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色炸红,抱着双腿缩成一团,原地化成一个湿漉漉的小草莓。心中哀嚎了十几遍,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直男啊!
可陆时凛却没打算这么轻松就放过他,将缩成一团的景泠整个抱入怀中,手刚好落在小菜筐的边缘,感受着泥泞的沼泽。
景泠哭了:“我我我不知道啊。”就当他天赋异禀吧球球了!不然他怎么解释,随身携带芦荟胶,在醉酒后还知道提前准备好?
陆时凛压住唇侧的笑意,轻轻咬着白嫩的耳垂:“我也许知道了。”
景泠埋在他颈侧,闷声嗫嚅:“你知、道什么?”
指腹调了一下,引起景泠一阵轻颤,陆时凛将腰侧的手臂收得更紧些,吻着少年颤抖的睫毛,低声说道:“泠泠天赋异禀,天生就适合被我。。”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唇齿相接间。
但再天赋异禀也架不住旧伤未愈,景泠断掉的小尾巴总是不行,陆时凛便换了个方式,只用一小节碾着浅滩上的突起。
景泠一直哭一直哭,他也是第一次尝这种,陆时凛小心避开患处,所以及时没吃止痛药也并不疼,但泪水依旧像断了线的珠子,嚎到第二天喉咙嘶哑。
醒来后陆时凛还不在寝室,景泠像个七八十岁四肢僵硬的老大爷,扶着墙慢悠悠地走进卫生间,熬夜加班的小泠泠已经不堪重负,放水的时候差点红了眼眶。
等景泠艰难地洗漱完又侧躺回床铺时,陆时凛才带着早饭和一个深蓝色的礼品袋回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发现景泠已经睡醒,便脱下外套也拱了进去。
在景泠张嘴开骂前主动将手放在腰侧,并轻缓温柔的按摩起来。
景泠双眼嘴巴肿得像三颗桃子,头撞在陆时凛的匈口,为着人设再做最后一波的努力:“我昨晚喝醉了,你怎么……怎么能趁火打劫!”
嗓音嘶哑,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鼻音,可以说毫无威慑力,说是斥责某人的不轨行径,但听起来更像是在和对方撒娇。
陆时凛闻言握住他的手,很快,景泠感觉到手指上传来一丝冷意,等他将手从被子里翻出来时,左手无名指上已经被套上一个素面指环。
景泠在心里满意地吹起小口哨,芜湖~十八岁第二天成功把陆时凛套牢了。
面上还傻愣愣的:“陆时凛,你这是,这什么意思……”
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景泠的指环上,陆时凛将另一枚指环放到他手中,在景泠还在装傻充愣的时候,捏着对方的手指帮自己也戴上了。
陆时凛满意地吮了下景泠饱满的下唇,柔声道:“恭喜成年,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景泠看了看手指,又抬眸对上那双温柔深邃的眸子,傻乎乎问道:“啊?你的一切?”
陆时凛微微颔首:“稳固的婚姻关系,才能让我们实现财产共享,不过还要等几年才能注册。”
景泠被他极为效率的求婚镇住了,险些忘记自己的问题明明是为什么会酒后乱来!
陆时凛轻咬了一下景泠颊边的软肉:“因为我希望有机会可以对你负责。”
景泠:?所以你睡了我?好家伙,逻辑带师就是您吧?!
陆时凛觉得这种时候没必要纠结太多,又以初生婴儿般的状态依偎在一起,景泠担心他又要怎样,生产队的驴也吃不了这种苦啊!
