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说完自己都觉得离谱,抿着唇将头撇开,既不想面对荣凛质疑的目光,也不想正视隐匿在衣摆间的焦炙。
他现在就想赶紧把库子穿上,但科研院制服的下装被他挂在石壁上,正好被高大的哨兵挡着。
景泠有些无措地抿了抿下唇,深呼吸后才小心翼翼地嗫嚅道:“荣凛你让一下,我想穿库子。”
荣凛出乎意料地好说话,没有再纠缠风为什么能描摹出这样具体的形状。
景泠松了一口气,伸手去取石壁上的制服时,蹙眉愣住……淦啊,他为什么一开始要把裤子挂那么高!
身旁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有很多处凸起,景泠第一次刚挂上去时,转身的工夫制服就滑落了下来,重挂时就选了一处最稳固的凸起,位置也相对高很多,是需要他踮起脚、伸长手臂才能碰到的位置。
当时跳着挂上去时,景泠还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现在绝望地思考着,如何踮脚展臂还不会因上衣被带起,而露出他的蜂蜜面包和小甜筒?
景泠先伸手拽了一下,发现制服果然被粗糙的石壁勾住了……
荣凛静静地将一切尽收眼底,见到小向导遇到了新问题,整个人羞得都要贴着石壁缩起来了,唇线微微翘起。
走到景泠的身后扶着青年瘦削的肩膀,将他往怀中一带,留出青年和石壁间的少许缝隙,随后抬手帮景泠取下了制服。
景泠接过白色制服后立即小声道谢,抬起月退急切地套起来,就怕他那把破水枪一个力有不逮就滋出去了。
荣凛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在他即将拉上的时候,长臂突然绕到身前一把扶住。
微凉的薄唇触在白皙的耳骨上,潮润伴随着低沉的诱yòu哄染红了颈侧的肌肤:“这么翘放不进去吧?”
气息一吹,无异于火上浇油,热腾腾的血液让景泠一路从颊边红到锁,骨,他在心里默念着我是清冷小天才,一边深呼吸:“没、没关系,竖起来就能放进去了。”
感受着哨兵掌心的枪茧,景泠觉得滋水枪即将走水,屏息凝神咬紧牙关。
荣凛还在那边继续添柴,一本正经地用低沉喑哑的嗓音故意问道:“直接放进去,再弄脏了怎么办?”
景泠:“……”他像个鹌鹑一样脖颈紧缩,煎熬中不忘和系统吐槽:[好你个剑眉星目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饼!——嘿嘿嘿嘿我喜欢~]
系统看着半坨马赛克:[……]
荣凛见他紧张却没有明确拒绝,唇侧的笑意更深了两分,小向导果然好哄。
指腹轻轻揩过,湿哒哒的触感在两人之间传递,景泠没想到荣凛这木头如此不讲武德,脚趾一缩,潮红蔓延全身。软着骨头滑入荣凛的怀抱,颤抖着将头撇开,景泠又展现了一把两头流泪的绝技。
荣凛担心他站不稳再继续下滑,右臂将人牢牢圈住,大掌按在细瘦的腰侧来回逡巡,柔软月贰氵骨如上等羊脂玉,令人喟叹流连。
景泠喉咙里屏住了太多破碎的气息,精致的喉结艰难滚动,半晌后才吐出一句无助地拒绝:“不要乌”
荣凛闻言将头贴近景泠的颈侧,将人牢牢裹挟低低安抚,:“别害怕,你只是生病了,而我恰好会治疗。”
荣凛治疗起来熟练自如,景泠在脑中漫无目的胡思乱想,荣凛这些年的军旅生涯看来过得也是有滋有味啊,这手真带劲儿,不是,这掌心的枪茧真大。
景泠的脚越来越软,全部的重量都支撑在荣凛的右臂上,额前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就连吐息中也带着艰涩的潮热,泪水不断流淌过紧抿的唇,煎熬将心底的情绪越推越高,潭水涓流体贴地掩盖着岩壁间的旖旎。
“景泠哥哥?荣凛哥哥?——”诺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景泠身体一僵在惊惧中差点喊叫出声,荣凛低头直接用唇封住。景泠震惊瞪圆了眼睛,被卷住舌尖时骤然战,栗不止。
待最后一滴泪落尽时,荣凛将人松开,指腹轻轻拭去眼尾泛红的潮润,听到小向导缓了片刻才认清情况,抖着唇傻乎乎地软声问道:“你、你怎么亲我啊?”
