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氵曷求和躁动,以及鼻腔中呼出的热气……
手上那只白得晃眼的脚,让荣凛心绪翻滚并不断攀升,他无法否认他很想用舌,头,将伤口表面水红色的液体,一点一点的舌忝个干净。
这一切对荣凛来说太诡异了,作为帝国哨兵学院最优秀的毕业生,他清楚地知道哨向之间的正常步骤:
初始试探、共鸣尝试、精神触碰……在一切都满足的前提下,哨兵才会有一定的几率被向导激发出结合,热,伴随着精神融合身,体也会彻底结合。
精神体直白而赤衤果地袒露谷欠望,他还没办法理解就已经同样一身燥,热。
十四岁觉醒后,进入哨兵学院由擅长群体性基础疏导的公共向导统一负责,进入帝国军队后,他的精神领域一直非常稳定。
直到他背负上父亲的遗志,让他不得不想办法遮掩住精神领域的异常,更加无法去接受那些军部指派给他的优秀向导,只是在军舰上在白噪音的安抚下,由军部的公共向导进行最基础的梳理。
难道,是因为这些年他太少接触私人向导所致?
以及废星上的宇宙辐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从战舰穿破云层开始,他的精神领域就变得比之前更加混乱。
习以为常的偏头痛也在加重,看来与他现在的问题重重的精神情况也有一定关系……为着未解之谜,荣凛捧着景泠白嫩的小jio,拧着眉头陷入沉思。
景泠十分摸不到头脑,他刚刚趁荣凛转身拿药的时候自己先捧着闻了一下,不臭啊!“荣上将?”景泠忍不住询问。
荣凛如梦初醒,立即先托起脚跟:“叫我荣凛就好。”带走帝国最重要的生育机器,他已经被军部除名,并打上了叛国者的罪名。
随后男人打开消毒喷雾,对着异常娇弱的小向导安抚道:“白博士,伤口破损面积比较大,可能会有些疼。”
系统给景泠剩了10的痛觉方便他连戏,景泠还要继续当他的脆弱坚韧小向导呢:“没关系……荣凛,叫我景泠吧。”
男人的轻声应答被药剂喷出的声音所掩盖,荣凛的动作很利落,在清创后又喷了一层伤药,因创面大且伴随渗出液,敞开通风显然比层层包扎更有利于小向导的恢复。
荣凛直接为他在脚上缠了一层纱布,防止景泠不小心蹭到脏污,“结痂愈合前不要走路了。”男人挪来另一块石板,方便景泠垫在上面翘起脚跟。
景泠点头道谢,好在哨向的愈合能力都很强,基本一两天就能让这种程度的伤口复原。
他看着男人转身去处理带回来的棉絮,眼珠盯在男人宽阔的脊背上,滴溜溜转得飞快,脚伤让他暂时性行动受阻,景泠准备开启“话疗”模式攻心。
殊不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黑蟒缠着他的脚踝,漆黑深冷的鳞甲和奶油般白腻的脚踝形成鲜明的色差,奶白和黑浊,紧密的束,缚和环绕,让眼前的画面看起来格外靡艳。
更别说猩红的蛇信,在蛇嘴吻端凹陷的小窝处,还在不停地伸缩、探索、摆动……蛇信岔开的尖端裹着丰富的粘液,它想采集到更多属于小向导的信息微粒。
从主动靠近到亲密贴合,再到渴求舌忝舌氏,代表荣凛灵魂深处最真实状态的精神体,在相遇不足二十四小时的情况下,已经不满足于虚化情况下看得见摸不到的状态,尾巴尖烦躁地抽在一旁的石壁上。
正在处理棉絮的荣凛深呼吸,平稳了一下焦躁难安的情绪。
正常棉花是灌木状植株,常见一到两米高。他们刚刚在密林深处,找到的那棵更像放大百倍的木棉树,但裂开的棉铃又像是普通棉花的变异体。
不过不论源于哪种植物,都长不出黄褐色的棉铃,他们采回的棉花表面,看起来也是辐射情况严重。很快,被砸扁的黄褐色棉铃被荣凛一层层撕下。
最后分为两大一小三部分,最中心的棉絮几乎是纯白的,都被荣凛攒到一起重新压实作为诺拉的床垫。
毕竟普通人类无法承受辐射带来的伤害,如果不多加注意,长期下来皮肤、头发、血液、精神都会遭受不同程度的损伤。
而哨向自带精神力屏障,这种棉絮散发出的辐射程度,带来的精神力损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荣凛还是将棉铃中层的米黄色棉絮分给了景泠,最外层辐射情况最严重的深褐色棉絮留给自己。
