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欢看了眼霍湛北,解释道。
“这是楮总的侄子”
霍湛北点点头,“我认识。”
他弯下腰,朝楮景博伸出手,“你好,楮先生。”
“哼。”
楮景博几不可查的轻哼了一声,这才看清,原来这个男人,是霍湛北。哎哟,心里更烦躁了。荔都霍家,一样是家世显赫,而且,霍湛北这个人,口碑一直很好啊。
啧,楮墨遇到对手了!
怎么办?怎么办?愁死宝宝了。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楮景博伸出肉嘟嘟的手,和霍湛北握手,“你好,霍总。”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全然不在意,他的小手背上,还有四个凹陷进去的小窝窝呢。
小奶娃,还这么酷实在是太可爱了。
霍湛北看了眼时清欢,“怎么,在你这里?”
时清欢怔了怔,笑笑,“和楮总闹别扭了,我和这孩子特别”
不等时清欢说完,楮景博皱着眉,打断了。
他抬头看想霍湛北,“我是她男朋友,住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霍湛北:“”
时清欢:“”
楮景博依旧抬着下颌,神情可严肃,“霍总,你怎么这个表情?这个年头,男女朋友住在一起,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吗?倒是你,来找我女朋友,有什么事吗?”
霍湛北:“”
时清欢:“”
景宝宝,你可能对男女朋友住在一起,有什么误会呢。
时清欢一头汗,尴尬不已。这莫名的火药味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霍湛北忍着笑,他一个大人,难道会和个五岁的孩子较真?
时清欢只好笑着,缓解这尴尬,“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我朋友该买菜回来了,今天耽误你不少时间,霍总晚上我下厨,留下一起吃饭吧。”
霍湛北刚要张嘴,一旁,楮景博又开口了。
楮景博嘟着嘴,“苏染姐姐不知道家里有客人,可能没有买那么多菜的。”
这架势,分明就是不欢迎霍湛北留下。
“”时清欢微微蹙眉,“景宝。”
她这是有点不高兴了,楮景博察觉到了,抿着嘴不再说话。
呵呵
霍湛北无声浅笑,朝时清欢摇摇头,“不了,我晚上还有个应酬,就不打扰了。”
时清欢颇为不好意思,“这”
“没关系。”
霍湛北笑笑,“以后还有机会,我可记着呢,等你考上了,好好给我做顿谢师宴,对了,还要和拜师宴一起,可不能马虎了。”
时清欢被他逗笑了,刚才那份尴尬也随之而散。
她点点头,“既然霍总有应酬,我就不留了。”
“嗯。”
霍湛北转身,去取了外套和公文包,往外走,“告辞。”
“我送你。”
门开开,又是一愣。
门口,站着楮墨。
原来,楮墨接了楮景博的电话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上来看看。那个把清欢当宝贝的男人,究竟是谁?
一开门,就有答案了。楮墨心头一沉,原来是霍湛北。
最近,霍湛北出现在时清欢的生活里,频率有些频繁啊。
“楮总。”霍湛北淡淡笑笑,倒是很自然。
“嗯。”楮墨点点头,气压明显很低。
时清欢看了看他,“有事吗?”
“这个”
楮墨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上,挂着条绳子,绳子上挂着的是楮景博的水杯。“景宝落在车上了,他上学要带水喝的,所以,我给送来了。”
嗯?
楮景博一愣,这个水壶,不是他出门时,放在车上喝水用的吗?
叔叔竟然说,他上学要用的?叔叔真是笨啊!他的书包里,明明有只水壶的!
“哦。”
时清欢伸手,将水壶接了过来,“好。”
气氛,一时尴尬。
霍湛北笑笑,“楮总,一起走吧。”
楮墨拧眉,点点头,“嗯。”
两个男人一起走了,时清欢木木的将门关上,手里握着楮景博的水壶神情怔忪。
其实,她知道这是楮墨的借口。
早上,楮景博的书包是她检查的,楮景博喝水的水壶,也是她亲自装的水,压根不是这一只。
见时清欢发呆,楮景博疑惑,“清欢?”
“嗯?”时清欢愣愣的,走过去将楮景博的书包拿起来,打开来一看,那只水壶果然好好的躺在书包里。
所以,楮墨为什么要用这个借口上来?
“清欢?”
楮景博担心,晃着时清欢的胳膊,“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时清欢回神,笑笑,“没有,我很好景宝,该去写作业咯。”
“嗯。”楮景博抬头,“清欢,我可以先背诗吗?”
“可以。”
时清欢笑笑,拉起楮景博的小手,“走,背给姐姐听。”
楼下。
停着两辆车,一辆欧陆、一辆迈巴赫。
在聊城,又是这样的小区,一时间停了两辆豪车,门口的保安都不由的往这个方向频频看过来。
楮墨没忍住,终于是看向霍湛北,问到,“湛北,你”
“嗯。”霍湛北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想问什么?直说吧。”
楮墨喉结滚了滚,隐隐透着焦躁,“你,喜欢清欢?”
霍湛北扬唇,如实说到,“应该说,我对她挺有好感,也有进一步的打算。如果将来发展顺利,我并不抗拒和她修成正果。”
修成正果?
楮墨眸光骤敛,莫名焦躁。
“楮墨。”霍湛北看了看他,“你们分手了,不是吗?我想,我有这样的资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清欢她是枚钻石,我承认,我对她很有感觉。”
楮墨沉着脸,一言不发。
如果是以前,有人在他面前说这种话,管他是谁,楮墨一定先揍的他满地找牙!他的女人,谁敢觊觎?
可是,如今,他却只能沉默
清欢,是他自己放弃的。
他要不了她,无法照顾她这一生。那么,还能阻止男人追求她吗?
霍湛北说的没错,清欢是钻石!她,应当配这世上最好的男人!而霍湛北,的的确确,是个不错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这么疼?
一想到清欢以后会属于别人,他就好像一块肉,活生生的从身体里割离!
“还有个应酬,我先走了。”霍湛北浅笑,上了车。车子开出,只留下,一缕汽车尾气。