哭哭唧唧刚要拒绝,就被对方再一次轻柔地吻住了:“放心,渴肤症而已,我就抱抱你。”昨天的确过分了些,但他心底总有难以消逝的怒意,因为无法完全得到而不断淤积。
清洗过后发现很多地方都可怜得很,回想景泠哭到最后一滴都落不下来,才意识到自己潜意识中有多疯狂。
指腹摩挲着景泠无名指上的铂金指环,好在这小色鬼还残存了情感道德观念,套住了应该不会再胡作非为了。
景泠傻乎乎地信了陆时凛的邪,放软了埋在对方怀里,感受着彼此的柔软。
另一边,陆詹雄也是被白韵荷闹烦了,甚至想直接找人让她彻底闭嘴,但真相暴露得太突然,现在可以说全国的目光都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白韵荷如果真出了意外,他自然是首选的嫌疑人,为了处理掉一个疯婆子牵扯上自己当然是不值得的。
但一想到白韵荷自信的模样,他以为自己这些年疏忽了,真给那蠢货抓到什么要命的把柄呢,结果不过是乱玩的一些小事。
陆詹雄嗤笑了一声,不过他这次还是想防患于未然,万一这女人真藏了些什么要紧的把柄……
没想到刚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如果能以合理合法的方式将白韵荷一起送进监狱,他才算能彻底安心。
宁彬那边的调查很顺利,他本意是不想惊动陆詹雄的,但陆时凛却建议他直接告诉陆詹雄,因而才会有早上的那通电话。
当年白韵荷之所以能在费用虚高的私立医院生产,原因是她在那家医院有个刚转为助产士的姐姐。锁定了关键的参与人员,再往下就更好展开调查了。
白韵荷的姐姐叫白玉梅,在帮助妹妹嫁入豪门后倒是过了两年好日子,但白韵荷过得越好越想和家里的穷亲戚、不堪的过去一一彻底切断。
最后,白韵荷拿了一笔钱,让父母姐姐举家搬到距离两千多公里外的城市定居,做着终身买断亲情再也不相往来的打算。
近二十年过去后,白家两老已经相继离世,姐姐搬家后陆续生了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帮白韵荷的时候损了阴德,第一个儿子是先天性脑瘫。
她丈夫虽然不清楚当年的具体情况,但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小姨子嫁入豪门的内幕。
虽说最初也做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梦,但后来白韵荷给他们的钱不过只够买一套房的,而他们还要负责给二老养老,因此对忘恩负义的白韵荷颇为不满。
等到妻子生下脑瘫患儿,更是觉得她心思狠毒还连累家中的孩子,这些年夫妻关系常有龃龉。
家庭关系不和睦,照顾脑瘫孩子还要培养正常的幼子,这些年一家四口过得十分艰难,用合法手段想让白玉梅配合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多费些工夫。
而陆詹雄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他雇的人手上可没个轻重,一家四□□在惊恐中没撑到第二天,白玉梅便在丈夫地咒骂下全部交代了。
景泠半推半就地,被迫陪着陆时凛在寝室腻歪了一整天,确切地来说就在床和浴室之间两点一线循环往复,景泠的水龙头坏了,陆时凛就挑没坏的来,一天下来,景泠只想回到班级认真学习!
第二天一早,陆时凛提前准备的冰袋。
缠了几层毛巾帮景泠冷敷一下,由于需要冷敷的部位过多,两颗浆果没顾得上。
景泠挑了件布料最丝滑柔软的T恤衫,但这件却是浅色的,单穿的时候匈堂仿佛挂了两个大灯。
不仅泛红鼓起布料还在突起处反光!他被镜子里的诡异画面丑哭了,最后还是选了一件纯棉的黑T恤。
这回倒是不那么“耀眼”了,但磨破皮的地方碰上不够柔软的布料,随便一擦过都疼。
他真的搞不懂,从上一个世界开始,不知道为什么狗竹马染上了喝奶的毛病,每当他被嘬破皮的时候,都想把对方的头敲掉。
最后景泠还是扛不住两个大灯的视觉冲击,选择了黑色T恤,匈口左右各自横向贴了一张创可贴。这次不诡异了,加上他的肚脐,在上半身凑出一个拉长版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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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拉链一拉,景泠拉着驴脸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不满地将陆时凛撞开,一边往下撸戒指,气哼哼道:“开学了没办法戴。”多少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
陆时凛看他动作粗鲁把手指刮得通红,眉头一蹙接过指环,随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细长的锁骨链,穿上指环又戴回景泠的脖子上。
景泠这回没拒绝的理由,撅了撅嘴突然想到陆家可还有个老渣男陆詹雄呢,这世界虽然前几年通过了同性婚姻法,但民众支持率一直不高。
而华国人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更不用说陆家这种豪门显贵,当年陆母为了生下继承人不知遭了多少罪,最后遇人不淑还把命搭了进去。
“你说求婚就求婚了,你爸会同意吗?”
陆时凛长眸微眯,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他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