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欢看过心理医生,也按照宋英奇的要求按时吃药。
期间,宋英奇给她制定了治疗计划。一周后,按照宋英奇的安排,时清欢去医院复诊,这一次,依旧是霍湛北陪着她。
其实,时清欢一开始是拒绝的,“师父,你不用一直陪着我,你也很忙的。”
可是霍湛北坚持,“不行,你忘了吗?上次你治疗过后,头晕的自己都站不稳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
如此一来,时清欢倒是不好拒绝了,点点头,“那,麻烦师父了。”
赶到宋英奇的诊所,先做了基础检查,而后便是催眠治疗。
对于这一点,霍湛北很是担心,“英奇,缓着点来”
宋英奇笑笑,“好。”
时清欢跟着宋英奇,进了催眠室。
时清欢在沙发上躺下,听着宋英奇的声音,慢慢合上眼睡去。
“现在,你是在医院里,周围有很多伤患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告诉我,你还看到了什么?”
时清欢闭着眼,微微皱眉。
梦里
时清欢看到了六年前的自己,她和一帮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忙碌着,穿梭在人群里,耳边是嘈杂的喧嚣声,因为患者伤情太重,所以她的制服上,已经染上了红色的血液。
突然,有人过来喊道。
“你们几个,快去重症监护室看看”
“好!”
时清欢被夹在人群里,往前移动。瞬间,画面却变了
一下子,她到了一个安静的场所。
这里好像是病房?
虽然依旧狭小,拥挤,可是比起刚才的大厅,这里的环境显然要好很多。
此刻,时清欢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俯着身子,手里拿着棉签,沾湿了水,正往病床上的人嘴上一点点擦拭着。
时清欢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可是却是始终模糊的一片,压根看不清。
慢慢的,时清欢走向病床床头。床头,插着一张住院卡。时清欢抬起手,将住院抽了出来,拿在手上,拧眉看过去,喃喃念着,“延边”
她只看清了这两个字,突然,咚咚房门被敲响了。时清欢只好,中断了这行为。
有人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时清欢有印象
那不是,她的父亲吗?
那男人身后,跟着小医生,翻开病历,陈述病情,“院长”
时清欢在一边看着,这院长父亲,应该是来查房的。
院长站在床边,仔细给伤患看诊,并没有多看时清欢一眼。时清欢明白,这是工作时间。只是,她的眼神,忍不住往院长身上瞄,希望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别说,她还真看见了
在院长敞开的制服领口里,一串项链若影若现。项链的项坠是枚十字架?
这个有什么特别吗?
正在思考间,院长查房结束,转身要走。临走前,终于看向时清欢,“丫头,晚上早点回去加班好几天了,这两天伤患也稳定了,注意休息。”
时清欢微微笑着,点点头。
目送院长出去,时清欢再度拿起了手里的住院卡。
细细看着,口中喃喃念着,“延边”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吹的时清欢睁不开眼。
“啊”
时清欢自睡梦中发出一声惊呼,抬起手来挡住了眼睛。而后,猛然惊醒了。
宋英奇看着她,“醒了?”
“”
时清欢把手从眼睛上移开,怔怔的点头,“嗯。”
“嗯”宋英奇拧眉,“你这个捂手的动作是?”
“哦”时清欢解释道,“我刚才想要看一张住院卡上的信息可是,梦里有阵大风吹来,然后,我就抬起手来挡着,接着就醒了。”
宋英奇微一颔首,“我们出去说。”
“好。”时清欢站了起来,脑子里又是一阵眩晕。
宋英奇适时伸手,扶住她,“没事吧?”
不等她回答,宋英奇立即朝外喊道,“湛北!进来扶一下清欢头晕。”
房门立即被推开了,霍湛北疾步走了进来,慌忙将时清欢拥入怀中,让她依靠着他,“靠着我。”
时清欢头晕的厉害,有种缺氧的失重感,也不好推开他,“嗯,谢谢师父。”
他们走到外间,坐下。
霍湛北不由觉得奇怪,“这次怎么这么快?”
宋英奇耸耸肩,“每次催眠的时间,都不是医生能控制的,要看进展情况清欢,说说看,刚才看到了什么?”
“好。”时清欢拧眉,点头,“宋医生,我刚才看到住院卡上,有延边两个字,而且,那个我的院长父亲,他胸前带着一枚十字架项坠的项链。”
“延边?”
宋英奇重复,看了眼霍湛北,“那么,也就是说,那家医院,在延边。”
“嗯。”
时清欢点点头,心底却不由犯嘀咕。
延边,又是延边,也是延边!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就是唐绵绵。可是,眼下,真正的唐绵绵已经回来了。所以,她六年前出现在延边,也只是巧合吧。
这真是,该死的巧合!
时清欢蹙眉,又问,“那那枚十字架项坠,会不会是什么提示?”
“十字架”宋英奇重复着,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霍湛北说到,“十字架项链,应该没什么特别吧,C国信封基督的人很多。”
时清欢想想,点点头,“也是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我催眠时看到的,我就下意识的以为,都是有用的。”
看她皱眉的样子,宋英奇笑道,“不用着急,就你的情况来看已经很好了,两次催眠,都有很重要的信息,现在不是已经知道,那一年你是在延边的医院吗?”
“是。”时清欢失笑,“我太心急了。”
霍湛北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掌心冰冷潮湿的,都是虚汗。他皱眉,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干燥的西服上擦拭着。
“”时清欢一愣,脸颊微微发烫,“师父”
“没事。”
霍湛北毫不在乎,似乎当宋英奇不存在。宋英奇勾唇一笑,突然眯起眼,“哎,清欢,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