀里装乖,但却偏偏很吃对方这一套。
见景泠困得晕乎乎还等他回家一起睡觉,一叫他就会抬起睡眼迷蒙的一张俊俏脸蛋,勾唇露出一个甜软的笑容,然后一脸幸福地贴在他匈堂贴蹭一下。
只要再说两句软话,让他立即签署全部财产的转让书他也会心甘情愿。
感受着颈侧轻缓的气息,带着暖融融的微潮,却能神奇地抚平他的一切烦扰。
“景泠”男人低沉的声音,温柔地在耳畔轻唤。
景泠快睡着了,半梦半醒间缓缓贴上傅怀凛的耳垂,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温热的大掌抬着景泠的下巴向上一推,启唇吻上饱满的唇珠,景泠笑着勾起唇角,主动张开两片唇,纤瘦白皙的手臂绕到男人的颈后,在晕黄的灯光下依旧白得晃眼,手臂逐渐收紧,想要彼此贴得更近一些。
傅怀凛调整位置,托住景泠的腰向上抬了抬,唇齿间的碾吮从温柔转向激/烈,景泠来不及吞咽,因姿势倾斜嘴角包不住的津水,伴随着一声黏/软的轻吟流出一缕。
手指自然而然地捏上了浆果,景泠“嘶”了一声,傅怀凛松口并帮景泠吻掉了唇角的一丝水痕,在景泠缓着从脊柱到头皮不断扩散的麻痒时,带着轻微的口耑息和谷欠/望,哑声说道:“乖,再分/开点。”
景泠轻乎一声,随着傅怀凛的动作声音突然变了调子,吸气并软声求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他倒是已经养成了洗澡的时候顺便做浅层清理的习惯,但第一次真刀实/枪的来,以傅怀凛AK/47的状态,小菜筐没个半小时准备工作他肯定吃不消。
而半小时的准备工作,只是万里长城的第一步,明天在海岛散心的傅奕绯就回来了,他还准备继续给她做防渣男警示教育。
景泠心里打定主意要拒绝,而傅怀凛已经将小菜筐上覆着的猫咪图案桌布掀开,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碾过内侧的一处突起,景泠被激得浑身一颤。
“别碰”景泠意识到对方私底下肯定偷偷补了不少课,眼睛多睁开了一点,糟糕,不好糊弄了。
傅怀凛衔着唇继续吻,边吻边用磁性低哑的嗓音撩拨:“好软,可以吗?”
景泠被麻痒感侵蚀了大脑,身前的冰淇淋都要融化了,但还是在潮热的气息间保持了最后的理智,咬牙拒绝道:“不不行”
“已经很软了。”
景泠将头摇成拨浪鼓:“少骗我,你那玩意的尺/寸和手指有可比性吗?”说完掀开被子,潜了下去。
凌晨三点的时候,景泠捂着嘴跑进了浴室,伏在马桶上呕了起来。
景泠身上穿的鸦青色丝质睡袍,深冷的颜色显得他皮肤更加莹润白皙,像皎月像脂玉,每一寸都瓷白/精致如艺术品。
不过此时腰带早就不知道被他们甩到哪里去了,名贵的真丝睡袍也在动作间爬满了褶皱,松垮凌乱地堪堪停在臂弯,没什么正经的遮挡效果,反倒是因为犹抱琵琶半遮半掩,更勾得人想拉扯下去。
景泠手撑在瓷质水箱上,呛咳了两下,吐出一口奶白的浑浊,桃花眼也因干呕带出的生理反应而潋滟一片,唇角还残留一丝,不知是津水还是其他什么,被洇湿的饱满唇瓣则呈现漂亮的水红色,嘴角也被撑得有些发红。
傅怀凛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如墨的黑眸顿时更加幽深。
景泠其实自己清楚,被呛的事情也怨不到傅怀凛,主要是他着急睡觉,想仗着经验优势直击痛点早早收工。
结果刺激的度没把握好,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但这并不妨碍他接过温水时,气鼓鼓地瞪一眼傅怀凛。
等他漱完口,傅怀凛将人扶起,拉到轮椅上温温柔柔地接了个吻,在景泠以为大功告成可以困觉的时候,又被拽着吃了一次不剥皮的脐橙。
等两人真正意义上回到床上睡觉,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景泠犹如练完铁人三项气喘吁吁爬到了离傅怀凛最远的床边,带着一脸懊悔闭上了眼。
感受着多处肌肉的酸痛,他已经能预料到明天乳酸堆积后的痛苦了,还不如多花半小时的准备工作做个全套的,起码他也不白受苦!
让傅奕绯出国散心的建议还是钱芸芸提出的,原本汪凌炀想借着小姑娘情伤难过的时候再多献些殷勤,但一旦涉及促进傅奕绯和汪凌炀关系的事情,钱芸芸总是会阳奉阴违。
汪凌炀对此也颇为无奈,毕竟他多年来能将钱芸芸利用得这样彻底,也是归功于对方的一片真心,利弊相左。
傅奕绯人在国外,消息慢很多,加上汪凌炀受伤的事情没人告诉她,她是临到回国的时候才在外网八卦板块看到的,因事件过于猎奇传播力惊人。
景泠开车去接人,傅奕绯见到来的是他脸色立即冷了下来,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未来男友成了婶婶,四舍五入就是本小妈文学。
景泠故意将额前的碎发都梳到后面,露出贴近发际线的一道窄长的肉色伤口,他这身体的愈合能力不错,过两个伏天估计就看不出来了。但景泠准备每次见傅奕绯都露出来,防止对方再生气动手。
傅奕绯挎着小包抱臂看景泠,嘴巴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她再气也没想砸伤景泠。
景泠点点头:“我原谅你,走吧,你叔叔让我先把你接回家。”
傅奕绯一听到这个,脸色顿时又奇怪起来,看景泠说完便走的背影更不爽了:“你都不帮我拿一下行李吗!”
景泠平时还可以绅士一下,但前一晚……更准确来说是今早,双臂一次次撑在轮椅扶手上,还有大腿内侧的肌群都酸胀得不行,心里暗骂一声傅怀凛,转头拒绝道:“我怕你叔叔吃醋诶。”
傅奕绯:……
上车后傅奕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沉不住气问道:“你真的会一直和我叔叔在一起?”
景泠转动方向盘时,手肘一酸,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缓了片刻点头应道:“会。”
傅奕绯想起闺蜜和哥哥说的那些,嘴角垮了下来:“如果继承锋光的是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