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心里想的还是他

休养这些天,时清欢都画完了两本绘本。

“啧啧啧。”

陈真真翻看着,连声称赞。

“我现在相信,这不是你想象出来的了想象出来的,大概不会这么全面哈。”

冷漠放空的样子、微微扬唇的样子,认真工作的样子,开车的样子,吃饭的样子甚至,还有穿着工作服的样子

陈真真笑着,“这都能出本画册了!”

时清欢笑笑,低头继续画。

出画册自然是不可能的,陈真真不懂,她不是在画画她这一笔一划画的,都是对楮墨的思念。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也也一样,惦记着她?

下午的时候,霍湛北来了。

因为,明天,时清欢就要搬回去修养。

但在回去之前,还需要做一下正骨。

提到正骨,时清欢自然是紧张的。

“没事。”

霍湛北握住她的手,“我已经和医生沟通过了,伤的不严重,轻微错位,怕你疼,所以我要求上一点麻醉。”

嗯,时清欢点点头。

“清欢。”

霍湛北顿了顿,想着该怎么说。

自从她受伤以来,他们还是头一次这样面对面的交谈。

时清欢也猜到他要说什么,抿了抿嘴。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

“我”

时清欢比划,微微蹙眉,“我真的承受你太多照顾了,我不想欠你太多。”

“只是这样?”

霍湛北疑惑,“只是不想欠我?没有别的原因?”

时清欢眨眨眼,摇头。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霍湛北松了口气,如果只是这样,那就还算好只要不是清欢察觉到什么,那么问题都不大。

“哎。”

霍湛北叹息着,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可是,你知道吗?我喜欢被你欠着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就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吧,让我照顾你,至少,在你自己能照顾自己之前,好吗?”

时清欢秀眉紧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嗯,时清欢点点头。眼下,她也做不了别的。

“休息吧。”

外间,霍湛北叫来了陈真真。

“这两天,小姐有什么异常?”

陈真真摇摇头,“没有,小姐只能躺着,也不能做其他的。”

“嗯。”

霍湛北点头,“她这两天,都怎么过的?有没有特别的?”

“嗯”陈真真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的对了,小姐有些闷,倒是经常画画,这算特别吗?”

“哦?”

霍湛北扬声,“她画画了?画什么了?拿来我看看。”

“哦。”陈真真点点头,去将时清欢画满的几个绘本拿来,递给了霍湛北,“给,霍先生。”

霍湛北接过,拿在手里翻看。

倏地,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霍湛北脸色一下子变了,透着阴狠。

陈真真吓了一跳,“就是小姐画的啊。”

“呵呵呵。”

霍湛北冷笑,画的可真好啊!清欢,你还真是都伤成了这样,还是要伤害我吗?他这才走开几天,她就画了这么多楮墨!楮墨!全部都是楮墨!

“你!”

霍湛北抬眸,恨恨的瞪着陈真真。

这眼神太过骇人,陈真真吓得缩了缩脖子,“霍先生?”

“谁给她买的笔和纸?”

“我,我”陈真真哆嗦着。

“我就知道是你!”

霍湛北咬牙切齿,“你要我再说一遍吗?想好好活着,就别给我找事!”

“这”陈真真不明白,“就是画画而已,小姐也挺闷的!”

“不许让她画!”

霍湛北神色狰狞,“听见没有?”

“呃,是!”陈真真害怕的直点头,“我知道了。可是,要怎么跟小姐说?”

“那是你的事!出去!”

“是。”

陈真真出去了,霍湛北看着眼前的绘本,怒意无从发泄。

蓦地,他抬起手,将绘本全部都扫到了地上!

绘本摊开,楮墨微笑的样子跃然纸上。

霍湛北眯起眼这就是清欢眼中的楮墨吗?呵,在她眼里,楮墨竟然笑的这么温暖?想必,楮墨也只这样对她笑过吧。那么他呢?

他对她,难道不够好?

楮墨给她的,他哪一样没给她?

现在,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她心心念念的,却还是楮墨!

“啊”

霍湛北低喝,将绘本捡起来,一一撕碎!

简单的举动,因为带着怒意而气喘吁吁。

“霍总?”

助理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看着一地狼藉。

“你”

霍湛北抬头,指着助理,“把这些都烧了!”

“呃,是。”

助理看他神色不对,也不敢多问。赶紧将地上的碎片收一收,准备带出去。

“慢着。”

霍湛北出声,指了指浴室,“进去烧。”

“呃,是。”

助理不敢多问,抱进浴室,在地上点燃。

霍湛北走进来,看着火焰燃起,眼神越来越暗。他的眼底,映照着两团火焰那些纸片,燃成了灰烬。霍湛北满意的勾唇,好,非常好!

总有一天,楮墨在清欢心底,也会化为一团灰烬!

第二天,时清欢做了正骨。

就像霍湛北说的那样,很快就结束了,只是,因为错位,怕是还要这样躺一段时间。

霍湛北在床边陪着她,“辛苦了。”

时清欢秀眉轻蹙,摇摇头,比划:“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霍湛北轻抚着她的鬓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嗯,时清欢点点头,比划:“我想休息了。”

“好。”霍湛北温声道,“我今天要离开,你好好休息,过两天你出院,我再过来。”

嗯,时清欢点头,闭上了眼。

霍湛北起身,出了病房。

在门口,他嘱咐陈真真,“好好照顾她,不要再节外生枝。”

“是,霍先生。”

陈真真答应着,进了病房。看着床上熟睡的时清欢,陈真真叹了口气,哎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小姐一天比一天不快乐了。

虽然她本身就不能开口说话,但陈真真有种感觉,即使她现在能开口,只怕也不愿意开口。时清欢现在,给人一种很低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