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听着心疼,又想告诉闻凛他查到身世的事情还有疑点,而且不论他的血缘如何,本质上他是无辜的,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不过刚开口就被滚烫的唇齿填满。
大掌捧着景泠的脸颊,有力的攫取搅动让景泠很快便神魂颠倒,Oga的情绪一点即燃,颈后的腺体贴被再一次扯落,甜软可口的味道四溢开来。
干燥的指腹反复揉按,唇齿间的口允口及啧啧作响,酥麻锐痛杂揉在一起,从脊髓不断蔓延,大脑眩晕四肢麻痹……景泠很快就被吻哭了,两边都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讨饶:“别按了……呜不行阿……”
闻凛低头口允掉滑落在颊边的泪痕,看着景泠微垂的眼尾泛着潮润的湿红,随着情绪潮涌而来的甜味越来越浓郁,就算原本只是想让Oga多心疼几分,但当吻落下时,一切就再难停止。
颈后脆弱的腺体被不断按压,或轻或重,每一下都让他飞涨的心绪烧得更旺,在Alpha的指腹下变得燥热鼓胀,长月退跨坐,一边无法抑制地靠得更近,一边娇气地哭求:“别按了,你咬咬我吧……”
利齿被柔软裹着,男人还在享受唇齿间甜甜的味道,手指沿着脊骨逡巡,直到抵在小菜筐的边缘,才以一声轻笑结束了深吻,“怎么连睡袍都吃?”说完轻轻拉扯,将和新型智能桔梗一同安置的布料扯了出来。
暂时放松的景泠红了脸,他怎么说?跑太快没夹住塞的时候又太着急?
软白的脸颊紧紧贴在闻凛怀中,感受着边缘被旋转带来的轻颤,低沉的嗓音拂过耳畔:“戴了几个小时感觉怎么样?”
景泠脸上的臊红又深了几分,就没一个问题是他能回答上的。
闻凛轻吻在他柔软的发顶,低低安抚:“乖,放松。”
景泠感受到一股拖拽后产生的空虚感,下唇边沿被咬出一排牙印,濡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辅助装置才算终于脱离。
上面滑腻腻地沾上一层属于他的味道,又湿哒哒地漫上闻凛玉白修长的手指。
景泠看着被丢到一旁的昂贵辅助器,看着闻凛将指腹上的润泽缓缓擦去,红着脸乱想着,似乎叫桔梗并不合适,因为它是紫色的,如果放大到极致应该是成熟茄子……
不过目前它在景泠的烂菜筐里,还只能当一个缩了水的茄子干。
脊,骨,尾端被反复描摹,景泠像奶猫般轻哼了两声,按到了关键位置又惨兮兮地落下两滴泪,空虚感被驱逐,泪越聚越多,清澈的、黏腻的、还有融化的白蜡油,缓慢地绵长地最终悉数滴落。
景泠觉得松了口气,但满涨的情绪并没有得到完整的抚慰,他想要咻咻咻的那种快乐!
可问题不在闻凛,而是他的烂菜筐不争气。茄子是AB配和AA配才会用到的辅助装置,却罕见地用在了Oga身上。
景泠心里好苦,他是个废物Oga,有本事叫泠泠有什么用,硬来只会撕裂,裂了还玩个屁啦,痛觉屏蔽也救不了他!简直是天要亡泠!
小脑瓜正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会哀叹他的一亩三分地,一会想着橘崽真可怜,刚进书房打个滚便被丢了出去,闻凛不是个好爸爸,屁月殳下面硌得发烫,闻凛的自制力蛮不错嘛……
直到下巴被男人捏住,指腹抵着向上一送,下一秒闻凛的吻再度落下,喑哑撩人的声音低低响起:“你不管我吗?”
景泠觉得那确实不应当,可信息素又太烫人了,他红着脸嗫嚅:“管啊,但我怎么管嘛……”
闻凛看着那张湿红的小嘴,想起曾经一晃而过的靡丽画面,喉结一滚,捏了捏腻滑如脂玉的软桃子:“你的月退很直很漂亮……”一定可以并得很紧吧。
事实证明,闻凛的眼光的确很准,不过他的贪心远不止于此,他吻着景泠后颈的腺体,又衔着他的耳垂,对眩晕中煎熬的景泠蛊惑:“出不来怎么办?”
