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这身体从下洞开始,一连五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即使是个极限探险的狂热爱好者,体力也早就耗干了。
这段时间休息最好的时候,就是邢凛守着他发高热的那几个小时,而高烧过程本来也会消耗大量能量,导致身体功能紊乱。
在车上时他知道睡不安稳,躺在邢凛腿上也只是缓缓,好不容易暂时性脱离谢子琰这颗不定时炸弹了,景泠现在是真情实感想要睡觉。
因而在最初被藤蔓封住嘴巴的时候,景泠察觉到了依旧照睡不误,你搞你的我睡我的。他想着邢凛这个织裤衩爱好者,也许是想再给他来个脸基尼呢。
然而绿裤衩爱好者先将他的嘴巴封住,又用藤蔓将眼睛层层围住,随后是手腕和脚踝都戴上了绿“镯子”,最后掀开被子,温热的匈堂贴上景泠的脊背。
景泠浑身上下只有鼻孔是自由的,被邢凛抱住的时候象征性地挣了挣,圆润的耳垂随即便被湿热包裹。
邢凛扯起厚被将两人一同蒙住,才贴着景泠耳后语气不善地低低问道:“为什么对我姐那么好?”
??哪好了?
景泠努力回想,才勉强想起走进房间时,他放下行李就瘫倒在床上,主动对邢君宁说了一句女士优先?
“穿着我的贴身衣物,却在对其他人好?”邢凛一边低低问询,一边拽着保暖衣的下摆一把拉到肩膀处,一副要将景泠扒/光的架势。
再想向上却卡在缠了不少藤蔓的头部,景泠感觉对方扯动的力道越来越大,似乎是要暴力撕下保暖衣,立即反/抗起来。
岂可休!蹂/躏他可以,撕衣服绝对不行!
一套尺码合适的保暖衣物在末世多么宝贵?他可是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小库呢。
论武力值景泠从来都不是邢凛的对手,何况这会儿被五花大绑住,挣了几下便放弃了,扭着身子转向邢凛。
舌尖不断地抵着藤蔓向外推,时不时发出嗯嗯呜呜想要说话的声音,他也担心这种状况下吵醒邢君宁,因而刻意压低了音量。
邢凛抵着他的鼻尖,感受着湿滑的舌一遍遍碾磨在藤蔓上,喉结在暗中轻滚,哑声问道:“你在舔我?”
景泠:?
景泠转而用藤蔓磨牙,邢凛低笑了一声:“你再撩拨我要嗯了。”
景泠牙齿一僵:……
他一定是太累了,怎么感觉邢凛变变态态的?
邢凛看他呆若木鸡傻乎乎的,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捻在他的下唇上,薄唇贴上景泠的下颌,轻声说道:“你如果乖一点,我可以松开你。”
景泠立即点头,嘴巴塞了东西吞咽困难的感觉实在太不舒服了。
邢凛如约将藤蔓都扯开,景泠嘴巴猛然一松,积蓄的口水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他刚想用手擦掉,腕子再度被男人一把攥住,一道湿热的触感在唇角处缓慢舔过。
景泠被邢凛缠缠捆捆又抱又舔也撩起了一些情绪,想着说好的以身相许,舔都舔了不舌/吻一波说不过去吧?
思及此喉咙也有些发紧,景泠挣开手腕轻推了邢凛一把,刚想说些火上浇油的话,邢凛低声问道:“景哥这么年轻就流口水了?”
说得好像他提前得了老人病一般,景泠闻言没忍住翻了白眼,把亲嘴的念头咽回肚子里,不满道:“少放屁。”
邢凛低笑了一声:“景哥不论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男人气息微顿,声音又压低不少:“景哥只能对我好,知道吗?”
景泠想着十八岁还是太年轻了,只会嘴这些有的没的,就不能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掌握了藤蔓异能也不过是给他织了个裤衩,变态都找不到对的方式,啧,啥也不是。
思绪转了一圈,景泠已经不想再陪吃飞醋的小狼狗瞎扯了,养足精神明天还要继续防备谢子琰呢。
景泠急着睡觉,果断点头应下,行行行,对你好对你好,我娇贵的小狼狗,下回一定让你先上厕所!
两人蒙在被子里空气不流通,景泠本来就困得迷糊,现在只想扯开被子躺好睡觉。
至于邢凛,留在这给他当取暖器也挺不错的,停电打不了空调,邢凛这大小伙子正是火力旺的时候,怀抱温热也算没白年轻一把。
扯被子的时候又被邢凛将双腕扣在头顶:“答应我不会乱动才几分钟?只对我好的承诺该不会也是在敷衍我吧?”
不等景泠回答,邢凛继续说道:“看来我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景泠闭着眼睛没当回事,低声哼哼一句:“你要做什么?”