分完后,男人怔愣了片刻,蹙着眉又继续进行整合。
心里却对这种情况敏感起来,对下属来说,他一向是一个公正严格近乎苛刻的上级,情感缺失的主要源自于十岁时父亲意外战死,他生了一场大病,断断续续持续月余的高烧几乎烧毁他的大脑。
虽然最后痊愈了,但他失去了十岁前的全部记忆,直到十八岁时,他才知道父亲并非战死,而是触犯了帝国最严峻的重罪被秘密处死。
他作为荣家唯一的继承人,还是圣女生下的孩子之一,注定要成为帝国的一员猛将,国王不舍得浪费,才会选择彻底清除他的记忆。
也正是因为清除记忆对脑神经带来不可逆的影响,才会让他变得冷血阴鸷不近人情,但对小向导,他总会下意识偏袒,似乎是一种潜意识的作用,习惯性将景泠的一切放在最前面考量……
巨大的一团在男人手里,很快就变成一个可供成年男子使用的暄软床垫,荣凛选了一处平整宽阔的石板放了上去。
随后将景泠抱过去,又帮他用石板凿出枕头和脚踏板,分别用棉絮裹好,一个垫在他头下,一个架起他的脚踝。
之前被荣凛一把撕开的白色实验服,被展开后盖在景泠身上。景泠看着不远处跳动的篝火,想着等荣凛将最后的床垫做好,再发出合并双人床的邀请。
预想中,景泠是打算在睡梦间滚入男人的怀中,再装作梦呓般说些撩,拨,挑,逗的话语~
但他忘记他可是科研院娇养出的废柴,传入的一整天对他来说,更是从未有过的高强度体力劳作,听着火堆传来的噼啪声,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荣凛故意将他的床垫,铺到距离景泠最远的长石板上。
即使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敏锐的五感获取到小向导身上香甜的气味,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拉开这段距离虽然杯水车薪但也聊胜于无。
荣凛完全不理会黑蟒哀怨的目光,他警告自己在没搞清楚情况前,绝对不能轻易放任,小向导被牵扯进来已经是他的无妄之灾,他不能……
还没等他做完心理建设,黑蟒已经不顾本体理智的拉扯,再次游走到睡着的向导身侧。
景泠因为右臂的伤口还未恢复,回到岩洞后白衬衫一直是左半边正常穿,右半边系在腰间,类似藏袍的穿法。
荣凛本打算帮他穿好,却被景泠以方便换药为由拒绝了,其实是为了露出一点胸肌诱,惑他。
景泠见荣凛一直没正眼瞧过那处,以为自己失败了,殊不知在他睡着后,黑蟒钻入实验服里,吻部再一次吐出猩红的蛇信。
这一次,黑蟒在本体的默许下化作实体。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荣凛磨炼出钢铁般的意志,他坚信暂时放纵精神体,只是让他因混乱而紧绷的精神领域偷偷蹭一些小向导的信息微粒稍作安抚,当然他有绝对的把握控制好一切。
看着被黑蟒撑起的实验服,他甚至为拥有这样失礼的精神体而汗颜,下意识将自己与灵魂深处的无耻割席。
黑蛇藏在实验服下,边嗦楞边流口水,荣凛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甚至开始怀疑他失去记忆的那十年里,是不是早就认识了小向导,甚至双方的精神体已经结合过?
不,那时候他们还没有觉醒天赋,他的精神问题看起来更严重了,已经开始给出无逻辑的答案。
荣凛接收着通过精神体传回的五感,奶白的水红的、啧啧作响、甜美的气息和口感、以及脂玉般腻滑柔软,让他猛地坐直身体。
荣凛大步向岩洞外走去,翻涌的心绪出乎他的意料,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将黑蟒召回,当然,黑蟒也不一定会听从他的意念。
他的步履有些急躁,走到缺少屏障的洞外后,近处的风声、远处的水声、走兽虫鸣形成相对嘈杂的环境,让他松了一口气,但被他摒弃的精神体,还在源源不断的传回新的五感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