成熟的蜜桃香气溢满了书房,景泠跪在书桌下完美复刻了他当初的梦境,尝过之后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味,饱满多汁的小桃子甜得让人几乎昏了头。
景泠失力般重新落入闻凛的怀中,酡红的脸蛋正如挂在枝头的蜜桃,不断地散发着烂熟的浓香,勾人采撷品尝,浓稠的汁水在颊边短暂停留,又滴滴答答落入花纹繁复的手工地毯。
景泠配合太久体力耗尽,被抱进浴室清洗时已经软绵绵地昏睡过去,闻凛将人塞进暄软的床榻时,小桃子咂了咂嘴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像是在抱怨闻凛扰他好梦。
指腹轻捻在微肿的下唇上,滞了片刻又俯身将人吻住,轻搅了一下甜软又想索取更多。
景泠闭着眼挣了挣,柔软的掌心按住男人的下颌:“橘崽别闹了……”
刚爬上床位的橘崽听到小爸爸叫它,颇有灵性地“喵”了一声回应,就被闻凛拎到怀里抱出卧室,男人单手在手机上查询了一下公猫的绝育时间,遗憾地得知还要等上几个月。
闻凛还有事情要处理,将猫带到客厅便松开了手。
可怜的橘崽先被大爸爸从书房赶出来,好不容易从门缝跟进卧室窝进床尾……一眨眼又回到了空旷寂寞的大客厅,橘崽一头雾水地在沙发上打了个滚。
闻凛回到书房,看见凌乱的书桌不免餍足地回忆了一番。
想起Oga在梦中哀求的那些话语,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低垂的眸色深沉,Alpha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在被他彻底标记之前,真想将小桃子关起来谁都不许见。
景泠第二天八点有课,闻凛住的云麓景苑离景泠的学校又不算近,还要加上早高峰的延误,他一大清早被尖锐的闹铃声吵醒时,闭着眼先啃上了闻凛的肩膀,含含糊糊地埋怨:“我困死了,都怪你……”
景泠一共也没睡几个小时不说,被闻大柱造访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闻凛将人搂进怀中,翻身压上,像品尝早餐甜点般撬开了唇齿,勾缠上潮润甜软的舌,细细舌忝口允起来,将景泠后续的抱怨全部吞下。
景泠被吻得头晕目眩,手臂尝试在胸膛间撑起缝隙,最后还是被箍在头顶,闻凛的手按上柔韧的腰侧:“今天在家陪我吧。”
景泠将头摇成拨浪鼓:“算上采风的二十天,我又额外请了十天假,”他刚想说再请假可太过分了,闻凛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接过话茬:“已经请了一个月,再多三天也没差什么。”
“不行,我要去上课,再请假就放暑假了。”开玩笑,因为闻凛有点难过,他已经舍己为人加班一整夜了!
难不成这样那样还不够?还要他请假在家继续被男人压榨007吗?烂菜筐还没好,他现在还觉得腮帮子酸疼,景氏慈善堂今日必须歇业!
闻凛见他坚决也没再强求,亲了一口便放他去洗漱。
走到厨房用全麦吐司做了两个三明治,煮好了咖啡才去敲卫生间的房门,景泠哼哼唧唧还在和茄子做斗争。
这玩意昨晚被扔出来后就没能回筐,虽然是个烂菜筐闻凛也没放过,抠抠按按的景泠觉得舒服也就没阻止,结果刚刚想放回原位时,才发现事情不对,轻轻一碰就鼓胀着疼。
闻凛进门时看到的就是景泠红着一双兔子眼,撅着白腻的桃子肉,来不及收身就被带进怀里,轻轻捏了一把:“怎么?改主意请假陪我了?”
细腕被扣住,景泠手肘向后杵了半天也没成功:“才不是!”开了荤又吃不尽兴的男人好可怕!
景泠难得对这档子事产生退意:“辅助器装不上去,都怪你……没有下限!”
闻凛伸手就要去检查,景泠连连后退,最后还是被按着查了查,男人思忖片刻叮嘱:“今天别戴了,一会在路上买点药膏。”
准备帮他提上时又有了意外发现,景泠臊红着一张脸遮挡不及,被闻凛逼进角落质问:“我碰一下就嗯了?给你起个小名叫小敏怎么样?”