浆果被猛兽狠狠啃噬一通,景泠还要绷着大少爷人设,咬牙忍泪不能求饶。
早上迷迷糊糊醒来时,一不小心擦到肿痛的浆果,景泠立即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就要伸脚踢人。
结果身侧的邢凛不知何时回到自己的床位上,景泠踢了个空,龇牙咧嘴地坐起身,想起前一晚臭狗子的警告,骂骂咧咧地提前去卫生间洗漱,避免再次因礼让引来狗啃。
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治愈系异能已经让伤口完全愈合,只不过红/肿和周围的吻/痕还没消散。
景泠被啃的时候还在想,这一世的狗子凛不得玩死他啊!结果发现小伤口分分钟愈合……笑死,根本玩不死……
重新勒上武装带,感觉胸口一阵闷痛,景泠又暗骂了几句,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对上邢凛,凶巴巴地瞪了对方一眼。
邢凛回头看了刚坐起身的邢君宁:“姐,你先去洗吧。”
邢君宁打了个哈欠点点头,路过景泠时笑着打了声招呼:“早啊景泠。”
景泠同样笑着应声:“早啊君宁。”
两人同岁一向是直接叫名字的,景泠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他最先起床搞定完一切,压根就没给邢凛抓他小辫子的机会。
等邢君宁将厕所门关上,景泠立即收敛了笑容,没好气地将啃得他浆果肿痛的狗子推开。
邢凛转身跟他回到床边,攥住景泠的腕子,轻轻一拧便将他两只手反剪在身后,并将人压在床上,低笑着问道:“对她笑对我凶,嗯?”
景泠被猛地一压,红肿的浆果瞬间雪上加霜,嘴里嘶嘶吸气:“疼疼疼!”
青天/白日不好掩藏,邢凛见他眼眶一红立即松开手,景泠翻身将人推开,扯开领子减少摩擦。
邢凛担心将人真逗生气了,立即凑上去关心:“压到哪了?”
景泠咬牙:“还能是哪儿!”
邢凛眉头一挑想起前一夜的冒/犯,以及唇齿间的美妙滋味,眸色暗了暗伸手去掀:“我看看要不要涂药。”
景泠伸手去挡,藤蔓随之缚上,压根不给他遮掩的机会。
男人的小浆果本来是不发育的,却被邢凛啃得红通通一片,还略微肿起,像两颗一夜间被催发出的熟红小桃子。
不过邢凛啃起来情绪奔涌没个轻重,确实留下不少细微的伤口,腥甜的味道还依稀能回味起来,景泠的小伤口却早就不翼而飞了,连一丝一毫的血痂都没留下。
邢凛抬眸看向景泠,黑眸深沉,风雨欲来。
听到卫生间里传来邢君宁转动把手的声音,邢凛立即将景泠的衣服放了下来,在邢君宁走出卫生间前冷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治愈系异能?”
景泠心道你也没问啊!
洗漱完的邢君宁走出卫生间,抻了抻懒腰,朝两人站着的方向说道:“邢凛,快去洗漱。”
邢凛走前深深地看了景泠一眼,黑眸中至少暗含了五百字的小作文,围绕着“有异能却不告诉老公,好好想想你该受怎样的惩罚”为主题展开。
景泠麻了,仔细回忆了一下剧情中对邢凛一笔带过的介绍,又想了想邢家的家庭教育应该没问题啊。这一次的身世算得上难得的正常了,怎么小竹马反而病情更严重了呢?
等十一人陆续整理完,大家又重新回到车上吃早饭。
昨晚除了景泠脱得特别干净外,其他人虽然都是和衣而睡的,但也远比在洞中穿着不透气的潜水干衣舒服得多。房门被电视柜凳子堵个严实,睡起来也更安心一些。
回到车上虽然都是还没太睡醒的模样,但脸色比起前一天的紧绷憔悴都好了不少。
虽然开始时说的是轮换开车,但一下楼老吴就直奔驾驶座了,宋翊岚拦了一下:“吴哥,昨天你开了一整天了,今天换我开吧。”
景泠也往前走了两步:“我开吧。”
老吴摆摆手,笑嘻嘻道:“玩不了手机坐车也是睡觉,还不如开车有意思呢,谁都别和我抢啊。”
开车需要精神长期专注,现在道路上虽然几乎遇不到什么车子,但说不准从哪里冲出来的丧尸可比汽车更可怕。
老吴没异能,肯定是想尽办法让自己看起来有用些,而景泠表面虽然也没有异能,可谢家的家世在那里,就算末世可能让一切洗牌重来,但现在还未可知。
几人争了半天,最后还是按照原来的座序,景泠一进后排便贴着车门坐下,和邢凛之间空出至少一个人的距离。
车子一发动,武装带勒得衣服紧贴在浆果上,颠簸带来的摩擦引起阵阵钝痛。景泠没好气地斜睨了邢凛一眼,将武装带挎包拆下,丢在两人之间的空位上。
随后一边捏着胸口的布料减少摩擦,一边闭目养神专注思索谢子琰能从哪里下黑手。
熟悉的藤蔓又摸了过来,分分钟给景泠两侧分别织了一个防护罩,撑在保暖衣和皮肤之间。
心是好的,但景泠拎起领口,垂眸看着翠绿翠绿的胸“罩”,对邢凛这份深深的爱实在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