只是那样,还可以算顺着他的话说是治病,但这不正经的医生怎么还擅自增加治疗项目呢!
景泠带着软软的哭腔,慌乱地重复着脑中古板的记忆:“不是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亲吻吗?初吻我还想留给以后的爱人”
说到一半嘴角一瘪,墨玉般明亮柔软的眸子,浸在湿漉漉的眼眶中,像个被浪荡子欺负了的纯情小美人。
作为仅占总人口1的稀有人类,绝大多数情况下,向导都拥有绝对的婚恋自由。
又源自骨子里对真正灵魂伴侣的向往,每一个年轻的向导都会不停地寻觅与自己完美匹配的哨兵。
正因如此,即使条件绝佳的布莱克中将多次邀约,并通过科研院领导的施压,白景泠都没有松口分毫。
与布莱克相处时,他从来没有过一丁点动心的感觉,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清楚知道他不想要什么,所以前世宁可被布莱克杀死也拒绝与对方结合。
他懵懂却渴望,初吻对他来说是一场纯洁而美好的爱恋的开端,却这样不明不白地被荣凛占有。当然景泠哭得伤心,是因为另一种委屈:吻都吻了,就他妈舌忝一下逗谁玩呢?!
荣凛听到诺拉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一把将景泠的库子提上,倏然间便恢复成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心里却将那句想要留给以后的爱人牢牢记住。
看着小向导哭红的眼尾,真想坏心眼地问上一句,真的是初吻吗?
脑中回想起午夜那些专享的甜美,饱满的水红色和多汁的浆果在唇齿间碾磨的滋味,舌尖不由得再一次滑过齿列,敛眸屏息暂时隐匿下心底的贪得无厌。
男人举起双手淡淡道:“没有手了,只能这样来堵。”
景泠心道就尼玛离谱!
但看着荣凛左手上残留的那些,正沿着掌心向下缓慢滑落,周遭的空气中充斥着石楠花的味道,热气蒸腾熏得他脸色涨红,一时间竟分不清荣凛是过于正经还是太能装了。
景泠委屈巴巴地想着,这次的尿床属性实在太拖他后月退了,简直处处不占理,一把抓住荣凛的手腕往水里按,低头红着脸咬着唇说道:“对不起谢谢你帮我……”
荣凛转头差点亲上景泠的耳朵,一开口又是正经八百的清冷低沉:“不客气,我们是朋友,能为你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是我的荣幸。”
景泠:he—tui!
还不忘对系统进行精神污染:[荣凛真的太差劲了!]
系统难得与他产生共识,刚想赞同几句,就听景泠一个转折:[真拿我当朋友连他的AK-47都不给我看看?嘬那一口够干啥的?!]
系统:[你妈的滚滚滚!]它好气,学了那么多脏话,骂来骂去还是只会这两句!
景泠垂眸飞快瞟了眼荣凛架起来的AK-47,用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问道:“你、你怎么、怎么,嗯你这是怎么了?”他臊红着一张脸,像是问不出口一般,别别扭扭最后还是选择重复荣凛之前对自己的提问。
荣凛快速舔过唇角,像是在回味什么一般,轻笑了一声:“可能是,风太大了。”
景泠:“……”淦你娘哟!
另一边睡醒后找不见两人的诺拉,在看到野兔后知道荣凛是狩猎回来了,先绕到洞口查看一圈没找到才往岩洞内部走来,走近时看到的就是两个哥哥蹲在岸边不停洗手的场景。
小姑娘打了个哈欠,疑惑道:“你们怎么没应声呢?我还以为你们不在洞里呢。”
荣凛用岸边的布巾擦了擦手,随即扶着脚软的小向导站起来,一边对诺拉回答道:“你景泠哥哥回应你了,可能是他声音太小没传过去吧。”
诺拉难以置信的“诶?”,随后探头问向荣凛身后的景泠:“景泠哥哥你回的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见呢?”
景泠脸上的色号顿时又深了一度,靠!该不会指他没忍住的那声“à”吧!那他妈……明明是荣凛突然用手上的枪茧磨枪口,让他没忍住惊叹出声!
三人回到篝火旁围坐,荣凛一边处理手上的巨型兔子,余光瞥着小向导低垂的头颅,脑后的乱发还是在他怀里蹭出来的,颊边的红潮褪去,剩下的淡粉更加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