边逗他边低声在他耳边吹气:“景水多,字小敏。”
景泠嘴巴被堵,再次无语凝噎,这他妈……说好的清纯影帝怎么也这样呢!?
医院还保存着纪夫人当年冷冻的卵子,闻凛已经通过亲子鉴定,确认了自己就是当年纪家那个“夭折的小少爷”。
章千岚给他的日记确实是纪夫人的遗物,日记放了二三十年,纸张因氧化而发黄变脆。
纪夫人写日记的频率比较随意,里面的文字有时是杂乱无章字迹潦草,有时又工整漂亮,全凭纪夫人当下的心情,这本日记更像是她在丈夫半监、禁下生活的一个宣泄的出口。
其中记录了纪夫人无法相信,丈夫为了得到一个继承人对自己的百般逼迫,以及因为她无法受孕承受的那些侮辱和诋毁,嫁入豪门对她来说如坠深渊,当然还包括成功怀孕的真相。
日记被撕下不少,记录也是断断续续,隐晦地提及她为了怀孕找司机借种……最后停在了纪夫人产检得知自己怀上一个Alpha男孩,让丈夫十分高兴,两人又过上了新婚时的甜蜜生活。
表面上闻凛这个小儿子是纪夫人和司机的孩子,实际这并不符合逻辑,没理由在长子十六岁的时候,纪夫人还要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
而闻凛已故的大哥大概没有想到,即使撕去一些页数的日记,让横跨十几年的两件事表面联系到一起,实际上通过笔记的形成时间鉴定,就能将真相揭开。
时间倒退,纪家在创建初期是兄弟公司,弟弟英年早逝哥哥撑起家业,且将公司越做越大,囊括的领域也越来越多,哥哥的后代理所应当成了纪家的继承人,而弟弟的后代靠着股权分红也能衣食无忧。
但坏就坏在纪父这个豪门继承人,是个分化异常的Alpha。
结婚多年没有孩子,纪家老爷子产生了培养侄孙的想法,而另一支一直认为纪家的股权分配本就不合理,表面上一派和气,背地里暗潮汹涌,纪老爷子把侄孙当亲孙培养的苗头又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纪父在外也找了不少与他契合度不错的Oga,但天生分化异常让他很难让Oga受孕,不论是妻子还是情人们。最后他选择让妻子生下别人的孩子,来当作他的继承人。
长子是纪父为了争夺继承权,借种生下的继承人,但他一直没有放弃,十六年后又和夫人成功生下亲生的小儿子,有了亲生儿子,对于多年执念入骨发狂的纪父来说,当然不会再允许长子继续鸠占鹊巢。
这些年纪父既需要长子作为继承人帮他争夺财产,同时又厌恶他一手促成的“孽种”,长子就在父亲的冷眼相待,和祖父的殷切期待中扭曲成长。
他多年来对自己的身世并非一无所知,一边心疼母亲被父亲折磨的不幸,一边又会因母亲软弱无能而愤怒。
长子从母亲再度怀孕就已经开始做准备,难产血崩的母亲、意外猝死的父亲,以及那个本来就不该出生的孩子。一切就像个轮回,纪父为了保住财产制造了长子纪元昊,纪元昊又为了保住这份财产除去了阻碍他的一切。
再次见到同母异父的弟弟是在电视广告中,纪元昊年纪大了,面对与他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弟弟开始心软愧疚,虽然不能将人认回来,但也希望在一定范围内让他活得舒服些,才有了章千岚的主动签约。
纪元昊在祖父离世后独掌大权,当年的傅姓司机寻上门来,结果不言而喻,他将所有障碍都扫清,高枕无忧二十多年最终死在车祸中,巧的是撞向他和儿子的大货司机也姓傅。
闻凛将纪家的陈年旧事翻出来讲给景泠听:“纪总岚姐还有翰宇,一直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带给我善意的人,我一直很感激他们,但真相却是他对我的好,不过是抢占属于我的一切后,良心难安……”
闻凛早就习惯一个人扛下一切,无数次重复经历伤害、流血、结痂后,再次受伤他依旧会痛,但更多的是习惯带来的麻木感,可看到景泠眼底的心疼,他又忍不住故技重施。
