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湛北慢慢俯身,他甚至能听见时清欢紧张的呼吸声。
也许,是慌乱?
霍湛北有些无奈的勾唇,最终,他稍稍往上抬了抬,那个吻最终落在了时清欢的眉心。
眉心那温暖、干燥而又柔软的触感,时清欢一惊,蓦地睁开眼,同时也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是吻在了眉心
“上去吧。”
霍湛北温声说到,“要我陪你上去吗?”
“不”
时清欢慌忙摇头,“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他们今晚才确立了关系,如果这个时间邀请他上去,岂不像是有什么暗示?那样可不合适。
“好。”
霍湛北抬起手,揉揉她的脑袋,“我看着你上去,你们公寓灯没开,我看到灯开了、我再离开。”
他这是担心她,回个公寓还会发生意外?
时清欢感动于他的这份细心和体贴,“那我上去了”
“嗯。”
霍湛北目送时清欢转身上楼,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爱意和满足。终于,这个女孩成了他的女朋友了。以后的日子,只剩下好好对她了。
至于将来的事情,循序渐进,一步步总会达成的。
霍湛北靠在车门上,仰头看着公寓楼。数着时清欢所在的楼层,而后,他看到,窗户的灯光亮了。
随即拨通了时清欢的号码,“到了?”
“嗯。”时清欢很快接了。
“早点休息,我走了。”霍湛北唇角含笑。
“好,你也是。”
“嗯。”霍湛北挂了电话,嘴角的笑容还收不住。
而后,坐进车里,驱车离开。
此刻,暗夜的角落里,停着辆黑色欧陆。车窗玻璃半降着,伸出一只胳膊来,指缝间夹着一支烟,已经燃尽了。蓦地,那手将烟头往地上一扔,骤然将车门开开,人走了下来。
楮墨阴沉着脸,山雨欲来。
呵
嘴角勾起,满是不屑的一笑。
怎么,他等了她一个晚上,结果,就是看着她在这里和霍湛北卿卿我我吗?
呵。
清欢,你不听话啊,我告诉你,不要接受别的男人,你是没记住吗?
楮墨挺拔的身形,此刻在地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公寓里,时清欢刚洗完澡。
正包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便听见急促的门铃声。
“来了、来了!”
时清欢嘀咕着,“谁啊?染染?难道又忘了带钥匙了?”
不然这么晚的话,还能是谁过来?她和苏染在荔都人生地不熟的,并没有其他朋友。
走过去,将门开开。
这门一开,却把时清欢给吓着了。门口高大英俊的男人,“楮墨?”
时清欢惊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这么晚了”
“呵。”
楮墨薄凉的一笑,声音不高,可是语调端的是冷冰冰,“晚?你也知道晚?时清欢,我等了一个晚上!”
“”
时清欢怔愣,想起他之前的电话。心中,竟然有一闪而过的愧疚。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她拧眉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去的!”
“呵。”
楮墨薄凉的笑着,接着说,“我在MR等不到你,刚才在你家楼下,又等了两个小时!”
时清欢一惊,这么说来,他真的是一整个晚上的时间,都在等她?可是,为什么啊?
时清欢拧眉,摇摇头,“楮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没有让你等,你也不应该等的你都不用回去陪你太太吗?她身体不好呃”
话音未落,腰身已经被箍住。
楮墨钳住她纤细的身子,将人摁在了墙壁上。
时清欢本能的抬头,楮墨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时清欢愣了下,她能感觉到,此刻的楮墨很愤怒。可是,他为什么?凭什么?
“楮墨”
时清欢挣扎,“你放手!”
“放手?”
楮墨咬牙,下颌紧绷,嘴角的笑意透着几分森冷。
“我现在碰不得了,你的师父倒是可以随便碰,嗯?”
他这质问的口吻
对了,他说他刚才守在楼下,这么说,他看到霍湛北了?
时清欢觉得好笑,他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在对她和霍湛北的事情指手画脚?
“师父?楮总,有件事,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的不过,你近来的行为,确实让我很困扰。那么,我不妨告诉你,霍湛北,是我男朋友。”
说完,她迎着楮墨的眸光。
楮墨眸光一敛,震惊在眼底绽开。
“男朋友?”
“是。”时清欢笃定的点点头。
楮墨乌云罩顶,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时清欢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楮墨,你松手!”
楮墨充耳未闻,“我问你,什么时候的事情回答我!”
他这副疯狂的样子,时清欢不是第一次见,但是如今和当初的感觉,已经截然不同。
时清欢皱眉,摇着头,“告诉你怎么样?今天的事情”
“你”
楮墨气结,扬起拳头朝着时清欢。
时清欢蓦地的闭上眼,可是却没有躲开,“打吧!你打死我,我也要和霍湛北在一起!”
“”
楮墨愣住了,身体有片刻的僵硬。扬起的拳头,也停在了半空中、没有落下。他不是真的要打她,他只是恨,只是,心痛!为什么,她要这么不听话?
盯着她的脸,她紧闭着眼,身子都在发抖。
有多久了?没有这样近的看过她?
楮墨抬起的手,最终轻轻落在她脸上
时清欢一惊,蓦地睁开眼,“唔”
可楮墨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而且,是以一种凶猛的姿态,让她完全无从推拒。
他像是一团火,将她包围、将她燃烧!
“”
时清欢瞪大了眼睛,害怕的抬起手来推着楮墨。她想要说什么,可是嘴巴被严严实实的堵着,她压根开不了口,只有嗓子眼逸出低低的嘤咛。
“唔,唔”
眼底,惊恐散开。
她在楮墨怀里,瑟缩成一团。
蓦地抬起脚来,踢向他。
可是,她却哪里是楮墨的对手?楮墨长腿一抬,将她结结实实的压制住了。如此一来,她就只有任由他摆布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