男人长睫低垂眸光黯淡,侧身抱住景泠,将一个被命运无情对待的小可怜演绎得淋漓尽致,薄唇轻启,声音低哑脆弱:“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景泠小菜筐一紧,知道他这是又难过了,还不是一点难过……低叹一声,将男人回抱住,想起上次买的药膏还剩不少……风水轮流转,他有些顶不住了。
证实闻凛身份的亲子鉴定,以及一系列的证据被一一提交。
子虚乌有的出轨门不攻自破,至于当年襁褓中的闻凛究竟是如何“被夭折”,虽然能从前情推演而出,但实际证据早就被掌权多年的纪元昊清理干净。
而纪父当年走得匆忙,财产全由长子继承,现在小儿子重回纪家,即使纪元昊作为没有血缘的养子同样拥有继承权,当年的财产也应重新分割。
章千岚主动选择了纪家名下的一些房产和海外投资,纪氏的全部股权都分给了闻凛,纪家旁支上蹿下跳一毛钱也没得到,上一代遗留下的这笔糊涂账算是暂时了结了。
闻凛继承纪家后,天底下最高兴的莫过于闻家四口,为了抱紧闻凛这棵摇钱树,连之前买车被冷拒的气也消了,一家四口每天变着花样关怀闻凛。
一波三折峰回路转的豪门狗血剧,在闻凛继承千亿财产的消息时惊爆一众吃瓜群众:
[作为粉丝感觉太复杂了,想问下凛哥还会不会继续拍戏了?闻凛个人工作室]
[好家伙,这个结果就是泰剧的编剧也不敢这么写啊!]
[啊这闻影帝啊不是,纪影帝还需要腿部挂件吗?上过大学的那种【可怜】]
[我以为粉的偶像从广告童星成了爆红影帝已经是极致了,没想到他还能继承千亿家业,脑子笨算不清,请问千亿是多少个零?【柠檬】]
事情被曝出的时候,闻凛已经随着《汹涌》剧组,从影视城转到大草原进行实景拍摄。
他目前还是将主要精力放在演艺事业上,毕竟他离大满贯只剩是一步之遥,至于纪家的事情,让他暂时交给职业经理人代为管理。
在影视城时虽然拍摄进度很赶,但闻凛每天和景泠挂着语音睡觉还算安心,可自从他们进了草原,选取的拍摄地信号很差,平时打个电话都要找半天信号好的地方,闻凛的信息素又开始躁动。
忍了一周多,景泠终于放暑假。飞机到的时候,助理左庆站在抵达出口不停朝他招手,景泠拉着皮箱快步跟着他往停车场走。
草原紫外线强,景泠见左庆都黑了不少,便询问闻凛的情况,他们最近只能在信号好的地方打打电话,他已经一周多没看到闻凛的俊脸了。
左庆眉飞色舞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景泠刚拉开后门,就被男人一把拉近车中,下一秒便吻了上来。
惊诧间被钻了空子,景泠悬在皮质座椅的边沿,怕掉下去又不得不搂住闻凛让他亲,思念加成之下,两人也顾不上坐在驾驶位开车的左庆了。
等景泠喘不上气的时候,闻凛才算换个地方啃,一边咬他的下巴,一边压低了气音问他:“茄茄怎么样了?”
景泠老脸一红,之前视频语音他无所顾忌,告诉闻凛他给辅助装置起了个贴切的小名,没想到这玩笑被闻凛一本正经问出口时,竟然这么难顶。
景泠去捂他的嘴巴:“它挺好的。”
掌心传来濡湿的触感,闻凛半阖着眼似笑非笑:“我不信。”偏要亲手确认一下茄茄是否安好,以及壮大到什么程度了。
人言否?!景泠红着脸和他咬耳朵:“这还在车上呢!”
闻凛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手已经找到并抵上了尾端,轻轻一旋转,很丝滑拽出一小节,在景泠的抽气声中又放回原位:“不在车上,我就要你撅着给我看了。”
景泠翻了个白眼,撑着手臂就想坐起身,左庆还在开车,他们躺在后排成什么样子。
然而闻凛就连这也不肯配合,头压在景泠肩头:“乖让我抱会儿,昨晚赶了一夜的戏,今天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